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马天泽想起来两句传诵千古的咏梅名句,不过可惜,他就记住了两句而已。
这可怎么办?才两句,不够装的呀……
得,两句就两句吧,干脆把屎盆子扣在任瑶头上,就说因为她打扰之故,这才想不起后面的诗句来。
对,就是这么办,马天泽越想越得意,嘿嘿一笑,“都是你俩坏了我的好事儿,我这刚想起两句绝妙佳句,你俩一来,一下子把我灵感给弄没了。”
“灵感没了?”任瑶一听他说出灵感这词儿,脑海中竟然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放屁。
啊?我怎地能想到这些龌龊之事?都是这个该死的登徒子的缘故。任瑶心里羞愧之余,又想啐他一脸唾沫。
“对,灵感没了。”马天泽不疑有他,正色点头。
“哼,你的灵感还真是来的快,去的快呢,就跟……唔……”任瑶不愿再说下去,再说也确实想知道他得了什么佳句,转而问道“你不是想起来两句嘛,那就先说说这两句,我也观摩一下你的……佳句。”
马天泽抬手指向梅林树海,张口就是吹嘘,“看了么,我一直觉得,梅花的幽逸超脱,与我的性格十分相投,我一向都是这么洒脱超然嘿嘿。”
任瑶闻言,头缓缓下低,眼睛自下往上,用满是怀疑的眼神,死死盯了他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说,接着说。”
“那什么……”马天泽被她盯得有点心虚,强笑一声,“我素来独爱梅花之疏影清雅,花色秀美哈。”
“你看,枝枝梅花或斜倚竹篱,或横出水上,姿态飘逸娇媚、各具特色,偶而白雪飘拂,百花败落,唯梅花依然独秀,疏花点点、清香远溢,显出其傲霜欺雪的淡然高洁。”
听他出口成章,任瑶也不禁暗自赞叹,这登徒子虽然人品不雅,但着实有些才学,竟能将梅花的特色与品格,述说的如此淋漓尽致,当真难得。
然而她一张口,却成了“问你想的什么佳句呢,你扯这么多没用的干吗?”
什么?有这么说话的嘛?马天泽有些抓狂……
原来,他上学那会儿,写过一篇作文,题目是游植物园观后感。那时候他整天逃学泡妞,哪里会写?
后来他从一本书上,抄了一大段描写梅花的段落,也就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居然得到了老师的表扬,他一高兴,就给死记硬背下来了。否则的话,打死他也说不出这么好的一段话。
这会儿当着美女的面背出来,本想好好装上一把,谁知人家根本没在意,这弄的马天泽很是恼火。
“不是,这怎么是没用的呢?我就是因为想到这些,才得出两句好诗的嘛。”
小蝶在一旁都快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张嘴插话“那你就赶紧说吧。”
“唔,好吧。看在小美眉这么秀气的份上,我就说了哈。”马天泽随口夸赞过,接着面色一肃,轻声吟道“这两句便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好,好,真是绝妙好辞。”小蝶拍手叫好,小脸儿满是红光,也不知道真是因为听到佳句,还是因为刚才马天泽夸奖她秀气的缘故。
“哼……”任瑶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怎地,听到马天泽夸奖别的女孩子,她竟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尽管夸的是小蝶,但还是有一丝异样。
“也还罢了。”任瑶淡然说道。
只不过,她嘴上说的轻松,实则内心早已波涛翻滚,这两句咏梅之句,真乃独树一帜,奇丽动人,可谓千古绝唱。
“啥?也还罢了?不是,真的只是……也还罢了?”马天泽又有些想吐血,他铺垫了这么多,最后吟出这两句后世评价最高最高的诗句,居然就换了一句“也还罢了”?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唔,其实,其实这两句真的不错,堪称绝唱。”说到底,任瑶还是个直爽的姑娘,她虽然对马天泽的感觉怪怪的,但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认可了这两句诗句。
“嘿嘿,小妞还算识货。”马天泽高兴了,接着话题一转,“说吧,打算怎么补偿我?要知道,如果不是被你们打断,我可能还会想起另外两句,可如今……唉,凑不成一阙了。”
话一说完,他连连摇头,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任瑶和小蝶被他真真假假,半真半假的给弄晕了,对他的话竟信以为真,二人还真的有些愧疚了,对望之下,任瑶咬咬牙,使个眼色,然后便回过头去,不吱声了。
什么嘛,小蝶撅起小嘴,对小姐的逃避颇为无奈,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小姐呢?她只好硬着头皮发问“这位公子,你想如何补偿?”
马天泽平时对付女人,除了靠着自己不错的外表,以及三寸不烂之舌外,主要还是比较了解女人的心思。
除了欲擒故纵、若即若离,他还特别会利用女人的天性,那就是怜惜之心,和愧疚之意。
一旦女人可怜某个男人,或是对这个男人起了愧疚,那她的心思,一般都会有着微妙的变化,如果善于抓住这一点,那么……嘿嘿,往往会事半功倍。
此刻见了任瑶与小蝶的反应,马天泽心里立刻有数了。
于是,他趁热打铁,见任瑶还没转过头来,悄悄冲小蝶挤挤眼,“这样,我请你们二位吃饭吧,就当做是你们对我的补偿了。”
啊?小蝶登时满脸通红,心如鹿撞,不知说什么好了。
任瑶闻言,却大出意料,请我们吃饭,这就算补偿了?这人还真是有些意思呢。
不过一直不提吃饭还好,这会儿一经提起,任瑶还真觉的有些饿了,略略沉吟之下,便即点头应允,三人顺着来时的路,一路欢歌笑语走了回去。
由于任瑶对马天泽微有愧疚之心,因此回程路上,言辞间便客气了一些。
而小蝶对他的印象更为好些,至于原因,肯定是马天泽夸赞她秀气,当然,也有那悄悄一挤眼的功劳。
要说马天泽这家伙,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两个女孩儿对他稍微好些,那把他给嘚瑟的,这一路上就没别人说话了,全是他在叨逼叨。
逮着主仆二人问个没完,什么你多大了?属什么的?家住哪儿呐?
你什么星座啊?啊?不知道星座,那换个话题,你老家是哪的?做哪行的啊?
对了,三围多少啊?什么?三围不知道,好吧,那再换个话题……
这一大通问下来,搞的任瑶很烦,小蝶也时不常的翻个白眼啥的。关键马天泽问的这些问题,有很多在古代属于绝对禁忌的。
更何况,他连三围都问了,得亏二女不知道啥意思,要是知道的话,弄不好你一拳、我一脚,把他在孤山就给交待了,也说不定。
只是,对他提的一些问题,任瑶虽不明其意,但根据他的口气和眼神,老是感觉不像是什么正经问题。
结果慢慢的,慢慢的,刚对他有的那丝愧疚之心,不知何时,已然找不见了,又开始觉得他是一登徒子了。
要说这人呐,还是不能太过得意忘形,马天泽光顾着嘚瑟了,可他也不想想,任瑶与白小清和程璎毕竟不同,他对白小清和程璎,那是有着救命之恩的,一起始的情义就不一样。
然而对任瑶呢?有什么情义?有的只是胡勾搭、乱搭讪好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传统仙侠》,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