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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爱上我1
    他,头发过长,盖着一双瞳仁极深极黑的眼睛,就那么沉默的望着你,盯得你心底发毛,如同一只盯住了猎物,时刻准备从你背后扑食的孤狼崽子。
    可是许珍珍不惯着他那套,当天就揪着他去了理发店,给他推成了板寸。
    失去了阴沉反派标配的遮眼长发,小狼崽子的沉鸷眼神愈发无遮无拦地盯着走在前边的许珍珍,可是许珍珍对此毫无所觉,甚至有些懒散的想挖鼻孔,只是想到自己的白莲花人设,她只能叹口气忍下了。
    傅白也就是许珍珍身后的小狼崽子,是傅氏集团总裁的私生子,而许珍珍是这个总裁老头子的最后一个叁儿。
    本来那老头子从来就没有过问过傅白这个私生子的死活,任其流落到福利院里自生自灭。只是在他临死前却不知抽哪阵风,忽然良心发现,打算将傅白托付给许珍珍这个他还没来得及上手的叁儿,拜托她在他死后照顾傅白长大。
    他已经托人安排好了,只要许珍珍一直抚养着傅白,那么此后的每个月都会有一笔生活费打到她的账户上,直到傅白十八岁成人,还会有一笔钱作为最终奖赏金汇入她的账户。
    至于为什么一个掌控偌大财团几十年的总裁,会脑抽到将抚养后代这种重要的事托付给一个见钱眼开的叁儿,这其中的缘由就没法细究了,毕竟这只是个以逻辑已死的烂小说为蓝本建构的小世界,谁认真谁就输了。
    许珍珍是不可能认真的,路人的工作随便做做就可以了,只要她能熬到她这个角色死的那一天就ok了。
    她扮演的这个角色现在还是美院刚毕业的学生,二十二岁,花样的年华,爱穿一身白裙子,外表看起来是一朵纯白无瑕的白莲花,实际上却是个爱慕虚荣、见钱眼开的叁儿。
    不但如此,她私底下还有虐杀的癖好,小时候就喜欢虐猫虐狗,把小傅白接回家后,就将这怪癖投注在他身上,夜以继日的各种抽打虐待他,十一岁到十八岁,将近八年时间,傅白可以说是在她的虐打折磨下长大的。
    可实际上,傅白在十五岁时个头就已经窜到了一米八二,要反击这个只有一米六的女人的虐打简直不要太容易,可是鬼知道他为什么还像小时候一样乖乖的跪在地上承受她的抽打,直到十八岁成年才突然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然后,几年后的一天,他忽然又出现了,在某个昏暗无人的小巷子里,将她杀死了,一刀毙命。
    他将匕首毫不迟疑的刺入她的心脏,直没入柄。
    他像小时候一样,直视着她瞪着他的惊恐双眼,冷冷的看着她在他面前一点点的死去。
    而她此前刚从某个会所出来,那个有钱有势的老男人留在她身上的黏腻她都还没来得及洗去。
    而她死后叁年,女主才和男配傅白第一次见面。
    女主一身白裙,和她一样,却是个真真正正的小白花,里外全白的那种。
    这样洁白无瑕的小白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喜欢上黑透腔的男配的,于是各种拘禁加虐爱的狗血情节就纷纷上演了。
    不过后来发生的花里胡哨的一切都和她许珍珍无关了,早就说了,她只要演到她死的那一天就好。
    想到自己的最终结局,许珍珍捏了捏系统口袋里的止疼药,又确定了一下她定下的闹钟——只要她在死的那一天,提前吃下从工作系统那里购买的止疼药,她就会毫无痛苦甚至有些想睡的死去,然后轻松愉快的结束这一个小世界的工作任务。
    许珍珍将小崽子带回了傅老头给她买的两室一厅的窝,翻出一套她穿旧的粉色小碎花的睡衣扔给傅白,不咸不淡的吩咐道:“你把饭做了,孤儿院出来的,会做饭吧?记得把手洗干净再做。”
    然后不等傅白回答,她便已经走进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像她这种路人角色,也没什么领导会细查她是否符合角色设定,只要大概能说得过去就好。所以她不会像原角色那样去虐打傅白:她又没有特殊癖好,天天抽来打去的,岂不是要累死?不过她也没有做圣母的嗜好,让她费心费力的养一个孩子,她可没那闲心思,所以,她就一个字:混,混到死为止就好。
    她既不会虐待傅白却也不会太善待他,对她这个懒人来说,最好是能将傅白培养成一个能照顾她起居的全能型保姆,让他好好伺候她八年,然后再混个几年,等他蹦出来给她一刀就ok了。
    至于一个家庭煮夫以后怎么能成长为一个性格扭曲还有拘禁嗜好的大反派,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凡是这是个低等的濒临崩坏的小世界,到处都是逻辑死的剧情,也不差她这一星半点。
    盯着紧闭的卫生间的门,听着里边传出的哗啦啦的水声,小傅白在昏暗的客厅站了一会,最终还是听话的走向厨房。
    然后洗好了澡、吹干头发的许珍珍,扒拉着盘子里的煎鸡蛋,一脸嫌弃的说:“煎个鸡蛋都能糊,真是要笨死了。”
    正在洗澡的小傅白闻言动作稍顿,低着头静静待了一会,还是继续默默的将自己洗刷得更干净——这一次,他比此生任何时候洗得都要认真,认真到都快要洗脱了皮。
    煎蛋虽然有些糊了,不过许珍珍不是个太挑的人,就算是煎糊了的鸡蛋,她也嚼吧嚼吧地吃了下去,饭后还热了一杯甜牛奶冲冲自己嘴里的苦味。
    而从澡间穿着许珍珍的粉色碎花睡衣走出来的小傅白,看着饭桌上还给他留了一半的饭菜,睫毛微垂,沉默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