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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喜宴现场到你家少爷的房间要多长时间?”
    “大约一刻钟。”
    苏瑶在心里将他说的时辰换算了一下二十四小时制,算清楚后又问道:“曹明,你的右臂有伤,本官说的没错吧?”
    “小的手臂确实有伤,但是这跟我们家少爷遇害应该没关系吧?”曹明不知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更想不清楚县令大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苏瑶突然换了一副威历的表情,厉声说道:“当然有关系,因为你的右臂就是你家少爷打伤的,你因此心生恨意,在他通往新房的路上,见他身边没人,就口出恶言,将你家少爷气得喘疾发作倒在地上,而你,却在这时离开了现场。如此说来,你家少爷就是被你气的喘疾发作而死。”
    “公子,这……”站在江寒身边旁听的清辉,听到苏瑶这么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寒竖起食指放在唇前打断他:“嘘。别说话,你只管听。”
    “大人,冤枉啊!”曹明喊道。
    今日在街上,大人瞧他的眼神,让他深刻地印在了脑海里,他从没见过如此有威慑力的县令大人,就像现在这样。
    这种眼神仿佛能直击人的内心,让人编不出谎话,在那一瞬间说出的话是不经思考的,最真实的话。
    “大人,小人的手臂虽然是我家少爷打折的,但小人并没有因此心生怨恨啊,大人。”曹明被她吓了一身冷汗,颤着声回道。
    “有没有只有你自己知道,本官再问你,你说你不相信曹孟是突然死于喘疾,本官记的可对?”
    “回大人,这话小的今早才说过,记得清楚,小的确实说过这句。”
    “哦,那你说说看你为何不相信?”
    “回大人,那是因为小的发现少爷的喘疾已经明显有了好转。”
    “这是为何?”
    “以往公子多说几句话都会咳得厉害,可是小的发现从前几日开始,少爷的喘疾就很少发作,就连快走,也不见呼吸困难。”
    “你家少爷喘疾好转前可曾服用过什么药物?”
    按理来说,常年被喘疾所困的人,应当是用了很多药都不见效,怎么会突然之间有了好转?
    “少爷每日所服的药都是小的亲手熬制,一直都用的都是同一副药,可是都不见什么起色。近几日更是没有服药,说是大喜之日就要到了,服药晦气,小的劝了几遍,少爷都没听,还将小的给打了一顿,说小的是在存心咒他,见不得他好。”
    “而且少爷在以棍棒殴打小人时,也不见有气喘之状,不可能是因为突发喘疾去世。”
    这可奇了怪了,没有服药,久治不愈的喘疾怎么可能突然有了好转?
    “你被曹孟无缘无故打成重伤,理应心怀不满,为何还会为他的死因提出质疑?”
    “打成重伤又如何,就是少爷要小的性命,小的也会二话不说让他拿走。”曹明双眼无神地说着。
    苏瑶对他此番话很是疑惑:“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小的这条性命就是被少爷所救,要是没有少爷,小的早几年就被冻死了。小的虽然读书不多,大字不识几个,但也知道有恩必报这个道理。左右不过是一条贱命,少爷想要,小的也不会反抗。”
    “你倒是忠心。”
    苏瑶将他的话记下,又吩咐道:“来人,传李清月上堂听审。”
    李清月头戴白花,由丫鬟扶着,踩着碎小的脚步走上堂来,跪在地上:“民妇李清月见过大人。”
    苏瑶见她神色憔悴,同为女子,有些同情她的遭遇。
    “少夫人不必多礼,尊夫突然离世,少夫人情凄意切。本官本不该在少夫人伤心难过之时传夫人上堂问话,实在是案情需要,还请夫人多担待。”
    “大人严重了。”李清月以往都是听闻这位大人如何不近人情,不通情理,上堂之前她还在担心会被刁难,没想到大人会说出如此客气的话来,倒是让她有些惭愧。
    “来人,给少夫人看座。”
    “多谢大人。”
    衙役听了令,立时搬了把椅子上来,等到李清月坐下后,苏瑶问道:“本官听曹明说,是你第一个发现曹孟的尸首的?”
    李清月点头道:“确是民妇最先发现的。民妇见子时丈夫还没到房中,心里担心,便出去寻找。”
    苏瑶问道:“你为何不在房中等着,让下人前去寻找,而是自行掀了盖头出去寻找?这并不符合礼数。”
    “大人今日也听公公说了,夫君患有喘疾,民妇听下人说他饮了酒,又见他一直未来,担心他喘疾发作,便带着药出门寻找。”
    “可有人陪你一起?”
    “没有。”
    “既然有下人在身旁伺候,为何新娘出门他们没有跟随?”
    “当时是有个府里的下人前来告知,说相公他还在前院同客人喝酒,会晚些回房,说完就走了。民妇担心他酒喝多了头痛,就让翠儿去厨房煮一碗醒酒汤。”
    李清月回忆着昨晚的情形,将昨夜新房里发生的事仔细说来。
    “翠儿出去后,民妇一人坐在房中,总觉得心神不宁,想吩咐人去前院看看,但是喊了几声都没人应。民妇心里的不安渐渐加重,就私自掀了盖头,开门发现新房之外并无人值守。”
    “新房之外怎么会没人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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