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灵连退两步才松开他们仨,三个冒失鬼疑惑不解的看着书灵,书灵因为咬了赢魚,微微脸颊泛红,但温和有礼说道:“你们看。”
书灵手腕翻转,一张白纸飞向水牢中央,就在进入水面上空时,一张白纸被瞬间“唰唰”削破,残页紧跟着落下时也在不断削碎,最后落入水中的只是残渣齑粉。
看到如此可怖,两人一魚此刻心中才细思恐极砰砰直跳。
书灵轻声道:“这是千丝发阵,用发魔的三千发丝所炼化,常常在双方交战中出其不意,大获全胜。”
乐灵玑望着对面的人,倔强的说道:“可是我要救我师尊,我一刻也不想他待在这般阴暗潮湿的地方。”说完她握上归来剑,强撑的语气坚定道:“管他什么千丝发阵,我要一剑劈断它!”
归来剑在乐灵玑的挥使下,只听兵刃强烈的撞击声“砰”。
卫安连忙扶住被震退的主人,大家都没有看错,千丝发阵完好无缺,反到是两两相撞,归来剑被弹出来。
乐灵玑本来身体就不好,被卫安扶稳身形,看着归来剑,她兀自焦急说道:“归来剑,你能不能替我争口气,我们再来一次。”
躺在绿石上的江进未被声音惊醒,他勉强手掌撑起上身,苍白憔悴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生气,他沙哑道:“灵儿,你法力不够,施展不开归来剑的威力。”
乐灵玑听到师尊的声音,心中不甚欢喜更加急迫,她转身对卫安还没有开口提出,卫安就已经迎上她握来的手,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上。
待她再度挥剑而去,这次她没有被千丝发阵弹回,她牢牢的站在那看到黑色发丝断开落入水中。
乐灵玑提剑跃到中央绿石上,师尊衣袍凌乱双手被锁,污渍血渍染上白衣一片狼藉,她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是能非常确定她的师尊被人欺负了!
当看清师尊憔悴无色的那一瞬,乐灵玑瞬间红了双眼,水波儿在眼眶徘徊,心里涌起阵阵心酸与疼痛,她扔下归来剑,双膝跪下,膝行向前。
看到虚弱的师尊被折磨的淤青痕迹,江进未隐忍着想拈上衣襟遮掩,仿佛那一点弄脏的衣襟就能遮掩他所有的屈辱,乐灵玑双手颤巍,最后还是握上他手,哭腔里带着愤怒:“是谁?我定要杀了他!”
赢魚也很快跟着飞了过来,它道:“主人,快用归来剑劈开铁链啊!”
乐灵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好在赢魚提醒了她,她连忙捡起归来剑,对江进未温声道:“师尊,你闭上双眼,我们救你出去。”
乐灵玑对准锁链,用力挥去,“砰砰”几下斩开了锁链,乐灵玑收起归来剑,想扶起江进未飞跃到对岸,这才惊悚的发现师尊双腿下肢已然被废,她气到快要炸裂,险些晕过去,她努力强撑稳住心神。
此时此刻她不能在师尊面前做出任何让他感到难堪的局面,她极其淡定轻喊卫安,“卫安,过来搭把手。”
当卫安跃过来时,看到眼前景象也惊愕不已,再见主人镇定自若,刹那间明白缘由,对乐灵玑坦然自若道:“主人我来背师尊,你们在前带路。”
乐灵玑望着又闭上双眼的师尊,点头道:“这样也好。”
快出镇魔峰时,书灵对乐灵玑道:“神君,我是南峻山的书灵,不能做出有损南峻掌门的事,天枢仙尊是前任掌门,所以我与你一起救他,但是我不能被掌门发现,我们就此别过。”
乐灵玑此刻心情复杂,也不能太为难书灵,言词诚恳道:“书书,我不是什么神君,叫我灵玑便好,你对我师徒主仆均有救命之恩,请受.......”
书灵连忙搀扶起乐灵玑,他红着脸颊,谦虚的不敢局功道:“岂敢岂敢,能帮上神君这是书灵的福气。”
昏暗中乐灵玑感觉到书灵有些羞涩,他比自己还害羞,还想问他话,他已经颔首敛眸轻声道:“估计掌门快来了,请神君速速离去,书灵就此道别。”
转眼间,书灵腾起一阵白烟,那股水墨味淡淡清香,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几天出了镇魔峰,赢魚变大了身体,就想载着三人翱翔飞向云端,江进未在卫安身后突然坚定道:“通史镜,一定要拿到。”
乐灵玑望着茫茫夜色,道:“师尊我们还能进去吗?”
江进未侧首看着乐灵玑,声音极轻说道:“我与卫安进去,你和赢魚在外接应。”
乐灵玑见师尊言语坚定,点头道:“卫安,你要护好师尊。”
卫安道:“是主人!”
卫安背着江进未纵跃在夜空,只恍见一处弯曲的白影闪过,那是师尊从未有过的落拓身影。
神殿奇迹的没人看守,卫安反倒感觉不安,江进未在他后背指着前路方向,一边解释道:“神殿只有掌门、长老以及各峰峰主方能进出,对于通史镜只有南峻掌门才能使用和挪动,他人拿去也没用。通史镜的作用就是看到一个人的过往和少许未来而已。”
卫安听后放了心,大步越进神殿,左弯右转就看到一面镜子立在大殿中央。江进未示意他走近。
江进未正想咬破手指滴血取出通史镜,突然收回手指问卫安:“只有你我,你想看你的过往前程吗?”
卫安当然想,他的过往一定跟主人有关,否则他不会如此忠心护主,不求回报。
乐灵玑与赢魚就在神殿外等候两人,乐灵玑趁此调息,过了好半响,终于看到卫安背着师尊出来,她迎上去,发现卫安看自己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她问道:“怎么了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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