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逻辑带走,反而想起了另外一件更为现实的事:“我听说,暮辉的辅佐官也离奇失踪了……该不会也在你这儿吧?”
从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开始,亚历山大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就好像宋隐的脸上忽然长了什么东西似的,死盯着他猛瞧。
“呃,我只是好奇……”宋隐被他看得心虚了起来,又生怕他刨根问底,暴露出齐征南与暮辉的关系,“你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哦。”亚历山大虽然一直死盯着宋隐,可他的语气却意外地轻松:“我知道他,一位很出色的辅佐官。他也的确曾经藏身在这片大海里面。可那是二十一年之前的事了。”
“二十一年。”宋隐咀嚼着这个时间节点,觉得熟悉却又不敢胡乱发散联想:“所以他现在在哪里?难道被系统捉了回去?”
“是啊,他从我这里溜出去,想要寻找暮辉的下落。”亚历山大歪着脑袋,似乎是在仔细回忆,“结果就被逮了个正着,再没出现过了。”
虽然多少有点准备,可宋隐还是心中一沉,唯有点点头算是揭过了这个话题。
“对了,怎么焚队没有一起来。”亚历山大这才问出了早该提出的问题。
“喔,他啊,加班呢。”宋隐表面上埋怨,却又试探起来:“听说最近那个西西弗斯,动作有点频繁,大过年的搞事情,你说讨厌不讨厌?!”
“也许人家也是在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庆祝新时代的到来。”
亚历山大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如果你觉得独自一个人寂寞无聊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找点事做。”
说着,他起身朝着不远处的书架走去。
“这个书架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上面放着的全都是我最喜欢的书。”
他的手在高高低低的书脊上划过,长长短短的书名随即进入了宋隐的视野当中。从《瓦尔登湖》到《月亮和六个便士》,他的手指最后停留在了一本黑色书脊上。
“这本是我的最爱。当年我还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就开始读它了,借给你看看。”
说着,他将书丢给了宋隐。
“《监狱的诞生》?”宋隐念出了书名,一看就感觉没有兴趣,“讲什么的?”
“一些有关于控制、训诫和惩罚的理论。不过对我而言最有趣的,是文中引用的关于‘环形监狱’的概念。”
“环形监狱?那是什么?”
“是一种完美的控制之道。”
亚历山大抬手,虚指着他们头顶上方的灯塔:“如果把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看做是一座巨大监狱的圆心。围绕着我们,修筑起无数间单人牢房,它们上下堆叠着,排列成圆环的形状。每一间单人牢房面朝灯塔的这一面,全部都是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