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生死之jiāo’念的都快不认识这四个字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执着,一定要跟自己住一个屋。
这个问题其实方启灵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是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声音,在这种时候一定要赖在他身边,千万不能让这个人跟自己拉开距离。
他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庄云州自来都不是强势的个xing,面对的又是方启灵,直到和方启灵并肩躺在床上他都没能成功捍卫自己的领土权。反倒是方启灵特别的大方,鞋子一蹬,足下轻飘飘的一点,就落在了床上,盘膝坐好后还凡客位置的拍了拍身旁空位:“快上来啊,不是困了吗?”
庄云州头疼的揉了揉太阳xué,用方启灵有些看不太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终是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了床边。折腾了一天,大喜大悲的情绪弄的他实在是累了,庄云州索xing破罐子破摔,一指过去熄了烛火,和衣躺在床上,紧紧闭上眼睛不去看旁边的人。
他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却不想那从身旁人身上透过来的热度反倒催生了他的睡意,躺着不多时竟真的睡着了。
听着庄云州均匀轻柔的呼吸声,方启灵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野兽般警觉的神经着实让他难以在身旁有人的环境下安然入睡。他在心里无奈的啧了一下,真不知道自己这是个什么破毛病,睡不着还非得赖着人家。
方启灵小心的翻了个身,侧躺着注视着庄云州的脸,说起来,这个人一定是他先前特别信任的人,否则,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在这种情况未明的情况下,就算是确认了对方对自己毫无恶意,他也一定会一走了之。
接连两日都没睡好的庄云州昨夜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他起来睁眼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请铜子给方启灵安排一间客房。
他的想法当然是很美好的,但就是没有旁人行动快。
这一早,当庄云州走进饭厅用膳的时候,就见着方启灵已然跟大yào师yào三以及小少年铜子聊的热火朝天了,三人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也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哪来的那么多话聊。
而一旁的及能和沉稳、沉默两兄弟则一副收拾完毕准备离开的模样。
庄云州当下脚步就是一顿。
yào三谈笑间瞧着他来着,冲他招了招手,庄云州走过去坐下。
“云州,暮云现下虽醒了,可伤在头部,便是我也不能肯定是否还有残伤遗留。他身旁实在不能缺人照看,我呢,素来不喜旁人打搅,草庐中只得三个下仆做些粗使的活计。分不出人手来,反正你同暮云是……”yào三迟疑了一下,方启灵便在旁边提醒,“生死之jiāo。”
yào三点了点头,接着说:“反正你同暮云是生死之jiāo,你便多照看他些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