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塞进那xué顶空洞中,命清月放出消息,引来众人重新探了一次,这回终于不负众望地翻到了宝藏,虽说不像想象中那般堆积成山,但至少也是有的,其中也不乏珍品,说明风雨门的消息并没有错,只是上回找得太过潦草马虎,没想过石窟顶上竟还藏有机关罢了。黎青海身为武林盟主,自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便亲自率人前往风雨门道歉,虽说云倚风并不在那里,但至少做出了应有的姿态。
第三件事,就是镇北大将军柳少城于鸣鸦寺中,顺利找回了孜川秘图中的机关匣。扫地老僧还记得当年的事,说的确有一个魁梧却又病弱的男子,满身是伤,曾在庙中借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却不知为何又走了。
“机关匣里有什么?”云倚风问。
季燕然捏开核桃,挑出果仁给他吃:“机关匣在皇兄手中,他像是没打算招我去看。”
云倚风哀哀叹了口气,他对国仇家恨没兴趣,但对有可能是自己亲爹的人所遗留下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照现在这局势,应当是没指望见着了。
“或许等到很久以后,等到你我都对皇权无威胁了,皇兄就会告诉我们。”季燕然道,“好了,不想这些,这两天城中正热闹呢,晚上宫里也有宴请,想去哪头凑热闹?”
“哪头都不想凑,只想在家里好好待着。”云倚风单手撑住额头,“昨日就去了宫里,前日去了狮子楼,大前日去帮玉婶腌了好几大缸咸菜,骨头都累散架了。”
那霁莲露的yào效极佳,日日只需当茶饮下去,就当真不再咳嗽气喘,也不再忽冷忽热地犯心悸,连那折磨人的yào浴都省下了,还能偷偷摸摸骑着飞霜蛟出城跑一圈,再在萧王殿下回府之前,迅速将马拴回马厩,自己沐浴更衣躺回软塌,捧一本书做出苦读的姿态来。
季燕然颇为头疼:“你到底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觉得下人不会同我说?”
云倚风把书扣在脸上,只装什么都没听见。
理直气壮,气壮理直。
夏季王城的天气,一日能变三回。早上看着还是大太阳,下午就落了暴雨,天色漆黑如暗夜,只有“轰隆隆”的惊雷与闪电,咆哮肆虐着,像是要掀翻屋顶一般。
“春霖城中就没有这么大的雨。”云倚风站在屋檐下,看着豆大的雨滴与冰雹混在一起,将地面也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泥坑来,“妖风邪气的,看得人心里发慌。”
正说着话呢,吴所思却从外头冒雨跑进来:“王爷,云门主。”
“怎么也不撑把伞。”季燕然皱眉,“急急忙忙的,又出事了?”
“也不算出事,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吴所思拍了两把衣袖上的雨水,低声道,“平乐王来了,估摸明日就会进宫。”
平乐王,便是二王爷李珺,也是当年下令白河提前开闸,导致廖寒身亡的罪魁祸首。季燕然恨他恨得牙根子都yǎng,原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就找机会除去此人,没曾想对方居然自己找上门了。此番皇宫宴请,虽说也有不少皇亲国戚,但毕竟不算什么大的节庆,也就是周边离得近的几位王叔,会携带家眷来凑凑热闹,李珺常年身在晋地,又明知季燕然人在王城,还要千里迢迢的特意跑来,若说只为喝杯酒,显然不大可能。
“怪不得天气这般恶劣。”云倚风道,“敢情老天爷都看他不顺眼。”
季燕然问:“你怎么看?”
“我对朝中局势不算明白。”云倚风道,“但听皇上与你日常说起,这位平乐王像是极为贪生怕死,会不会是知道了孜川秘图已被寻得的消息,清楚自己的保命符没了,所以在你回西北之前,便紧赶慢赶跑来王城,想再博得一个活命的机会?”
毕竟从王城至雁城,途中就要经过李珺所处的晋地大原城,按照萧王殿下的行事作风,顺手一刀剁了这皇帝不疼、手中又无实权的王爷,实在是十分有可能的事。
“那他在朝中的眼线可不少。”季燕然摇头,“也罢,我明日先进宫看看,再说其它。”
莫名其妙跑出来这么一号人,连满院的夏雨都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