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显得尤为突出。
台上的人在这一刻停止了讲话,电流放大而有些失真的声音消失了,全场就陷入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里。
萧问水停止了讲话,抬眼看向最后一排、卡在座位边缘,迟迟没能入座的人身上。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又像是带着某种难言的情绪。
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他在看谁?”
云秋自己没有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只是停在那里,紧紧抓着椅背——他觉得,全世界都在轰然向他倾倒而来,带着海护山啸般的声音,砸的他耳膜仿佛一阵裂开般的疼痛。猩红的地面向他扑过来,还有麦克风被丢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巨响。
他就那样,松开了扶着座位的手,直接摔向了地面。
“送医务室!男生!男生来搬一下,有人晕倒了!不不不不要alpha,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发情期!有人晕倒了!”
然而萧问水从台上跨了下来,一脸冷峻地大步往上走。周围的学生带着对这位天才学长——现在是全联盟最成功的的商人和掌权者的敬意,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路。
他半跪在地上,先探了探云秋的体温,发觉烫得吓人的时候,声音有点发抖:“……云秋,云秋?”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而他恍若未闻,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少年人瘦削修长的手,一向淡漠的声音接近崩溃:“……云秋。”
这是他的宝贝,他的心头肉,他连续半个以来焦渴的想望,刚刚在台上的那一刹那,他看着他倒下来,就好像看着一个梦境破碎了。那一声沉闷的重响好像狠狠地刺穿他的心头。
云秋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手里还抓着一个用旧的小本子。那是他习惯带在身边,用来做记录的东西,本来是想在这场报告上听一些经验,然后回去记下来学习。
星大附中外边也有个医院,但是最近的只有校医务室。
萧问水把人抱起来,直接往外冲。他自己也是星大的学生,对于星大的各种地形路线烂熟无比。alpha脱了精致干练的西装外套,裹着少年人,很快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台上,校方领导尴尬地发表讲话:“这个……你们萧师兄乐于助人,心肠这么好,大家也要向他学习。”
只有在近处围观的、极少数的学生还在窃窃私语:“不是吧,他们明显认识啊?萧师兄刚刚真的好担心的样子!他说了句什么?”
“那个人是谁?是个omega吧,有没有人能确定啊?”
“高三三班的云秋,chā班转过来学艺术的,好像跟萧问水是亲戚还是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议论声渐渐散去。
cāo场上已经空无一人,晒得地面滚烫。云秋很轻,在他的怀里安稳地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从没有那一刻像这样轻过,却让萧问水慢慢地,慢慢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是漏过云秋袖口的风一样,要慢慢消失了,像是他从来抓不住的时间和生命,还有仿佛不曾存在过的爱情。
他轻声念着他的名字,叫他:“云秋,云秋?”
他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发生了什么事情。誓师大会上,他用眼神扫过了到场的每一个学生,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罗炎身边的位置空着,云秋没有来。
是请假了,生病了,还是单纯不想来,因为知道他在这里?
混乱的思绪再次占据了他的脑海,活动的当时,他几次思路中断,进行不下去。所有人都说,萧问水今天是肉眼可见的状态不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心脏剧烈跳动着,一声又一声,连带着冷汗也冒了出来。云秋不应声,萧问水的手开始发抖,抖得几乎抱不住他。
终于到了医务室,医生过来翻开云秋的眼皮,看了看他的情况,说:“高烧,都不用查了,我一摸就知道,烧得不轻带低血糖,肯定是生病了又没好好吃饭,你是……家长?”
他看了一眼萧问水,眼前人的衣着显然不是“同学”,可是看年龄又远没到可以做云秋父亲的地步,所以改了口。
萧问水哑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