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言语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悔恨、懊恼、歉疚一窝蜂的涌上心头,但很快,他便察觉到哪里不对,阳明师弟那般容不下沙子的xing格,若真是怡儿陷害,他又怎会沉默这么多年?必定有什么缘由!
混乱中的洛江弯腰握住方怡的肩膀,沉声:“为何不说?师弟当年为何不说?你还做了什么?”
方怡的肩膀虽被父亲抓的生疼,却无一丝反抗的意思,她咬了咬牙,道:“是,女儿用镜泊师叔威胁了阳明师叔。”
洛江听着方怡一五一十重塑当年之事,若非亲耳听说,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方怡所做之事。
他当年也知道方怡因年幼时的经历,行事略有些偏激du辣,但当时,他只想着孩子还小,本xing不坏,慢慢教养总能掰回来,却不想竟因此害了阳明和镜泊几十年。
一颗心像是坠了千斤的石头一般,洛江心中苦涩到极点。
他们二人不愧是父女,一个个都轻易的看穿了阳明内心的赤诚于情深,不约而同的利用镜泊打击阳明,并且每一个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一个轻而易举的封住了阳明的嘴,让他任由污水加身不做任何辩解;另一个更狠,bi着阳明封闭内心,更暗地里推动着镜泊去接触他,要他日日见得心上人,却无法诉情于口,哪怕心知对方同样有情,也无法更进一步。
洛江想到当年自己愤怒之下所行之事,苦笑一声,他又有何资格训斥责备方怡?他女儿明明是遗传了自己!
洛江将方怡扶起来:“你有错,为父更有错。当年认回你,因内疚对你多有放任,不曾狠心教养,是一错。不分是非黑白,偏听偏信,是第二错。行事狠戾,伺机报复,更是错上加错!”
他抬头看了一眼蓝的刺眼的苍穹,褪去面上所有外漏的情绪,平静的看着方怡道:“我抱朴弟子,从没有做错得事情却不认得道理。”
“女儿知道。”方怡只以为他是在教导自己,垂下头,“待女儿向二位师叔请罪后,会自去执法殿领罚。女儿构陷长辈,触犯宫规,理当重罚。只是……”
方怡小心的抬眼看了一眼洛江:“听闻这些日子,阳明师叔的徒弟……”
洛江沉默了一瞬,而后摇了摇头:“晚了。”
拓源宫考核屋的大门已经关闭,未防考核之人有什么旁的动作,屋内设有阵法,在考核结束之前,内外根本无法再行沟通,如今,便是洛江想停下,也已经不能了。
钱博雅根本收不到任何消息,他只会按照洛江原来的要求,全力破坏庄云州此次的考核。
???
拓源宫被封闭的大门内,三位检视长老,连同旁观监督的两位掌宫长老魏芳,赵昔年面对庄云州而坐。
此次主考的人乃是钱博雅,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