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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纪景年不是那个对谁都温温柔柔地笑着、温暖和善的段斯遥,他们虽然想,但是不敢,生怕自己冲上去时候被纪景年抡飞到天上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景年嘴里哼着歌脸上带着笑,清清爽爽地迈着轻快的脚步越走越远。
    他们犹豫了一会儿,准备再蹲一蹲段斯遥,看段斯遥会不会在纪景年离开后出来。
    但没过半天,段斯遥不止没有出现,纪景年还折返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大锅红通通的、还咕噜咕噜冒着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跑进了塔里。
    那堆蹲守的人看着这锅盖着透明盖子的东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完了完了,看来纪景年和段斯遥进塔这么久是去调解矛盾去了,现在调解失败,纪景年终于忍不住,决定要毒死段斯遥了!
    看看那锅不知名的东西,这么红这么可怕,肯定是剧毒!
    而且还这么大一锅,纪景年好狠毒啊!
    第92章 没有耕坏的地
    纪景年对别人试探的视线很敏感,其实从他走出塔那个瞬间就感觉有好几个人的目光死死钉在他的身上,但他对那些人没什么兴趣,满身心都沉浸在和段斯遥结合的快乐里,完全不在意那些人在干什么。
    结果他都煮好东西端回来了,那群人还在盯着他看。
    纪景年想到来塔的前一晚上看见的,大家对他掳走段斯遥的猜测,忍不住皱了下眉。
    但他脚步依旧一秒都不停,他想到现在应该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段斯遥,刚皱起来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了,心想掳走就掳走吧!掳走做老婆,也没什么不对!
    要不是怕手里的东西晃出来,他甚至想拔腿跑回房间里。
    其实他走路的速度也和跑步也没多少区别了,脚下快得只能看见残影,三两步就冲到了联盟安排给他们的房间门口,然后迅速急刹车,再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房间里面很安静,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团,纪景年把自己的动作放到最轻,跟一股风就刮到了段斯遥身边,放下手里的锅后看了一眼把自己的脸都埋进了被窝里的段斯遥后,才转头去看另一侧的光屏。
    之前说过,哨兵和向导产生结合热后,很容易生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况,而且两个人之间的等级越高、感情越好,这种失控的情况就会越严重。
    向导的体能不如哨兵,很有可能会在身体结合时因为承受不住而出问题,所以联盟规定,帝国的所有哨兵和向导在进行身体结合前都要先去塔登记,然后在塔的安排下进行结合。
    塔的结合专用房间里设置好了程序,哨兵和向导在踏入房间后身体状况和心理状况会实时投射到光屏上,让哨兵和向导自己心里有底,也会实时传递到监控人员的终端上。
    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任意一个状况滑落成警告后,工作人员都会马上终止这场结合,直到警告状态恢复成良好后才会再次询问哨兵和向导的结合意愿。
    两周之前,段斯遥和纪景年一大早就准备来塔登记,但因为两个人等级过高,塔不得不进行更多的前期准备,才让他们一直在家里等到下午。
    这两周里,整个监控室的压力都非常大,负责监控的工作人员盯着他们的终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秒就发生些什么他们控制不住的事情,但幸好,这场漫长的结合终于完美结束了。
    工作人员集体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老了十岁,面面相觑时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震撼:两周啊,整整十四天,纪景年真的不是人啊!
    但古地球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他们只是恰好遇上一只不知道累的机械牛而已。
    工作人员们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又重新看向终端——虽然身体结合已经结束了,但在结合后,哨兵和向导还需要在塔里住两天记录后续情况,所以他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纪景年的目光看向光屏,他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况都是鲜艳的绿色,表示很好,段斯遥这几天都喝了塔特制的、让向导可以恢复身体能量的药剂,再加上今天躺了一整天,身体状况勉强是个浅绿色,就是心理状况嘛……
    纪景年看着那个刺眼的黄色,心里顿时一跳:现在段斯遥的心情很明显不怎么样。
    心情不怎么样也就代表段斯遥现在已经醒了,只是懒得和他说话而已。
    纪景年赶紧把目光从光屏上收回来,粘粘糊糊地蹭到床边喊:“老婆?你醒了?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吧。”
    段斯遥沉默了十来秒,脸继续埋在被子里头,有点沙哑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滚。”
    “哎,待会就滚,待会就滚。”纪景年怕段斯遥在被子里头闷坏了,想要伸手把段斯遥挖出来,却被狠狠地拍了一爪子,纪景年连忙反手抓住段斯遥的手。
    段斯遥的手很好看,然而现在,原本白皙的手背上硬是多了几个红紫的点,突起的腕骨上更是有一圈咬痕。
    纪景年一看就有点心猿意马,又有点心疼,连忙低头亲了一下段斯遥的手背,自认为体贴地道:“我给你煮了你之前最爱吃的东西,起来吃一点吧?”
    段斯遥:“……?”
    段斯遥一听,心里就打了个顿,他忍不住问自己:我之前最爱吃的东西……是什么?
    他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想到自己和纪景年去外面最常吃的、在家里也因为比较方便,最常让纪景年做的东西,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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