好怀念有花子几只在的时候,两条腿哪比得上它们的四条腿,认命地准备抬腿跟上,忽地想起空间里的三彩,曲仲连忙把它唤出,满怀期待地看着它不语。
“主人?”三彩疑惑。
“以前总顾忌着天道不能幻化变形,这回你能变吗?”曲仲忙问。
“主人,你怎么还不来。”灵墨犬站在远处疑惑地高声询问。
三彩头顶的叶片先是摇摆了两圈,接着点了点,身体迅速膨胀后……一颗比人还高的绿色植株出现在面前。
曲仲:“……”
求问……该如何骑草!
“你这样子我也坐不了啊!”曲仲摇头,蹲下紧了紧鞋带,还是打算自己爬。
巨大叶片忽然煽起一阵狂风,绿色的植株被白雾包裹,白雾里三彩:“嗐”了声,一片紫色小舟一样的叶片从白雾中飞出,稳稳停在曲仲面前。
“主人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只是想看我变化呢!”
三彩漂浮在叶片上空,远处灵墨犬又在催促,曲仲先爬叶片盘腿坐好才问道:“这叶片是你的□□?”
“就是我头顶这片紫色叶子的□□。”
叶片飞得很快,一眨眼间已经超过灵墨犬,它载着曲仲在林中左拐又拐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找到了那块好地方。
那是一块巨大的凸起岩石,灵墨犬跑到岩石下方,兴奋地用脚刨着泥土,湿润的泥土很快就打湿了它的前爪。
曲仲跳下叶片,也跟着用小锄头挖了起来,本以为就是株名贵药材,没想到挖了得有十来分钟,一块绿色巴掌大的玉牌渐渐露出。
“这是?”
三彩飞近,瞄了两眼就没了兴致:“就是块普通玉石,没什么稀奇。”
“主人,这下面还有,你快看。”灵墨犬忙催促。
“还有?”
曲仲放慢速度小心挖开,底下零零碎碎的金银玉器露出,最下面是一个铁皮箱子,上面还挂着把生锈的大锁。
等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到地面后,他立刻看到箱子上刻着的一个大大段字,虽然被泥土覆盖住一些边缘,从轮廓来看还是很明显。
“段?”
这难道是段家祖先的东西?
找了些叶片把箱子上的泥土全都擦干净,原本认为是铁箱子的真面目才露出来,这竟然是个银做的箱子,难怪抱起来比铁轻得多。
“三彩?”曲仲指了指锁头,三彩很快伸出枝条打开。
嘎吱——
箱子打开,一阵霉味扑面而来,让人意外的是,这里面并没有金银玉器,除了一封用蜜蜡封住的信,底下还有个木质的小盒子。
曲仲取出小盒子,一阵阵草木清香竟然从缝隙里钻出,就连三彩也随之飞近,疑惑:“咦”了声。
没想到打开盒子里面竟然还有一团绿色的絮状物,光用手摸的触感是一个弯着的铁丝一样的东西,曲仲双手摩挲着终于把外面的包裹物一层层撕开露出里面东西的真容。
……好像是个鱼钩。
说是好像,是因为这鱼钩就像是普通鱼钩那样呈弯钩形,可本该用来挂鱼饵的尖细尾端竟然雕刻着条米粒大小的鱼。
“主人我看看。”三彩不知什么时候又飞到手边,曲仲把鱼钩递过去后,目光转向了那封保存完整的信。
信封上厚厚的蜡掩盖住了里面的字,曲仲找了块锋利的小石头轻轻把蜡刮去,信封上段家后人亲启几个字出现。
看来真是段家祖先把箱子埋在这的。
“我也算是段家的后人吧。”曲仲自言自语一问。
段卫国的那个年代为了响应国家优生优育号召,家里只有段正莲一个孩子,而下一辈就数曲仲年纪最大,至于他那两个素未蒙面的弟弟,暂时就不在考虑范围。
信封撕开,里面发黄的信纸被抽出,浓厚的墨香飘出。
曲仲展开信纸,这信应该是急匆匆所写,信纸上的字有些潦草,好些字还糊到了一块,只有结合上下文才能勉强猜出意思。
这果然是段家的祖先所留,距今应该有上百年的时间。
身为同州城最大酒楼商人的段家遭遇夺嫡牵连,恐不日之后就会有杀身之祸降临,他们把关乎段家命脉的传家宝托付衷心仆人埋到了老宅后山的祭拜石处,以待段家后人有朝一日能取回此物。
而那个鱼钩就是他们段家酒楼的根基。
“根基?”曲仲回头看了眼三彩已经看完的鱼钩,又转头继续读信。
这枚鱼钩放入普通鱼池内,能让池内的鱼儿通通变得美味异常,根本不需要繁复的烹饪和去腥,段家酒楼的招牌菜就是依此而来。
若是后人们无意再经营酒楼,此钩便可以当成摆设弃之高台。
最后一行字前,滴下了一团墨,能看出写信之人的犹豫,曲仲顺着看去,发现是一句感慨。
若是没有段家人发现此箱子,那这些金银和鱼钩就赠与得此物之人,不用归还段家并且不能和段家人说起鱼钩之事,只当段家和此物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曲仲看完信,起身拍了拍衣角沾上的泥巴,把目光投向了那块凸出的石头。
第10章 鱼塘
难怪信中的人如此斩钉截铁,这块台子应该就是段家的祭拜台,如果段家一直没有人来祭拜,当然不会有人发现这块地下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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