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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韶晖力气恢复了不少,贺、彭二人都来了, 他就没有继续装虚弱让凌清韵关心他了, 他从榻上起身,嗤笑一声道:“说什么给我一个答复, 其实是怕我怒气冲冲,对章元炎下重手吧。”
    若不是他章元溪来的及时,他被少隐和彭三送到医馆医好了,那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领着人废了章元炎,被章元溪这么一找补,他的怒气少了, 等事件调查清楚后,也该是几天后的事了,他的火气也不如今日大,加上章元溪十分谦逊的样子,他多少要给个面子,章元炎受的罪起码要轻一半都不止,有这么一个面面俱到的兄长,章元炎运气还真不错。
    “可不是,别看章元溪一副温和的样,其实办起事来滴水不漏,连我家老头都对他赞不绝口。”彭宿看不惯章元溪归看不惯,但是也是认可章元溪的能力的,依他之间,放眼瑞安学馆,跟少隐在各方面能够匹敌的也只有章元溪一个。
    “那就看看我们的秀才公怎么给我一个交代了。”要他给章元溪面子,也要看他们章家的诚意,他宋韶晖可不是轻易给人面子的。
    天色已晚,宋韶晖几人离开章家酒楼准备回家,走出了酒楼,已经有四顶轿子等着他们四人了,宋韶晖问最前头的一个轿夫道:“章元溪叫你们来的?”
    那轿夫回道:“是的,大少爷特意吩咐小的们好生送各位公子小姐回家。”
    果然是很会做人的,宋韶晖心道,也怪不得他爹成天在他跟前夸章元溪了,而后各人便坐着章家的轿子回了家。
    *
    又过几日,章元炎的私宅门前,章元炎在门口左右徘徊,鼓不起勇气去敲门,他本来是承诺了要好好照顾她的,可眼下的情况,他要食言了,一想到诗绘姑娘会对他失望,章元炎就不敢上前了。
    他在门口犹豫了半刻钟,最终还是决定上前敲门,他若是自己解决不好,他大哥就亲自动手了,到那时,还不知道诗绘会怎样。
    他才敲了两下,门就开了,门里诗绘对他笑着,让他惭愧地抬不起头来,章元炎步伐沉重地进了门,叫住了想要去给他沏茶的诗绘:“诗绘姑娘,我,我不能让你住在这里了,也暂时不能来见你了。”
    章元炎根本不敢去看诗绘,他担心会看到她的失望和伤心,谁知诗绘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声:“好,我东西不多,半个时辰就能收拾好,收拾好了,我就走。”
    这下章元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倒情愿她骂他,也不想她这样毫不在乎,“你为什么不生气,答应你的事情,我一件都没做到,你应该骂我,该怨我才是,为什么你这样冷静呢?”冷静到好似压根不在乎他一样。
    诗绘被章元炎的话弄得一愣,而后眼眸深沉地看着章元炎道:“是我利用你去对付宋大少爷的,现在这样也是我咎由自取,我怎么有资格怨恨你。”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卷进来的,是她自私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是被你利用,我是心甘情愿的。”他早知道他做了那种事,宋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已经早有了觉悟的,所以他才去求着他大哥,让他不要把这件事牵扯到诗绘身上,他章元炎会承担所有的后果。
    好在他大哥章元溪答应了他,只是有条件,条件就是不许他接济诗绘,也不许他以后再见她,章元炎答应了,可他并没有打算遵守他和章元溪的约定,因为他知道左右不过三年,他大哥就会参加乡试,以他大哥的本事,一路考到京城去不是问题,等他大哥做了官,就管不到姚城这里的事情了,他就可以继续来见诗绘了,不过三年而已,他等得起的。
    为了让诗绘安心,章元炎又道:“你别担心,这些都只是暂时的,我不能来见你,可我会私下派人护着你,只要等三年,等我大哥出了姚城,我就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章元炎信誓旦旦,诗绘笑了,她问道:“如果我是良家女子,你会娶我吗?”
    “不用如果,我也会娶你的,你等我三年,这一次,我拼上一切也绝不食言。”她就是她,是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身份背景都不重要了。
    诗绘听了章元炎的话,转身进了内室,拿了一个木盒出来,对章元炎说道:“我有一件事,只能麻烦你去办,可以吗?”
    章元炎点头,“当然,别说一件,十件一百件,我也能去做。”
    诗绘打开木盒,里头是那只红珊瑚的簪子,她详述道:“是这样的,我想要你去查这支簪子是何人所造,又是何人吩咐制作的,把人证和物证都收集好。”
    “好,没问题。”章元炎一口应下了,找个打造收拾的匠人不难的。
    诗绘又多嘱咐了几句:“这不是在姚城造的,是从京城来的,京城有你的熟人吗?”
    “这你放心,我们章家在京城还是认识几个人的,你交代的事情,这次绝对会办好的。”失手一次已经够教训了,他不会失败第二次的。
    “还有,证据没有找全之前,你要私下进行,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包括你大哥。”那个人不容易应对,她必须相当谨慎,更不能让他将矛头对准章元炎。
    章元炎将她说的话都牢牢地记在了心上,然后他派人送诗绘离开章家的宅子,并偷偷地塞给了她不少的银票。
    *
    宋韶晖的宅子中,章元溪带着章元炎上门来请罪了,这件事情,无论是宋韶晖还是章元溪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跟家中的长辈谈及此事,他们之间的恩怨,私下解决,不牵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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