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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福女 第748节
    于是她转到邱培娘的身前问道:“邱姐姐,你先说我六叔和你说了什么?”
    邱培娘脸色变化了几下,然后啐道:“你自己去问他。”
    “哎呀,何苦叫我再来回的跑?你快告诉我吧,是不是我六叔终于开窍和你提亲了?”
    邱培娘眼眶更红了,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她一边抽泣着擦眼泪一边哽咽道:“呸,给谁提亲?他不管是给自己提,还是给别人提都该找我父母,找我算怎么回事?”
    周立君听得一头雾水,“我六叔除了自己,还能给谁提亲?哎呀邱姐姐,我也不是外人了,你怎么还说这样的气话,你的亲事你不得做一半的主吗?”
    不然她也不会到现在也没定亲成亲,不就是她父母看上的,她不喜欢,而她看上的,她父母又说不来当女婿,这才一直耽误到现在吗?
    邱培娘也不是扭捏小气的人,闻言擦干眼泪将周六郎刚和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问周立君,“他是想把我说给过路的客商,还是想带着我私奔?什么叫做随便什么地方,到处去走走?”
    周立君:……
    她这下可以肯定了,她六叔就是看上人家了,不然也不会问人家这个话。
    想到她六叔的年纪,再不说亲,恐怕真的要娶不着媳妇了。
    于是她轻咳一声道:“邱姐姐,你这个的确是误会我六叔了,当然,也怪我六叔不会说话。”
    她道:“他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他的志向跟别人有点儿不太一样,你知道我六叔为什么一直不娶媳妇吗?”
    邱培娘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擦干眼泪问,“为什么?”
    “因为他就喜欢吃东西,还喜欢挣钱,他想以后四处去吃好吃的,再学些本事,觉着娶了媳妇就不能再出门了,”周立君意味深长的道:“所以呀,我祖父母不管怎么催,我六叔都咬了牙不说亲,他要不是特别喜欢,肯定不能提这事。”
    邱培娘整张脸都嫣红起来,不过很快红色褪去,有些苍白,“可,可父母老人怎么办?他们可不能四处走吧?”
    周立君道:“这是什么难事,我祖父母有我大伯他们呢,等以后他们老了六叔再回去就行了,至于你父母,那更不用担心了,你以为我六叔是能说走就走的人吗?他想多吃好吃的,多学点儿本事,光京城里这些东西就够他学几年的了。”
    邱培娘便心动起来。
    周立君就撞了撞她的肩膀,“怎么样邱姐姐,我以后要不叫你六婶娘?”
    邱培娘脸一红,转过身去嗔道:“你别瞎叫,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
    “那你可别哭了,不然邱伯看到该说我六叔欺负你了。”
    邱培娘听见她这称呼就忍不住叹气,“瞧你这称呼,我昨儿还听见你六叔喊我爹大哥呢,结果我还叫他周六哥,这个辈分可怎么论呀。”
    周立君不在意道:“等订了亲自然就改过来了。”
    邱培娘脸色通红,揪着帕子不说话了。
    周立君就小声问她,“那你答应不答应呀?”
    邱培娘小声道:“我答应不答应有什么用,这事得父母之民,媒妁之言吧?”
    “我四叔和五叔都在这儿呢,不过他们做不来我六叔的主,但你别怕,还有我小姑在呢,我小姑能做我祖父母的主儿。”
    邱培娘也知道满宝,见过好几次了,她和周立君熟,不止一次的听她提起她小姑特别厉害。
    她抿了抿嘴问道:“你小姑会喜欢我吗?”
    “放心吧,我小姑人特别好,等改天有空,我带她来见见你……”
    这事就算暂时揭过去了,邱母也悄悄的从窗户底下溜走,趁着还没到中午,邱培娘在前面擦桌椅的功夫,邱母把早上听到的墙角和他说了。
    然后道:“听这意思,周六郎是要常出远门的人啊。”
    邱老汉正在炖羊肉,闻言道:“这没影儿的事儿你操什么心?我看立君说得对,这京城有这么多好吃的,周边的城县也有,光这些地方他就不知道要待多少年了。”
    “那等他逛完这些地方怎么办?”
    “嘿,你个榆木脑袋,到那时他连孩子都有了,他还能丢下孩子自己往外跑呀,我们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闺女会丢下我们走吗?”邱老汉对于这种没影的事儿看得很开,他道:“当初我们看上他不就是因为他孝顺知礼又稳重吗?只要人品没问题就行。”
    邱母就叹气,“我看培娘自己也愿意得很。”
    “可不愿意吗,”邱老汉道:“不说这整一条街,就说这些年她相看过的人,有谁比他还俊,还知礼的?”
    邱老汉顿了顿后道:“我今儿见着他四哥了,别说,长得比他们几个都俊两分,再看他们家几个小的,周家的孩子都长得好呀。”
    所以要是他女儿生了孩子……
    邱老汉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压低了声音问,“我刚和那周四郎搭话,你猜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他说他媳妇又生了一个儿子,现在他们家孙子辈的,孙女就三个,但孙子都八个了!”
