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喜乱舞着围绕在萧问水身边,又是亲他又是抱他,最后等其他宾客也都上岛来了,这才稍稍收敛了一点。
他们分批次放烟花,架设烧烤宴,吃完烤肉的人就去放烟花,喜欢的还可以去摩天轮上坐坐。
人都来齐了,云秋迅速地开始当家作主,连摩天轮居然都忍住了不坐了——他开始帮所有人烤肉。有了烤藕夹的经验,他很内行,很自信地包揽了这个业务,对每个人说:“你们都去玩吧!我给你们烤肉吃。”
萧问水就过来给他打下手,帮他串肉、摆盘,有时候云秋刚烤好一串,萧寻秋和医生过来偷吃,还要被他批评:“等一下,等一下嘛,你们去玩烟花,不然一会儿大家有人吃不到了。”
一会然后,云秋又发现有人偷吃,于是抬起头想要批评,一看是萧问水,于是又闭嘴了。
这样的偏心太过明显,萧问水偏偏还要问他:“看我干什么?我不能吃吗?”
那股子清清冷冷的笑意中带着一点促狭意味:“你老公不能吃?”
云秋说:“你可以吃嘛,老公,可以吃的。”
心脏都怦怦跳了起来,仿佛心照不宣,“老公”这个词有一点奇妙的化学反应,它是两个人之间的暗号,只有结了婚的人才拥有。这是一个人偏心、纵容另一个人的证明,也是两个人对彼此都是特殊的证明。
烤到后面,萧问水有个刚赶过来的同学到场,叫萧问水过去说说话,喝喝酒,萧问水就去了。
云秋说:“那你要少喝一点酒哦。也不要抽烟啦。”
萧问水说:“好。”
他们这番对话被坐在旁边等肉吃的温存锐一行人听见了,温存锐笑了:“好厉害哟,云小熊,萧老板这样的人你也管得住。”
云秋理直气壮地叉腰说道:“我也是他的老公嘛,他也要听我的话。平时在家里都不是他管我,是我管他的哦,我从小到大都管着他的。”
大家都笑。
反而是温存锐那个画家朋友倒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说:“我倒是有个感觉,锐子,你看,萧老板这又是摩天轮又是海边烧烤、婚礼乐园的,怎么好像是在跟你对着干呀?非要比个高下似的,莫不是吃着你的醋吧?”
温存锐笑了:“不至于吧,萧老板这么小气?”
另一边的susanchā话道:“还真就这么小气,老萧那个人哪,呵。”
云秋在一边听见了,立刻又要为萧问水伸张正义:“他不小气!你们都不许说他!只有我可以说他!”
“好好好,只有你能说,你这只小熊还不得了,结个婚马上要窜到天上去咯。”温存锐打趣他。
云秋就又不理他们了,自己非常矜持地继续烤肉。
烤完一大盘,都放到锡箔纸上去,招呼人来吃。呼啦啦一大帮子人全围过来了,而云秋继续烤肉。
入秋的天气,海风吹着有点冷,云秋自己烤的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偏偏还很高兴。后来萧问水回来了,给他擦汗、擦脸,然后说:“好了,我们也去吃吧,带你玩沙子。”
他一过来,云秋才肯放开手里的烧烤大业。萧问水换了他的位置,给他烤了他指明要吃的几样东西,和他头碰头地吃完之后,又去沙滩上堆房子。
云秋非常喜欢玩沙子,这种自己搭建一个东西的感觉非常好。
他要搭建一个城堡,但是不知道细节构造,每每搭出一个丑巴巴的失败品。而萧问水在旁边随便捏了捏,就给他把城堡的雏形盖了出来。
云秋立刻说:“你不要动了哦!我给你的城堡再润色一下。”
他找来小贝壳和稍微大一点的、有形状的石头,规则地嵌入沙子中,搞得花里胡哨的。后来两个人分工完成,萧问水负责搭建,云秋负责装扮,最后搭了非常大的一个城堡出来,云秋扯下了一小段摩天轮上的彩灯,放了过来,还要来了几根烟花棒,摆放在城堡周围。
他询问萧问水:“这个可以带回家吗?”
萧问水说:“不可以的,云秋,沙子太松散了,海风一吹,另外潮水上来就倒了。”
云秋有点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