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了句什么还有九成?那么是说这书的钱抵掉,还剩九成?
言若凝眼前一亮,白落寒是多有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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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鬼市,白落寒带着她直接回了魔界。
言若凝本以为,他是要先回魔界拿什么东西,却不想这人将盒子丢给了下属,吩咐了几句话后,又走去了那片桃花林中。
言若凝望着靠树闭目养神的白落寒,不由着急,凑近问他:“东西不是要呈给陛下吗?”
白落寒摇了摇头,淡然道:“不用。等着。”
等?
“等着?等什么?”言若凝心里急了。
白落寒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没说其他话。
良久后,他望向言若凝,目光锁紧,开口问了一句:“言若凝,你一早便知,三皇子相帮的那个人,就是玉清公主?”
言若凝一怔,他怎么知道,和三皇子一起作恶的是玉清公主?
言若凝望着他的眼睛,咬着唇憋出了两个字:“不知。”
她不知自己此番为何有种不敢扯谎的心态,生怕白落寒会一眼看穿她,会因此将她视作仇敌。
玉清公主是天帝异母的妹妹,在多年前就不知何缘由离开了天界,这么多年,了无音讯,寻无踪迹。
可是言若凝知道,她是入了魔。
如今想要重归神位,不得不寻这个恶毒的法子。
原作中玉清公主和三皇子联合做了这件事,将罪名推给了白落寒。白落寒正是因此彻底和天界翻脸,也成了三皇子口中不得不除掉之人。白落寒死了之后,冷心濯才查出是玉清公主和三皇子所为。
这些罪孽深重之事,多一件少一件,对于那些厌恶白落寒的人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若是认定是他,即使有证据出来,也不会消除对他的怀疑。
言若凝竟在这恍惚间觉得,白落寒,其实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坏。那些事情他做与不做,从来都不会解释,由着旁人以为是他。
“言若凝,我虽喜欢你,却也容不得你骗我。”他眸子变冷,语气也无一丝温度。
言若凝难得见面对自己的时候显露出这般冷漠,仿佛寒气蔓延到了自己心底,有些隐隐的很不是滋味。
她捏紧手指,面色仍旧坦然:“我不知。没骗你。”
“当真?”
自然……不当真。
言若凝从来没觉得说句话这般煎熬,她僵着嘴漠然道:“不信就算了。”
“信。”
声音分明温和,听起来却总觉里面掺和了几分凉意。白落寒冲她微微笑了笑,走进了边上的一座小凉亭。
言若凝:“……”
还真是个遇事完全不急不躁的。
亭中石桌上摆着两三坛小酒,还有两个酒杯,看来是他经常来喝酒的地方。
言若凝跟上了他的脚步,坐于他身侧,急道:“何时去天宫?”
白落寒拿起酒往杯中倒了些,慢慢抿了一口,语气轻缓:“我说了,等着。”
言若凝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那你得告诉我,等什么吧?”
“我托了一位前辈相帮。”
他侧头凝视着言若凝的眼睛,很是温柔的解释道:“你先在我这儿歇一晚。明日再去天宫,不会耽误正事。”
言若凝没吭声,收回了手,别过眼去不看他。
白落寒喝了口酒,颇感无奈,将她头扳了过来:“怎么,不相信我?”
言若凝掰开他的手,轻轻吐了口气,“我们都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两个小蚂蚱了,我不信也得信啊。”
若是信了一个人,可不就要从头信到尾。
就算是中途知道自己信错了,又能如何?
船都开到中央了,还指望退回去不成。
酒气颇浓,言若凝闻着不舒坦,往边上挪了挪。
白落寒轻和地笑了声,一把握住她的手,往她身上靠了过来。
言若凝抬眸,见他忽的朝自己绽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轻言道:“菀菀,嫁给我。”
“……疯了吧你?”言若凝伸手将他脑袋推远了些。
“疯没疯,你可以试试。”
言若凝挣了挣手,低喝道:“放开。”
白落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面上带着几分愉悦。“我说过,我不想放。”
“我也说过,我想要你。”
带着酒意的气息缓缓包围了言若凝,她没忍住地开始脸热。
真是个奇葩。
言若凝偏头一口咬在他手腕,格外用力。
然而白落寒丝毫感受不到疼痛,面色波澜不惊,半分变化都无,只紧盯着她,视线一刻都舍不得挪开。
她松了口,将白落寒推开后起身站起,提醒他:“你喝多了。”
白落寒看了看她。
言若凝心里慌,脑子很清醒,生怕他会再次靠近自己,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喝了两口而已,什么喝多。”话是这般说,他手却是将酒推远了些。
这不喝酒都潵疯,若真是哪天喝醉了,可不得上天。
“菀菀。”
白落寒紧盯着桌上的酒杯,温和地开口:“慕倾玄喜欢你,是想要为他娘报复。盛洛深喜欢你,是为了她妹妹。三皇子喜欢你,是想拉拢蓬莱。”
他微微抬了头,“但是我不一样。”
“我白落寒喜欢你,仅仅只是因为你是言若凝,无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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