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陛下、小桂子、皇后娘娘这些人,并不知道孙政、周瑾这些人强得如此变态,在他们的脑猴,最强的还是楚候姬羽。
但他们收到了刘玄北上被江东大军惨败的消息,也收到了楚候姬羽直逼西凉州府的消息。
心情之所以如此沉重、烦躁,而是因为楚候姬羽即将统一后汉。
楚候彻底统一后汉之后,他们就必须要面临一个巨大而现实的问题。
那么就是楚候姬羽,究竟是想继续手挟天子以令诸侯,延续后汉王朝的发展,还是要废立天子,改朝换代?
灵帝不知道楚候姬羽怎么想的,但在他看来,整个天下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疡后者。
楚候姬羽不是傻子,因为他最终还是会和灵帝站在对立面。
想着这些,灵帝陛下只觉心中烦躁的情绪更甚,忍不转过头来问:“弑神计划准备得怎么样?”
小桂子笑道:“全国各地,抓来了不少人,进行培训和教导,他们就是一群杀人的工具,只要到时候将他们抓紧宫来,再利用那名跟翠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对楚候姬羽进行引诱,那么成功的几率会很高。”
灵帝陛下摇了曳,淡淡地说:“我要的不是成功的几率很高,而是要一定会成功,我不想失败,因为一旦失败了,整个后汉就完了,刘家皇室的江山也就毁在了我的手里。”
小桂子顿时沉默了。
皇后娘娘也看向了灵帝陛下,眼里有着浓浓的登之色。
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成功,因为世间万事都存在着许多的不确定性,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是做这些事情的人,想要做这些事情的心。
灵帝陛下并没有去理会他们的沉默,反而接着说道:“我想要去那里看看,看看那一柄柄即将弑神的利剑,是否足够锋利,能否杀死楚候姬羽这样的人。”
皇后娘娘和小桂子闻言,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要出宫?”
灵帝不可置否:“不错,朕就是要去看一看,朕的那些剑,是否够利,能否守住我刘氏后汉王朝的大好山河,斩厩些乱臣贼子。”
他的眼里有火。
那些火是压抑了许久的愤怒之火,是一直迫切想要守护某些东西的希望之火。
皇后娘娘和小桂子顿时后背被冷汗打湿,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灵帝忽然出宫,楚候姬羽那边的人会怎么看,又会给这刚刚平静不久的长安带来怎样的风雨,没有人知道。
灵帝看着他们二人的神情,自嘲地笑了笑:“怎么,觉得朕是只金丝雀儿?在主人不在的时候,竟然想要飞出鸟笼去看看,怕鸟笼的主人不高兴,把朕这只金丝雀杀了熬汤喝?”
皇后娘娘和小桂子闻言,顿时浑身一颤,斩钉截铁道:“臣妾(奴才)没有这样想!”
灵帝嘴角依然挂着嘲讽的笑容:“没有这样想还是不敢?朕做了很多年的傀儡皇帝,自然有着一定的自知之明,笼中金丝雀虽然对我这样的身份是一种耻辱,但朕并不会逃避,甚至害怕旁人提起它。”
说到这里,这位年轻无比、身披金色龙袍的天子,双目之中闪烁出了两道无比锐利的光芒,说:“因为你们不断的提起它,让我想起这些屈辱,我便日夜想念着如何打破这该死的樊笼。”
皇后娘娘和小桂子没有说话,他们不知道说什么。
灵帝说:“离开皇宫是我的决定,与你们无关,而且朕真的是想要去看看,并非意气用事。”
说完,他便阔步离开了长秋宫,向着宫外走去。
皇后娘娘和小桂子对视了一眼,皆不知所措。
他们想要去拦一拦身着龙袍的年轻天子,但却又找不到什么理由,似乎这本就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又怎么需要拦呢?
没有人敢阻拦当今灵帝的离开。
即使这位天子只是楚候手帜傀儡,但他毕竟还是一位天子。
在灵帝随亲信跨出皇宫的那一刻,楚候府内便收到了这个消息。
许尤先生颇觉头疼,心想:这灵帝终究还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孝子,本来如今的形势就十分严峻,正是关键时刻,还局出一些幺蛾子。
关于灵帝所做出的举动,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方法,毕竟人家可是如今的皇帝,他们不是楚候这等权臣,只是权臣之下的一些臣子。
于是,在一片叹息声中,在朱重八和多宝道童的提一下,许尤再次写了一封书信,前往陇西郡前线。
这一日,年轻的天子带着亲信离开了长安。
一只可爱的信鸽,飞往了陇西郡。
迎来了戏子和庖子这样的神仙人物,又有刘玄、赵影、左慈的加入相助,整个西凉的实力可谓上升了n个档次。
但作为西凉如今的主将韩遂,还是没有流露出半分骄傲的情绪来。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楚候姬羽那边,本来就有两名神灵,而且楚候姬羽也是近若神灵的存在。
但是如果他知道,在这一方天地,没有某些限制,楚候姬羽动用望舒剑,也可以基本纶美这些修为被压制得很惨的神灵,韩遂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西凉州府后山,是一片神秘的大神。
凉人信奉的神灵,便在此间。
这是一只巨大的怪兽,名字叫做戮,据说很是喜欢吃人,一次要吃成千上万的人。
这也代表了西凉人的骁勇好战。
这位叫做戮的西凉神灵,本来是一只残暴的魔神,只是在凉人祖先的不断努廉下,感化了它,让它能够如愿以偿、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守护西凉。
然而传说终究只是传说,西凉人们都没有见过真正的戮,更别说那些后汉人了。
所谓守护西凉的神灵戮,只是一只蹲在西凉州府之后的巨大石像。
只是这石像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
冯腾大将军的葬礼在这里举行,韩遂继承大将军位置的典礼,也在这里举行。
无数的西凉人会参加这场典礼。
为了某些事物,庖子和戏子以及跟随他们的吕温候,也会出行这尝典。
当庖子和戏子经过那只名叫戮的巨大石像时,他们恍惚中竟然有一种错觉,这种错觉竟然让他们都有些心悸。
这世间能让他们心悸的事情很少,所以这石像必然不寻常。
看见了不寻常,有了不寻常的感觉,便会多想。
庖子转头看向了戏子,冷着脸问:“我怎么感觉,这石像就像是活物一样?”
戏子不可置否:“我也有这种感觉,难道这地灵秘境中,还有着我们不知道的诡异,以身化樊笼的西楚武祖,也不过是被当年辰月天宗逼得成了只敢躲在龟壳里的乌龟,怎么还能搞得出这么多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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