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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德讲述到这里的时候,宋逐云目光移到了远处的“纯白之冕”上。
    林德肯定了她的猜测:“‘纯白之冕’可以清楚根源枝条上的残余意志,但这需要时间。”
    以森林当时的情况,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不过这并不是特别关键的问题,因为圣堂中的很多代行者,都虔诚地信仰着“森林意志”,非常愿意让追随的神明借助自己的躯体重生。
    ……对比下来,“无貌旅行家”的为人显然相当的失败。
    但这种牺牲的意愿,却被已经进入浅眠状态的森林意志直接否决。
    牵扯的代行者们自然遵从了所追随神明的指示,而在那个时候,上一代的圣堂大祭司,正好从偏远之地中,找到了一颗未成熟的根源树种。
    这颗树种拥有奇特的适应性,比代行者更适合变成容纳生命概念的容器。
    宋逐云立刻就反应过来,那种奇特的适应性到底是什么。
    ——是镜。
    比如她自己,就能通过投影改变自身的力量属性,那位代行者当时获得的虽然只是未成熟的树种,显然也具备着基本的特质。
    然而就在前任圣堂大祭司往回赶的时候,她遭到了“胜利之剑”的座下的骑士长的袭击。
    “胜利之剑”是“刃”领域的神明,在作战的范畴当中,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与其他神明不同,当时的“胜利之剑”是一位人性非常浓郁的根源,对战斗有着强烈的热爱,祂所在的西部星域,是允许决斗之地。
    祂甚至曾经挑衅过森林以及冬圣者两位前辈,同时还成立了自己的骑士团,并重点培养里面的佼佼者,等对方变得足够强大之后,再将自身的实力压制到凡人的等级,与之较量。
    这位根源之树虽然好战,但对其他领域的权柄毫无兴趣,所以也没有陨落的危机,祂喜爱纷争,麾下的代行者为了取悦自己侍奉的神明,也经常出去挑事。
    林德·拉斐尔:“那位骑士长,也就是胜利之剑的代行者中的大祭司,在抢夺了树种后,就立刻背叛了自己追随的根源,并藏匿起来。”看向宋逐云,“您其实听过他的称号。”
    宋逐云安静地点头。
    这么熟悉且遭人恨的行事风格,显然就是“无貌旅行家”本人。
    不过当时才刚刚拿到树种的“无貌旅行家”,还远没有后来那么狡猾强大,为了脱离胜利之剑的掌控,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代行者不是一项延续终身的职业,他们被允许中途辞职,其中森林跟血肉之瓶并不会剥离那些离开自己的代行者身上的力量,但“刃”不同,祂是一位暴脾气的根源。
    “无貌旅行家”必须主动斩断自身与神明间的联系,才能将自己藏匿起来。
    在最开始,“无貌旅行家”度过了一段相当艰难的时光,除了躲避追杀外,还要自学仪式知识——“胜利之剑”并不注意培养代行者除了战斗以外的能力,祂的代行者们经常被其他神明的追随者形容为肌肉填充进了大脑里面。
    “胜利之剑”没能找到借助镜之树种躲起来的“无貌旅行家”,很快就将兴趣转移到其它事情上头,但是已然陷入浅眠状态的森林意志并未忘记此事,于半梦半醒间做出了一定的应对。
    “无貌旅行家”杀害了生命领域的代行者,并因此受到了难以获得治疗的诅咒。
    别人可以带奶进副本,但他只能一命通关,而且在上个副本中受到的伤害,还会带入到下个副本当中。
    不过“无貌旅行家”不愧是能惹出跨星域级别麻烦的人物,他并非只有代行者的天赋,更具备出色的仪式天赋,甚至从“森林意志”所施加的诅咒中获得了灵感,创造出了名为“慷慨者的馈赠”仪式,借助给予与偿还之间产生的联系,将学生跟下属变为自身的镜像,并将自身的负面状态转移过去。
    除此之外,“无貌旅行家”还用了一个极为特殊的方法,来为自己治疗。
    他之所以无法得到治疗,是因为现世当中所有治疗类的卡牌跟仪式都来源于森林意志,所以“无貌旅行家”难以从中获得生命力的恢复。
    所有星系的智慧生物夹在一起,只有唯一一个存在可以对他进行治疗,那就是森林意志本身。
    “无貌旅行家”当然不会跑到创造界去找已经睡了的东之贤者聊天,他用了另一个绕过“森林”本身,却能窃取祂的力量的仪式。
    那个仪式的名字就叫做[银白之溯]。
    这是一个涉及时间之力的伟大仪式。
    “无貌旅行家”以此时此刻为镜面,过往的历史为物相,那么映照在镜中的影像,毫无疑问就代表着未来。
    这个仪式所展现的能力也跟他被称为“先知”有关——他确实能看到未来的画面。
    而身为掌握了“镜”领域根源之力的存在,“无貌旅行家”跟宋逐云一样,能改变镜中的影像,并通过对影像的操纵,来反过来影响事物的本体。
    “无貌旅行家”当时的状态已经十分糟糕,他的生命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时刻都可能熄灭,于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他当时没有抢到那颗树种,那么树种便会被圣堂的前任大祭司献于“森林”,然后被培育成具有极高生命亲和性的存在,成为这一概念可能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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