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必须尽快汇报给阿克夏系统。”齐征南掏出手机,一边朝亚历山大怒目而视:“这次你实在是太过分,我没办法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这也是人在江湖飘,处处身不由己啊。”亚历山大并不阻止,只发出了几声苦笑。
齐征南的电话并没有顺利地拨打出去——不知什么时候,信号提示已经完全消失,他们与系统的联系被切断了。
“你觉得,沙弗莱会什么准备工作都不做?”亚历山大指着附近的墙壁,“消du和预警系统也早就被破坏了,这里已经成了一座孤岛。”
“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宋隐惊愕,“会被困死在这里?”
亚历山大朝他笑笑:“那倒不至于。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沙弗莱回不来,相信以各位的实力,就算是叹息之壁都能够突破过去。”
既然暂时不能与系统取得联系,那就只能依靠自己来解决困局。
齐征南走到水池边,看着仰卧在死藤水里的两个人:“沙弗莱把辅佐官带进了自己的意识里?辅佐官的意识那么庞大,连噩梦副本都进不去,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断舍离啊。”亚历山大给出了一个在人间十分流行的词汇:“切断辅佐官与系统的联系、封住他们无所不知的记忆,余下的那部分,甚至比普通人的意识还要细小。”
分明是极为玄妙的过程,可是在亚历山大的轻描淡写之下,反而令宋隐联想起了给猫狗做绝育手术:“……有这么简单?”
“简单到超乎你的想象。每一个辅佐官的意识都像电脑里的分区,秩序井然。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封闭其中的一部分,就像锁上记忆的大门。躲在海洋里的那群辅佐官,每一个都断舍离过。”亚历山大耸了耸肩膀,“效果非常稳定。”
这倒提醒宋隐了——不久之前,为了向系统隐瞒他使用死藤水的事,二狗就主动关闭了与系统之间的无缝沟通。
他们正jiāo谈,只见秘银在水池边上蹲了下来。看那架势,竟像是要跳进池子里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齐征南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
“知道。”秘银点头:“我要进入沙弗莱的意识,找到他。”
“可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亚历山大叹息。
秘银没有再做回答。他一个利落的侧手翻、跳进铺满死藤花的池水中,蹚了几步来到那两个一模一样的昏睡者面前,毫不犹豫地在其中一人身旁躺下,同样陷入到了无意识的昏睡之中。
游泳池畔又恢复了安静,然而紧张与焦虑的气氛却丝毫没有衰减。
宋隐趴在池边观察着池中三人的情况。而担心他会滑进池子里,齐征南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