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视一眼,还没开口,柳纤纤就嘴快道:“什么联系紧密,说得好听,你是担心有人会在饭菜中下du?”
金焕面色尴尬,却没有否认,只抱拳道:“还请诸位多多谅解。”
祁冉死得实在太安静,虽说看起来并未中du,可难保生前没中过迷烟与蒙汗yào。让所有人都同吃一锅饭,的确是最简单的办法。
云倚风很爽快就答应下来。
而这时谁若不肯,无异于主动承认自己有鬼,因此柳纤纤与金满林虽说互相看不顺眼,却也只能点头。下午的时候,金家父子将祁冉抬往柴棚安葬,云倚风则留在观月阁,又检查了一遍祁家主仆的遗物,除了衣裳、书和yào材,别无其它。
季燕然问:“有线索吗?”
云倚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放下手里的空茶壶问:“如果非要在剩下的人里挑一个最不顺眼的,王爷选谁?”
“最不顺眼?”季燕然想了片刻,“金满林。”
不算讨喜的强硬xing格,随时都要端起的长辈架子,偏偏还是个言之无物的庸碌之辈,也难怪柳纤纤不喜欢,着实找不到一丝优点。
季燕然答完又问:“怎么,有问题?”
“没有。”云倚风挑眉,“只是想着王爷既生于皇室,勾心斗角想来是家常便饭,直觉说不定能更准些。”
季燕然道:“幸亏你没做官。”
否则就这稀里糊涂的推断法,只怕早已为祸一方,民怨沸腾。
离开观月阁后,两人打算去探望玉婶,却在回廊下撞到了一个白软团子——是真的“撞”到,那小东西也不知先前藏在哪里,冷不丁就“咚”一声掉了下来,在云倚风怀中舒服地伸展撒娇,黑眼睛湿漉漉的。
“哟,这回又不抓人了?”季燕然好笑,再度手欠地想揉捏一把,却被云倚风敏捷一闪,侧身躲开。
“别碰!”
季燕然:“……”
行行行,我不碰,你摸。
小雪貂乖乖趴着,动也不愿动,看架势恨不能就此冬眠。云倚风看得喜欢,抱着它坐在廊椅上,用手指细细梳着那柔软长毛。
季燕然站在一旁提醒:“你小心些,别又被抓伤。”
“不会的。”云倚风笑道,“你还没发现吗?这是上回被你吓走的小家伙,和金焕抱着的不是同一只。”
季燕然意外:“两只?可看起来分明一模一样。”
云倚风很笃定:“不一样的,虽然很像,但一胖一瘦,一个乖巧一个凶悍,眼神也不同。”
季燕然听得更稀罕,就这两颗小豆子,你还能看出眼神。
“或许是雪原中野生的吧。”云倚风搔搔它的下巴。
“野生的?”季燕然蹲在前头,“既然这么喜欢,那正好抱回去给你养着解闷。”
话音刚落,雪貂就像听到皮毛商讲鬼故事,跃到地上撒开四爪,再度“呲溜”跑了个无踪无影,无影无踪。
……
房梁上“扑哧”掉下一坨雪。
云倚风目光幽幽。
季燕然胸口郁结,冤到想吐血。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八字犯貂,怎么每次遇到都没好事,上回好歹弹了一下屁股,这次只说句话也要跑?
王羲之的字帖已经送了,红珊瑚也送了,萧王殿下自暴自弃道:“你看我还值钱吗?”
云倚风没绷住笑:“走开!”
季燕然拍拍他的腿,示意有人来了,云倚风顺着看过去,就见花园另一头,金焕和金满林恰好路过,应当是刚刚葬完祁冉要回观月阁,两人皆面色沉重不发一言,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季燕然问:“你觉得是这父子两人,还是柳纤纤?”
“又或者是飘飘阁外的某个人,不好说。”云倚风站起来,“走吧,我们先去看玉婶。”
厨房里灶火旺盛,玉婶正在准备晚饭,她红着眼眶心神不宁,险些直接用手去端油锅。
“婶婶小心!”云倚风眼疾手快拦住她。
身后猝不及防冒出来一个人,玉婶被吓了一跳,脸色也白了瞬间。
“是我,婶婶别怕。”云倚风帮她把锅铲放好,又安慰,“若是累了,就回去歇着吧,我们自己弄些饭菜就好。”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