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在于有些五官可能看起来比较柔和,有些比较冷峻。
而且。
艾伯特不知道为什么, 就很不喜欢这三个男人围在诺伊身边。
祂们……就长了一张讨女孩子喜欢, 但看起来就是浪荡子的脸。
艾伯特把牛奶放在桌子上,看着仍然抱着公主,无动于衷,脸皮厚实的男人, 心下一惊——
竟然升起了股恐惧。
说不出任何指责四人运动的话语。
反而是诺伊挣开了男人的怀抱, 站起身,率先开了口:“人走了?”
艾伯特回神:“范伦汀大人吗?”
“嗯,他离开了。”
“说不打扰您, 这是他放在门口的牛奶……您怎么让他去热牛奶了?”
最后一句话有点酸。
这明明都是他的工作。
——即便他有了官职,忙起来的时候没时间给诺伊热牛奶,诺伊也从来不会让别人做这些。
当然,艾伯特不知道。
别人没做的, 三头龙都补上了。
诺伊思绪明显散乱,耳根泛着红,“随口吩咐的。”
艾伯特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松开,他试探的问:“您以前和范伦汀先生关系很好吗?”
应该不是错觉。
诺伊与范伦汀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彼此的态度说不出的古怪。
而且两人还古怪到了一起。
诺伊语气嘲弄:“两面之缘。”
仅仅两年之缘,就被归结为了白月光。
浅薄的喜欢。
艾伯特还想问些什么。
三头龙带着被打扰的不满,不知道是那颗头先开的口,“这里是帝都,艾伯特先生想知道什么可以自己去查。”
以艾伯特如今的地位。
在帝都多的是人来巴结,尤其是教廷那群惯会趋炎附势的人们。
艾伯特沉默两秒,顶着对神明的畏惧,强装镇定:“可我不想从别人口中了解诺伊。”
诺伊掀了掀眼皮,端起了艾伯特送进来的牛奶,出声询问:“你生日是什么时间?”
三头龙:“!”
妈的,为什么要问他!
艾伯特愣了下,和三头龙想的差不多。
怎么问他这个了?
“记不太清了。”他说,“我从小就不过生日。”
极度贫穷的时候只能为生活奔波,日复一日感受疲惫与无望,哪里还有心情去庆祝生日。
诺伊哦了声。
艾伯特迅速看了眼三个男人,委婉暗示:“您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了。”
诺伊:“好。”
艾伯特走到门口,推开门,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诺伊冷淡的声音——
“艾伯特。”
艾伯特脚步微顿,回头疑惑看诺伊,温声问:“怎么了?”
“晚安。”公主说。
艾伯特愣了下,笑着说:“晚安。”
房间重回寂静。
三头龙觉得,好气氛全没有了。
祂委屈巴巴的看着诺伊,路过书桌旁边,还故意把蹭掉桌子上的牛奶——
“不许喝范伦汀给的东西!”
诺伊没去看祂,“下次不要浪费食物。”
三头龙金灿灿的眸子的气愤还没聚成形,忽而消散。
祂凑到公主身边,眼睛里浮现出笑意,每一双金色的眼睛都含着光。
“你怎么不看人家?”
“是不是害羞啦?”
“人家可以亲亲你嘛?”
诺伊眼神冷清:“淫-荡的龙。”
“小公主。”三头龙弯腰,凑到公主脸前,鼻尖轻蹭公主的鼻尖,“你耳朵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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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三头龙化形的骚操作,以至于这天晚上都没休息好。
当然。
范伦汀眼中,今天的事情和上辈子没有任何区别——
或者说,和半个多月之前没什么区别。
他颇有些熟练的念着教皇的罪行。
这是他今天进行宣判前才拿到的罪行,还没来得及熟悉,但并没有太大差别。
哦不对不对。
还是有的。
上一次他宣判的时候,在读到某一条例时,被女王打断了。
【奸-淫】
教皇的最后一条罪状。
范伦汀心想,这种罪行在大庭广众之下宣读出来,在这种宣扬禁欲风气的时代宣判,犯罪者还是平日里倡导禁欲的教皇,这得引起多大的民愤民怨?
他能想象得到。
女王也能想象得到。
但这些桃色新闻会自始至终的跟随着教廷里的圣女们。
虽然她们并不是都被教皇染指,但宣判了这种罪行,最先受到异样目光的,便是这些在教廷之中,一直跟着教皇的圣女们。
女王没有阻止。
范伦汀念完这一条罪行。
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下。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从一开始挥打鞭子的就是教皇的儿子。
而这个决定。
是在审判之前,在广场上,直接做出的决定。
范伦汀沉着掀开下一页,宣判教皇具体犯下的罪行。
后背发凉。
如影随形的恐惧游走在心口,从早上就愈发的突出,似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
他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女王,她依旧是淡淡的神色,像是在出神,见他看过去,眼眸微微抬起,示意他继续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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