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颗定心丸,“要真出了事,我绝对可以把你完完整整地带回到炼狱去。”
“唉,我信了你的邪。”
虽然还是很不情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宋隐还是硬着头皮,吱呀一声把门给推开了。
没有一点点悬念,那三个纸人果然一动不动地飘在厕所的隔间外。惨白的脸上两颗黑洞一般的眼珠子,虽然是画上去的,但总觉得一直在死死地盯着人直看。
宋隐浑身上下的白毛冷汗一阵接着一阵,鸡皮疙瘩此起彼伏。于此同时,他还在嘴里不停地低声念叨着什么——但那些并不是经文,而是一串串颠过来倒过去的脏话。
不知是二狗的判断又一次正确,还是脏话真能起到辟邪的作用,总之那几个纸人还真就一动不动地,任由宋隐一步步朝着它们靠拢过去。
依照齐征南转达给二虎的建议,宋隐开始硬着头皮观察这三个纸人的细部特征。
还真是不看不知道,远远看着跟恐怖片道具没什么区别的纸人,竟然采用了一些比较特殊的纸张。光是宋隐立刻能够辨认出来的,就有用过的打印纸、旧报纸、病历簿以及一种看起来是纯白无字,却带着“慈济福利院”五个红色大字的抬头纸。
抬头纸的出现,再一次证明了梦境副本的确切换到了福利院。而三个纸人的身份,也更有可能是嫌犯a二十年前在福利院生活时所认识的人。
在针落有声的死寂之中,宋隐屏住呼吸,压抑着内心的阵阵恐惧,继续研究着纸人身上的种种信息。
与现实世界里嫌犯a的三位“房客”一样,纸人也是两男一女的xing别配置。三个人虽然都是成年体型,却和此时的宋隐一样,全都穿着福利院统一的短袖院服,显然应该是这里收容过的小孩。
三人之中,距离宋隐最近的,是那个女xing纸人。她留着十分常见的童花头,画上去的五官看起来没什么显着特征。
明明是纸人,但是她从头到尾全都湿透了,不知从哪里来的yè体,从纸人的头发、胳膊、衣裳以及双腿上源源不断地滴落下来,不一会儿就在地面上积聚成一滩反光。
“……好像有一股腥味。”宋隐大着胆子接近女纸人,小声说出自己的感受,“不是自来水,感觉更像是河水,或者湖……啊!”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齐征南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
之后的好一阵子,宋隐都没有再吱声儿。齐征南的不安滚雪球似地堆积着。
他想了一想,也不再让二虎帮忙转述情况,干脆开启了一个视频小窗,将厕所那边的实时画面投影在了面前的道路上。
当投影亮起的时候,即便胆大沉着如他,也着实心脏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