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丈母娘这话说的,很有几分意味啊?马天泽脑子一转,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来这是老丈母娘心疼自己的女儿,打算想让自己再多留几天。名为巩固修为,实则是多陪陪白小清呢。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接着又想到自己的老娘,心下一阵难受。但随即便想到,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与其无谓的难受,还不如抓紧修炼是正事。
想到这里,马天泽望着白至灵说道“岳母所言甚是,我亦本想在涂山圣地多留几日。一则是巩固一下自己的修为,再者也可以多陪陪小清。”
“这九日里,我只顾着冲击金丹,都没能和小清好好说说话,心里也觉很是遗憾……”
白至灵闻言,连连含笑点头,暗赞马天泽聪明。
心想“这个女婿,果真一点就透,自己的话刚说出,他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更难得的是,他不仅听从了自己的意思,而且他话里话外,居然还说是他自己想留下。而留下的理由,是想和小清好好说说话,真是太难得了。”
“若是仅凭自己之言留下,多少有些勉强,似乎不愿违抗自己之命的意思,远不如他自愿留下,来得爽利。”
“唔,不错,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白小清听他之言,要多留几日陪伴自己,不禁心里大喜,只是在娘亲面前,却不想表露太过,但却又忍不住,当下开口轻轻问道“天哥欲留几日?”
不过她这点小心思,别说生她养她的白至灵了,就是马天泽,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转头望着白小清嘿嘿一笑……
“唔……七日吧,若是待的太久,我怕我会舍不得你,不想下山了嘿嘿……”
说完之后,趁白至灵不注意,他还悄悄对白小清做了个亲嘴儿的动作。
白小清一见之下,登时心如鹿撞,很有些慌乱。但当着娘亲之面,却是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甚至是连脸上都不敢红一下。
强自平抑心情之后,她方才淡淡开口“喔……那我总算有时间,可以替天哥做几件衣服和鞋子了……”
白至灵却在此时重重咳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说道“嗯,你们先出去吧,晚饭我便不陪你们了……”
白小清悄悄伸了伸舌头,跟随马天泽出了主院。
马天泽心里也暗暗奇怪,心想丈母娘这是咋了?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在弄啥嘞
难不成……难不成自己偷偷对白小清亲嘴儿的动作被发现了?哎呀,若是被发现了可是有点丢人哈……
不过,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至灵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年轻人都兽血……不是,都热血沸腾嘛……
再说了,她不是也自年轻时过来的嘛,那干嘛还不冷不热呐?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想我那个秫米(悲催,点背)老丈人了……
马天泽所料不错,白至灵的确很是思念担心严铮。
虽说面壁百年时间,对天仙来说那是弹指即过,但那毕竟是面壁,况且还不知道有无其他的责罚。
看到白至灵的神情,马天泽暗暗给自己鼓劲儿,自己一定要尽快修炼至天仙,甚至金仙境界,以便能救出老丈人,让白至灵放心。
此后数日,马天泽除了每日拿出半个时辰打坐吐纳,磨砺自身的灵气,以及熟悉结成金丹之后的状况外,其余时间,则是一直陪着白小清。
两人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几乎所有时间都腻在一块。
闲来无事,二人便抚琴高歌,谈诗论酒。兴之所至,更是携手踏遍了涂山圣地的每一寸角落。
草地上,并肩而坐,相互依偎,观朝霞,看夕阳。彼此吐露心声,倾诉情意,欢喜无限,恩爱无极。
然而老话说的好,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到了第八日清晨,马天泽整装待发。
由于前一日晚上,涂山族人已经为他饯行过了,因此白至灵只是带领一部分族人送到院子门口。
而白小清则独自送他到山谷出口处,两人依依不舍,双手相握,久久不愿分开。
“天哥,这枚玉牌你拿好,上面已经滴了我的血,下次不管什么时候你回来,都可以持此玉牌,进入涂山圣地……”白小清取出一个玉牌,递到他手里。
马天泽凝目望去,果见白小清的左腕上缠着布带,还隐隐透出血迹,顿时心疼不已,“你扎破手指滴上一滴就可以啊,怎么还把手腕割伤了?再说了,滴我的不行啊?”
白小清抿嘴笑道“别说滴你的了,就是我们涂山寻常族人的鲜血也不管用,非得是我娘亲和我的才可以……”
说到这里,她声音转低,“我担心时间久了,也不知道玉牌是不是会失效,生怕你回来后,第一时间不能进来,所以就多滴了一些……”
“你这傻丫头……”马天泽既感怜惜又是感动。
白小清抬头上望,双眼满含泪水,深深的凝望着马天泽的眼睛,许久过后,才轻声说道
“天哥,你一定要保重!尽快找回璎姐,到时候,咱们……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放心吧小清,我会天天想着你!”马天泽信誓旦旦的下了保证。
“天哥……”
分别在即,白小清再也忍耐不住,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猛然爆发,当即娇呼一声,投入马天泽的怀中,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间,随即香唇送上,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马天泽微微一愣,便感受到了白小清火热的红唇,更兼吐气如兰,清香扑鼻,忍不住心头一荡,也是紧紧抱住白小清的腰身,贪婪的吻起她来。
这一吻,简直堪称回肠荡气。
直到马天泽都有些天旋地转之时,白小清才停了下来。水汪汪的眼睛,再度深深凝视马天泽少许,这才转身离去,飞奔回山。
只是马天泽却看到白小清转身之际,泪水已是不受控制的挥洒了下来。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马天泽回味着刚才的激吻,出神半晌后,方自苦笑一声,飘身而去。
涂山所在,较为隐秘清净,不过也算不上云深不知处。之所以清净,与涂山九曲十三绕的天然大阵有关。
等闲人等都进不来,一到跟前就犯迷糊,能不清净嘛……
清净也好,正好想想下一步的打算。
马天泽来的时候,闻听涂山有难,火急火燎的,再说当时也没多想什么,所以是驾驭玄黄剑而来。
这次下了山,他却收起了玄黄剑,改为步行。
既然决定换个身份,那就尽量不使用玄黄剑。须知,知道丁天使用玄黄剑的,也是着实有几人呐。
如果继续使用玄黄剑,见个小偷流氓啥的抬手就杀,还不很快就被人发现,那还换个毛的身份?
而且关键知道玄黄剑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和他几乎都是对立面的。
和自己对立的就不是好鸟?马天泽嘿嘿一笑,别管自己是不是好鸟,反正先把和自己不对付的,统统归于坏鸟再说。
双标这事儿,是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巧了,马天泽也是人,也没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