    邱母:……
    邱老汉感叹,“这什么东西多了就都不值钱了,孙子也一样,所以我就想着,我呢,也不指着周六郎入赘了,将来生了儿子,给一个姓邱就可以了。”
    第1268章 光明正大
    满宝站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没等来周四郎,却等来了吴公公及他身后的禁军。
    陪满宝站在大门口发呆的白善看见,冲吴公公挑了挑眉。
    吴公公连忙解释说,他们是奉太子的命来接周满进宫给太子妃看病的。
    满宝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禁军,问道:“不用换内监的衣服了?”
    吴公公道:“周小大夫说笑了,您又不是内监,怎么会换衣服呢?”
    满宝就明白了,她忧伤的看了一眼巷子的尽头,扭头和白善道:“算了,等我四哥回来告诉他一声我进宫去了。”
    白善点头,然后和满宝一块儿转身回后院。
    吴公公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前去,“周小大夫您这是……”
    “我得回去拿药箱呀。”
    吴公公要跟着,于是一路上白善和满宝都没说话,到了后院,吴公公便去和庄先生打个招呼,白善则跟在满宝身后进了屋。
    满宝收拾药箱,白善则把窗户推开,看着吴公公被庄先生迎进了书房便回头道:“看来,宫里对这事很看重。”
    满宝抬头笑了笑,“不是坏事不是吗?”
    白善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将她没绑上的一缕头发拾起缠到揪揪上,道:“不是喜欢钱吗?这次进宫他们要是提起,你可以表达一下。”
    满宝抿嘴而笑。
    这一次,满宝是光明正大的进了皇宫,不过没去太极殿,而是直接去东宫。
    太子妃早早知道满宝要来,等人一到便让人去接她过来了。
    俩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之前太子妃还赏过满宝东西,不过这样坐在一起说话却是第一次。
    太子妃轻咳一声,缓过那个尴尬劲儿后便道:“周小大夫用过早食了吗?”
    满宝点头,“用过了。”
    她顿了顿后问,“太子殿下呢?”
    “殿下上早朝去了,”太子妃道:“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周小大夫不如坐着用些茶点。”
    既然人去上朝,干嘛那么早接她进宫?
    不过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满宝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因为才吃过早食,她也不太想吃点心。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太子妃想起上次太子和她提的事儿,便起身笑道:“不如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听说周小大夫很喜欢养些花草。”
    满宝眼睛一亮,立即起身,“是啊,我很喜欢花草。”
    这样在太子妃面前表达自己喜恶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因此笑容忍不住更大了一些,干脆就带了满宝去了东宫的花园。
    此时花园里许多树木都落叶了,但也有不少花木被照料得很好,最主要的是,他们这儿专门有个养花的暖房。
    珍贵的花草都是在盆里,被移到了暖房中,等到春暖它们才会被移出来,但满宝现在对它们不是很感兴趣。
    她对花园里似乎干枯或只剩光杆的花草更感兴趣。
    科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自进入花园以后就开始丁铃当啷的给满宝指路,告诉她哪些东西的植物数据没被收录。
    满宝走了一段路便蹲了下去,指着一株连叶子都没有的小矮树问,“这是什么花?”
    太子妃想了一下后笑道:“似乎叫黄度梅,怎么周小大夫喜欢?”
    现在看不到它的花,仅靠扫描枝干科科也不敢肯定它叫什么,但目前扫描到的枝干数据在系统内没有重合就对了,所以它就是未被收录的。
    满宝得了科科的肯定回答后就笑着点头,找了一个特别扯的理由,“看它的枝干就像是开花很好看的样子。”
    太子妃就笑道:“那一会儿我让人挖一株给周小大夫送去。”
    满宝羞涩的一笑,“那多不好意思呀,我看它枝干粗壮,分枝又多,不如分一枝给我就好。”
    太子妃:……她还以为她不要了呢。
    她笑道:“不必如此,这花我们园子里还有好几株呢。”
    说罢,她让身后的宫人记下,回头要挖了送去常青巷。
    满宝见她这么大方,便也豪爽的在园子里逛起来,挑了许多她没见过的植物,一共有九株。
    这样数量的收获,满宝和科科已经很久没感受过了,她爽的不行,科科也很高兴。
    太子妃却没这么想,她觉得满宝有些奇怪,选的花草都不是特别珍贵的,有的连她都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找了花匠来问,他都说是很小的花卉,不算多珍贵。
    可她就是很喜欢,反而对暖房里养的牡丹和菊花看也不看一眼。
    满宝心满意足的和太子妃往回走,喝了一杯茶后也放开了许多,她道:“娘娘,要不我先给你把把脉?您也要备孕的吧,到时候也要吃一些药什么的。”
    太子妃端着茶的手就一顿,“我也要吃药?”
    满宝点头道:“一般来说,孕前备孕不仅对母体好,对胎儿也是很好的,孩子可能更健康,更聪明,也更容易怀上孩子。”
    太子妃便微微坐直了身子,矜持的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周小大夫了。”
    她看向一旁的宫女,她们立即搬了张小凳子放在太子妃的座下,让满宝上前看诊。
    满宝去找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了脉枕出来。
    太子妃的身体其实并不是很好,尤其前段时间她被气病过,现在看着没什么,但她忧思过重,所以身体并不是很好。
    看来在备孕前她还得先调理一下身体。
    满宝开药方前从来都喜欢跟病人详细说一下病情,让她知道该怎么养病。
    太子妃只是微讶,但她很快想到太医们也劝过一两句,说她忧思太过,要她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