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杯,紧接着加入的是威士忌。宋隐的那一杯是波本,齐征南的则是黑麦。
当琥珀色的酒yè在酒杯下半部分逐渐安定时,苏打水的加入又制造出了全新的热闹。苏铁往齐征南的杯口点缀了薄荷与新鲜的柠檬片;而为了中和波本额外的甜味,则别出心裁地朝宋隐的酒杯里放置了两片轻度腌渍过的咸柠檬。
宋隐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波本苏打的甜美与柠檬片带来的酸咸恰到好处地撞击出丰富的层次感,又在冰球的冷却下变得柔和而无害。
“好喝。”这是他由衷的评价。
“但也要小心,别喝得太快。”已经开始制作华夫饼的苏铁适时给出警告,“很多混合酒的口感柔和,直到你站起来准备离开的那一刻,才会发现自己醉得有多离谱。”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齐征南一眼:“焚队,你带来的人,你可得负责看好了。”
“一定。”齐征南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他一手擎着酒杯,扭头朝宋隐看过来。浅金色的杯中酒yè在水晶玻璃的折shè下波光潋滟,却比不上他眼神的一分一毫。
宋隐知道自己的脸颊必定又开始发红了,好在他的手上正拿着最好的借口。
于是他同样端起酒杯抵住额角,隔着玻璃与齐征南直勾勾对视,肆无忌惮地展露着用语言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情。
可惜没过多久齐征南就败下阵来,接着低头喝酒的幌子挪开了视线。
“喀喇。”宋隐拿起一块zhà猪皮,忿忿不平地嚼碎。
“真奇怪,很少遇见你们这种约出来喝酒,却又没话说的朋友。”
苏铁也不知是有意救场还是有感而发,一般而言,普通的酒保或者老板都不会主动介入客人们的谈话,但是苏铁与齐征南很熟,算是例外。
“我和他也不算什么朋友。”宋隐嚼着猪皮,一个没忍住又开始了抬杠。
“…那难道说是兄弟或者别的什么家人?”苏铁语出惊人。
你和他提起过我们的事?——宋隐朝齐征南以挤眉弄眼的方式发出了疑问,半秒钟后收到了齐征南干脆利落的摇头作为答复。
于是他直接反问苏铁:“我俩就不能是陌生人吗?第一次见面、没说过几句话的那种。”
“越是陌生,话也越多。越是亲近,就越不需要依靠语言来拉近关系。”
苏铁动作熟练地将削好的鲜桃肉丢进沸滚的香草荚浸出yè里,一边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好歹也是知道怎么上社jiāo网络的。陌生这两个字,你们两个无论如何都是没有资格的了。”
“哈哈,真是败给您了。”宋隐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想着改变一下话题。
“您刚才说,这些蔷薇来自于一位日本文豪的梦境?”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