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翘首以盼,须臾,蓝舟墨道:“及使玄真道长此刻就在我眼前,灵玑没安全,我也无心追问。”
老道长道:“那你岂不白白浪费她拼命护你的一番苦心。”
蓝舟墨霍然起身,“那些过往之事晚些时日也无妨。”
逍遥对老道长道:“道长我们之前请的老伯已经回村,这里就麻烦您照看一下,特别是驳和野兔子。”
说着三个身影陆续消失在老道长的眼前。老道长听到逍遥的嘱咐,不豫道:“居然把我老道当成你们看家奴,回来再收拾你们这帮年轻的兔崽子。”
萧晨炫挽着衣袖,一手拿碗,一手握着抹布,走出厨房望着离去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他蓝舟墨恶名远播,终于逃出虎口为何放下身世不管,而去找人?
蓝舟墨根据红丝带的指引,三人御剑停在一处山角下。蓝舟墨见有百姓砍柴经过便详细询问,结果问了两三个都说没有见过。
这时,两只红蝶飞来,落在卫安指腹上,卫安与红蝶对视。
逍遥问:“怎样?”
卫安叹了口气,“居然没有。”
逍遥道:“地煞谷离南峻路途甚远,她师尊没得到消息也属正常。”
卫安放出红蝶继续搜寻,却沉了心。
蓝舟墨凭着丝带指引,他早料到乐灵玑不在南峻,手腕系着的红丝带感应就在此不远。
寻找中蓝舟墨突然感应到丝带另一端越来越靠近了,似乎立刻就要见到乐灵玑,他欣喜过望,心跳加速,他看到很远处一所茅屋。
他兴奋径直跑去,卫安逍遥紧跟其后,就在蓝舟墨快要跑到茅屋时,与迎面走来的一对母女错身而过。
蓝舟墨似乎感应到什么,骤然停下,身后逍遥迅速刹住脚步紧跟停下,卫安在后面跟得太紧,结实的胸膛在逍遥肩上撞了个满怀。
不小心瞬间两人隔着衣帽耳鬓厮磨,卫安知道逍遥不喜任何人碰触,不敢看他是何眼神,连忙颔首退后两步,垂首间晃到路过的小女孩,他手里正把玩着一条红带子。
卫安情不自禁道:“红丝带?!”
蓝舟墨猝然转身跨到母子跟前,俯视小孩手中把玩的东西。
蓝舟墨突然半路拦截,高大修长的光影笼罩着小女孩,吓坏了母女俩。
蓝舟墨极力忍着,耐心问道:“你手中红丝带哪里来的,它的主人了?”
小女孩见蓝舟墨并非凶神恶煞,相反还长得极好看,小姑娘怕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再看看旁边两个黑衣人,小姑娘愣眼了。
都以为吓到人家小姑娘了,她的母亲一把将女儿护在身后,撞胆喝斥:“光天化日你们想做什么?附近百姓路过众多,你们再不让开,我要叫人啦!”
逍遥连忙礼貌解释道:“这位好姐姐,我们是见到小姑娘手中的红丝带与我们要找的朋友身上戴的如出一辙,我们的朋友为了救我们,可能受了重伤,所以心急,吓到姐姐还莫见怪。”
卫安从未见过如此嘴甜温和的逍遥,难以置信的瞪着逍遥,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被逍遥背后拧了一把,吃痛轻嘶,猛点头。
“对对对。”
妇人挎着篮子,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人,虽然一身黑服,戴着斗篷帽,还算彬彬有礼,俊俏有加,估摸着不像恶人。
转身正要对女儿交代什么,却见蓝舟墨单膝半蹲着,掀袖把自己手腕上的蜻蜓眼琉璃珠亮出来,瞬间小姑娘手里的红丝带渐渐延伸,红丝带断掉的两头就在众目睽睽下完美对接上。
小姑娘看得神奇,稚气未脱问:“这是你的吗?我是在地上捡到的。”
蓝舟墨看着蜻蜓眼琉璃珠,眼眸泛红,他忍了忍,亲和对小姑娘道:“它原本应该在我家小娘子手腕上,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小姑娘指道:“我和我娘在那里歇脚捡到的。”
三人顺着小姑娘的手指方向望去,正是眼前茅屋。蓝舟墨收起蜻蜓眼琉璃珠,起身朝着茅屋箭步如飞。
逍遥谢过母女,与卫安急急跟上。
草屋单间很宅,地面上周围堆了些干草,当是给人休息时用的。蓝舟墨初见里面空荡,熟悉身影并不在,如坠冰窟,希望骤然猝灭。沉重的脚步踏进,他开始像觅食的狼胡乱翻着扎草。
卫安想去拽住他被逍遥一把拉住,逍遥摇了摇头。
蓝舟墨果真在扎草中翻到线索,卫安与逍遥凑近一瞧,是血迹!
蓝舟墨道:“我终于明白了,最初一直感应不到灵玑的位置,是有人发现后故意施法隐藏了,而后他索性帮灵玑扔了蜻蜓眼琉璃珠。我猜测他想引我们到此,因而离开时便解开隐藏术,千里传音应该在地煞谷就被拔掉。”
蓝舟墨手里握着带血迹的干草,来回走着,疑惑道:“可是追到此处,有什么意义了?”
蓝舟墨扒开门口矗立的两人,在屋前仔细查看。
逍遥与卫安还以为蓝舟墨希望落空,精神不振,听他字字分析,瞬间安心,逍遥跟上,道:“屋里除了你手上的干草,什么都没有,他一定是想拖延时间,这样我们就有可能离乐灵玑更远,更难寻找。”
蓝舟墨道:“这里也下过雨,地上有那对母女的脚印,这些都是我们三人的脚印,其余便再无其他。”
卫安道:“这有什么关系.........呃,也就是说他们离开此地是下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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