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官的代号,却也有可能只是这瓶酒的名字——宋隐想不出答案,干脆直截了当的提问。
苏铁给了他一个有趣的回答:“暮辉的英文是evening glow,通俗地来说就是夕阳或者火烧云。你看,这瓶酒的颜色是不是就像火烧云一样美丽?”
还真是,其实宋隐早就注意到了,这瓶酒的颜色比一般的红葡萄酒略浅些,还隐约透出一点金黄,的确像极了夏日傍晚、台风来临之前的天空。
可是苏铁却又将话锋一转:“但是当年它被贴上‘暮辉’标签的时候,还只是一瓶再普通不过的红酒。炼狱里有句俗话,叫做‘酒和人心,是唯二会变的东西1’。你现在看到的颜色,其实只是时间的馈赠。这瓶酒保存在我们这个店里,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
“存酒?”宋隐很自然地追问,“谁存的酒?”
苏铁笑笑:“这个炼狱里还能有谁?和你我一样的执行官啊。”
宋隐愈发想不明白了:“所以?这瓶酒是二十多年前的执行官存着的?那你为什么拿出来给我们看?”
“因为它现在是我的酒。”回答他的人是齐征南,“我花了重金从咖啡馆手上买下了它,所以现在上面才会贴着我的名字。”
“买?存在这里的酒也能卖给别人?”
“能啊,只要你遵守炼狱里的jiāo易规矩。”
苏铁耐心地向宋隐介绍,青羊大道尽头的这家咖啡馆在好几任店主的手上代代相传,开业至今已有小一百年。这日子一长,仓库里就堆放了不少执行官存放在店里的酒水。
绝大部分的执行官因为退休或者殉职离开了炼狱,酒水自然就成了无主之物。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代店主开始,咖啡馆每年都会拿出一批五年内无人认领的陈年酒水来拍卖,一般都是价高者得。而购得酒水的执行官往往会继续将酒瓶寄存在店里——就像齐征南现在做的这样。
“但是也不对啊。”宋隐指出疑惑之处:“如果五年无人认领就会被拍卖掉,那这瓶二十多年前的酒难道不应该早就拍卖出去了吗?”
“一般情况下的确如此,但是这瓶酒很特殊,它原来是非卖品。”
“非卖品?是很贵重的美酒?”宋隐对酒没什么研究,而且他记得齐征南对酒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苏铁摇了摇头:“酒的品质我没尝过,所以也不清楚。之所以是非卖品,是因为这个。”
说着,他指了指瓶子上的标签,正是那令人费解的“暮辉”二字。
“这是执行官的名字?酒的原主人?”宋隐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他是炼狱里的大名人?”
“曾经是。不过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算不上什么真相。”
在苏铁听过的版本里,暮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