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受到催眠,暗示,得到的命令是,寻找机会,得到七实的身体部位,或者血液。
这里面有个先后的顺序,最好是能得到身体部位,实在没办法,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血液。
这任务对于其它人,或许难如登天,落在拉姆手上,却是件极简单的事,一概因为,拉姆除了是在外面担当偶像外,还是专门照顾七实的侍从,对七实的了解和熟悉,受到七实的信任,这些种种,都是成功的要素。
这不,当天拉姆回到家,当天就遇到了机会。
七实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倒退,衰弱,这份衰弱,导致她会不定期的流鼻血,此前的几日,拉姆因为受伤,躺床上,没有机会遇到,而现在嘛,身体恢复健康,又用心的观察七实,自是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亲眼看着七实躲进卫生间,在处理鼻血,拉姆眼眸一闪,跟着进去,一边忙前忙后的帮忙,一边采集所流的鼻血。
要拿取七实身体的一部分,这难度不得不说很高,因为啊,七实的身体,完受到七实的支配与控制。
比如说头发,眼睫毛,眉毛,手指甲,脚趾甲,这些地方的生长,都由七实把控,想长就长,想短就短,反正拉姆就没看到七实有理过发,剪过指甲,修过眉毛,人家照着镜子,心念转动间,那些就按照心意,调整成了最合适的程度。
不要以为是头发,指甲这种看起来很脆弱的地方,就很好获得,这些部位因为和七实有着关系,其本身就携带上了病魔一亿和力量,无坚不摧的同时,还又坚不可摧。
真心想用剪刀去剪的话,七实的头发,指甲不会有事,剪刀会报废的。
从一开始,拉姆就没对这个抱有过打算,以她的关系,地位,要是主动提出,相信七实未必不会给她,但,该拿什么借口才能不引起怀疑呢?这个很难处理,后路不好铺。
不经过七实的允许,偷偷的自己来取,呃,还是洗洗睡,别妄想了。
抛开那些不可能完成的选项,剩下的就只有血液了,血液的获取难度相对于其它来说,要简单了好几十个百分点。
“七实大人,没事吧?”拉姆紧张又害怕的道,拿毛巾帮忙给七实擦鼻子,单手扶着七实的腰,让七实可以用仰躺的姿势,倒在她的怀里,同时,心里无比的冷静,琢磨着毛巾吸收到的血液数量,争取再多拿点。
七实也很配合的咳嗽起来,身体震动,大量的鼻血就跟不要钱似得狂喷,止都止不住。
拉姆见到这样的奇异景象,心里深处竟也不由的慌了。
神裂火织怕七实用见稽古之眼直接看破在拉姆身上的手脚,所以不敢做的太过,一没加入效力强大的水晶,魔法道具,二没修改记忆,三没催眠的太过分。
拉姆的本心还保留着,只是平白多出了一个副意识,就是这个副意识在驱使着拉姆为神裂火织办事。
这也就导致了,拉姆的本心,是向着七实,向着王的,不愿做出伤害,坑七实的事。
未等拉姆有说什么,表现什么,七实摇头道“没,没事,正常情况,像我这样的,偶尔流点血也是常事,见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拉姆矛盾的很,一面,心疼和担心七实,一面,又有神裂火织的催眠存在,两股意识在体内争锋,谁也奈何不了谁,表现在外的嘛,就是拉姆一言不发,身体靠着本能在行动,服侍七实,帮助七实。
到鼻血不流,止住,七实离开卫生间,临走之前,让拉姆帮忙处理掉那条沾了血的毛巾,留下拉姆独自在卫生间这里,抓着手里的鲜红毛巾发呆。
不见了七实,体内被催眠的意识占据了上风,抓牢这条毛巾,从随身的储物空间中取出一个容器,动用魔力,细致入微的将这条毛巾里吸收的血,一滴不剩的压榨出来,装进那容器里,大约有二三十毫升的样子。
小心的将这容器盖上,收好,脸色平静的离开卫生间,并在这天夜里,连夜的前往异世界,找到神裂火织,把这血交出。
神裂火织大为惊讶,没想到会这么快,靠谱吗?谨慎的检查过拉姆的大脑,查看了拉姆这一天的记忆,确定整件事没有太大出入,很自然,这才放心的放了拉姆。
记忆上的空白,封印还是存在,那个会在隔几天,自动解除,到那时,她们整个宗教都已经撤离了亚里达古国,并不担心拉姆会秋后算账的追来。
目送着拉姆离开异世界,回去不表,神裂火织面无表情的拿着那装有七实血的容器,走入自己的卧室。
“这就是你说的东西,我已经按照你所想的拿到,是时候履行承诺了吧?什么!不肯?你想赖账,哈?帮你得到这东西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还想要我帮你做下一步,其它的事情,做梦!当时说好的事,其中并不包含这个,别太得寸进尺了!”
神裂火织情绪激动,不爽的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说话,到了最激动的时候,甚至还扬起手,做势要将那些血给毁掉。
也不晓得对方说了什么,神裂火织满脸的犹豫,纠结,最后悄然的放下手,还是妥协了。
没有等到天亮,和神裂火织一起前来这个国家的十字凄教,其中的主要成员,骨干,统统打包好行李,准备要走。
那些近期发展下的信徒,愿意的可以跟着,大家一起走,不愿意,也不强求,继续留在这个国家也没问题,很自由,只是明说了,继续留下来,有很大可能会死,不想死,就要学聪明点,隐藏好自己是十字凄教信徒的事实,这样或许,还能保得一命。
神裂火织是把自己,和一切的信徒,后路都给想好,次日,天还没亮,员动身出发。
王这个时候在休息,睡觉,这一情报,未能第一时间被王所熟知,等知道的时候,神裂火织她们已经带人走出老远。
并不觉得区区宗教可以动摇国家,亚瑟就不会去在意,只是叮嘱说,密切注意这行人,在确定她们真的有离开国境,再来汇报。
这件事,在亚瑟的眼里,就等于是结束了,殊不知,这事才刚要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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