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见多识广,各种各样的chéng rén小电影也没少看,但是这种“口味”的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接受不了。
他正琢磨着沙弗莱带自己过来毁三观究竟是安了什么心,就听见男人压低了嗓门,自己开了口:“在游乐园里,戴动物头套的意思就是自愿加入这种派对。所以你看,没让你继续扮薮猫是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听他这么一说,宋隐还真打了个寒噤,庆幸自己不是个独来独往的铁头娃。
他将糟糕的联想从脑袋里排挤出去,改变了话题:“炼狱里哪儿来这么多兽人爱好者?系统在挑人的时候有特长加分吗?”
“在你看来外表一样的兽人,内心的动机可能有千万种,怎么能够一概而论。”沙弗莱反倒像看怪物似地看了他一眼,“就拿我们眼前这些来说,如果你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颗白菜,而下辈子将会是一台烤面包机之后,干嘛还要纠结于这辈子要做个什么样的人?人的幸福取决于身体健康和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1 。他们做到了,这也就足够了,别人无权置喙。”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横穿过整个帐篷,来到一条人头攒动的小街。路边不仅有shè击、魔术、占卜等游乐场里的传统项目,也有一些以物易物的摊点。
沙弗莱说,炼狱里的所有商品jiāo易都必须向系统缴纳税款,唯有游乐园里的jiāo易并不受限制,但也仅限于以物易物。如果有人妄图破坏规则,不用系统出面,游乐园的维护者自然会加以制裁。
“那游乐园的维护者又是什么人? ”宋隐很自然地提问。
“这个谁知道呢? ”沙弗莱笑笑,指着前方人流熙攘处,说是要带宋隐去见识“更奇妙”的东西。
尽管多少已经有了点心理建设,但是当宋隐看清楚舞台上正在进行的项目时,仍然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那是一场公开拍卖。可全部的拍卖物品都是人。
舞台上站着一排大约十个人,有男有女,脖子后面chā着象征卖身的草标。绝大部分人都垂头丧气,但也有极个别人反倒流露出神色暧昧的期待。
宋隐很快就弄明白了这些人的来历——他们都是这座游乐园里的赌徒,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偿还赌债,便自愿站到这个舞台上,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方式出卖自己。
那些愿意替他们偿还债务的人,将从他们身上获得利益——有时候是接下去几个副本收益的提成,有时候是体力苦役,还有些时候……
宋隐的目光在这十个人身上流连了一遍,定格在最后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青年,甚至也适合被划进少年的行列。彩灯下一张冷白色的小脸,尽管不像秘银那般美得雌雄莫辨,却有着一种出乎意料的纯净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