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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大明凸显出的国力
    渤海湾里,晴朗的天气下白帆满满,海鸟竟相飞翔,欢呼雀跃的声音似一场音乐盛宴。自西方不停地有船驶来,迎头劈开海浪,一路漂向辽东湾。
    而自东向西,朝鲜国王李淏派出的大小船只一百艘正向西开来。相比较大明的船只,朝鲜的船显得又破又其中全是典型的硬帆帆船,而且船帆上的布丁很多。
    大明此次参与行动的船只也不都是战舰,大部分都是民用船只。其中一大半还是福建沿海的渔船以及原福建郑家水师淘汰下来的战船。
    但是就是这样的船,也远远强于朝鲜的船队。
    “朱爱卿,这一次朝鲜国派了多少船只过来帮忙”朱由检看着已经有序地分成来去两队的船队问朱舜水。
    “启禀皇上,朝鲜国自亲后金的仁祖李倧薨后,由新即位的李淏执掌国事。李淏心向大明,此次更是派出所有水师来支援我军作战,可谓忠心王事。”朱舜水替李淏说好话,这也是他接任外交司之后办成的第一件外交大事,脸上有光。
    “李淏,朕好像记得他。此人不错,等战事了却,可准其从我水师舰船中选购一些自用。朕观他朝鲜的船也太破旧了一些,有损我宗主国的颜面。”
    对于李淏,贴吧里最常说的一个帖子就是他在位的时候,朝鲜国内心向大明的士大夫阶层还有很多人。
    当时朝鲜君臣认为,“我朝三百年来,服事大明,其情其义,固不暇言。而神宗皇帝明神宗万历皇帝朱翊钧再造之恩,自开辟以来,亦未闻于载籍者。宣祖大王所谓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实是真诚痛切语也”。
    李朝李淏则以光复大明天下为己任,倡议北伐。他对大臣说“群臣皆欲予勿治兵,而予固不听者,天时人事,不知何日是好机会来时。故欲养精兵十万,爱恤如子,皆为敢死之卒,然后待其有衅,出其不意,直抵关外,则中原义士豪杰,岂无响应者!”。
    对大臣“万一蹉跎,有覆亡之祸,则奈何”的担心,他说“以大志举大事,岂可保其万全也。大义则明,则覆亡何愧,益有光举于天下万世也。且天意有在,予以为似无覆亡之虞也”。
    在仁祖之后的历代朝鲜国王实录,只书干支纪年和国王在位纪年。至于私人著述,直到清末,仍有人书写崇祯年号,以至竟然有“崇祯后二百六十五年”的纪年。
    对于这样一个把崇祯记在心里的人,朱由检岂能亏待
    “臣代朝鲜谢过皇上隆恩。”朱舜水赶紧磕头,他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大方,要知道海船造价都很贵,与其说是让朝鲜购买不如说是半买半送。
    “这一次总共调集了多少船只”朱由检对于一下子见到这么多船还是有些意外,他印象中大明好像也没造多少船,主要还是郑家舰队那些家底而已。
    “皇上有所不知,我水师自从战胜后金水师,荷兰人舰队,以及施琅在南海的剿灭海盗等海战之后,水师实力大增。光是各型大小船只就有五千多艘。
    这一次三大舰队除了留下必备的战船巡逻之外,把所有能调出的船只全都派出来了,总共三千多艘。皇上现在看到的,只是参与到天津港的一千多艘,还有大量的船只在登莱和长江口一带参与运输移民和粮草事宜。”骄傲地回答。
    “你是说山东移民的计划没有停下而粮草是从江南运过来的”朱由检最近只顾得操心天津的战事,完全没有管后勤。
    “是的。朝廷按陈大人调度,一直都是从江南调集粮草啊!”回答。
    “嗯,朕的担心总算可以放下了。”其实朱由检现在很震惊,他没想到陈子龙的成长这么快,大有能挑起内阁首辅重担的本事了。
    如果陈子龙能担起更大责任,那么李岩就可以另派大用了。
    朱由检感到这两年修养之后国力的快速增强很明显。从军队的将领到朝廷的文官,都慢慢涌现出一大批可以委以重任的人才出来。
    相比最初的两年,朱由检感到顺手多了,就像这海湾中的大船一样,都在朝一起挤。
    但是还没有到自豪的时候,就比如这些船队,三千艘船听起来很吓人,其实大多数都是装不了几个人的小船。
    真正能算到一起的吨位,恐怕抵不到荷兰人的五百艘。差距绝对还是很明显的。
    同理,人才上面看起来不少,可是能放在重要位置上的也是屈指可数。大明很大,光是每个省派一个靠谱的巡抚都需要好几十个。如果再加上朝廷里重要的机构,如果朱由检手上没有几百人的人才捏着,一样干不成事。
    朱由检决定还是要先统一,然后韬光养晦再说。
    “天津卫的战事如何了?”朱由检问道。
    “刚刚送来的战报刘体纯部已经抵达天津卫城下,与冯信部还相距三十里。”夏完淳一脚踹开想挤到朱由检身边图表现的纳兰明珠,看都不看一眼手上的文件,一字不差地背书。
    “为什么攻击进度这么慢,一天才能前进十里路。照这样下去,双方会师岂不是还要三天”朱由检有些恼火,他是不理解陆地上的战斗到底遇到了什么,居然一天只能打十里。
    “这个不能怪他们,港口这边才进攻了三天时间,敌人就给我们送来了整整六万百姓。可以想得到刘体纯那边的压力有多大,他们可是根本就没有驱散百姓的办法的。”李岩劝说着。
    朱由检紧接着脑补了一下李岩形容的场景,他觉得自己还真想象不出来那种场面。
    几十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它可以是半边艳阳半边雨,也可以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就在几十里外,黑压压的人群已经饿的快走不动路了,人群只能相互搀扶着向前迈开沉重的双腿。至于到底有多久没有吃饱饭了,没有人记得。他们只记得在三天前被金兵驱赶着跑向明军之后,每个人分到过两顿照得见人影的稀粥。
    正是这两顿粥,救活了多少人命,而刘体纯自己,也是只能喝上一碗粥了。部队的几天粮食被十几万人分,肯定别想吃干饭。
    “老袁,我们现在有多少人了?”刘体纯饿得发慌,他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
    “足足十五万人。”袁宗第拼命地喝水,他害怕饿。
    “粮食还能供多久?”刘体纯问。
    “只够给部队每人两碗粥了。”袁宗第说。
    “杀马吧!还有三十里,都饿晕了还怎么打仗”刘体纯终于下了最艰难的命令。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