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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昭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和自己儿子都对不起眼前这个如花似玉、才十六妙龄的少女,她道:“造孽啊。”
    她握住楚含慈的手,“三皇妃,本宫实话同你说了吧,我本不同意这门婚事的,不想让他糟蹋好生生的姑娘,可谁知道他太坚持,说他的病有的治,我也心疼他都二十老几了,也还没碰过女人,连个通房也没有,心软之下就答应了,今日看见你,我就知道我错了,你还这么小,你值得更好的托付。”
    柳昭仪叫人抱来一个锦盒,从锦盒里拿出一张纸,“你放心,我已经亲笔写下休书,等风儿快死的时候,我就休了你,你才不用为风儿独守空房下半辈子。”
    楚含慈:“……”
    多么……仁心宅厚的亲娘啊。
    楚含慈没拒绝,说:“好。”
    “……”这回轮到柳昭仪发愣了。
    尤其是候在她身后的小丫鬟都惊得打了一个嗝。
    天呐,这三皇妃怎么这么狠心啊,不是应该吓得将那封休书推回去吗,怎么还答应了呢!
    “嗯,就这么说定了。”柳昭仪只是稍愣,很快整回神色,将休书放回锦盒里。
    -
    第二日中午,赵存风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醒过来时,发现旁边摆了张桌子,一个模样跟天仙似的少女坐在桌边,陈尘小朋友趴在桌子上睡觉,少女手执毛笔,正在……作画?
    他以为他还在梦里,按按太阳穴,再抬头去看,果然没看错。
    楚含慈这丫头,正在那画画,他醒来了她也没受影响,似乎他晕倒后再醒过来,不是什么大事。
    蹲在不远处的田园霸主都知道狂摇起尾巴。
    倒是守在外面的夏朗听见动静,跑了进来:“殿下,你终于醒了!”
    “爹爹!”陈尘被夏朗的声音拉醒过来,揉揉眼皮,看见赵存风醒了,眼睛一亮。
    楚含慈却没受影响,还在那画。
    “喂。”男人终于无奈地喊她。
    楚含慈抬起头。
    “画什么呢?”赵存风问。
    夏朗:别提了!三皇妃她没有心,你昏迷了她一点都不担心的,还有心思画画!
    不过她是三皇妃,她让他给她搬桌子铺笔墨,他都没法拒绝的。
    楚含慈没回答他,低回头去,似乎是想将最后几笔没画完的画完,未几,她捏起画纸,将正面展示给他。
    画上是一个身着普通衣裳,面目也极其不同,但身形跟他差不多的男子,正在啃一块烧饼的画面。
    因为画得太传神,旋即让他回想起,从扬州回长安的路上,一次他去买烧饼,忙楚含慈也买了一个,但是给她她不吃,然后他两块一起吃掉的事情。
    “这……谁啊?”赵存风笑。
    楚含慈道:“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夏朗:终于还是认出来了吗!
    赵存风没回答,把手臂搭在膝盖上,翘着唇喊她:“我刚睡醒来,你说什么呢?”
    他又嗲了点声:“啊,有点疼,你快来给我揉揉。”
    “爹爹,我给你揉吧!”小陈尘爬上床。
    “不,我想让你娘揉。”赵存风道。
    “……”
    “小公子,孙夫子来了,你该去学写字了。”夏朗带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将小陈尘抱起来说道。
    “啊,可是……”不等小陈尘可是什么,夏朗抱着他退了出去,把房间里肉麻的空气留给新婚的两夫妻。
    楚含慈将画落下,起身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头伸过来一点。”
    赵存风微愣。
    “不是头疼吗?”楚含慈说。
    赵存风便乖乖把头伸过去一些,很快几根软软的手指摁到他头颅上,心里淌过暖流。
    他忍不住,埋头在楚含慈脸上亲了一口。
    见楚含慈没有讨厌的意思,他又忍不住亲了一口。
    很快就看见女孩两边脸蛋红成了小番茄,可眼神里还强装着淡定。
    “赵小帅。”楚含慈突然喊他。
    赵存风睫毛微颤,对她回:“嗯。”
    他抬起头拨弄了一下楚含慈粉粉的耳瓣,“你什么时候瞧出来的?”
    楚含慈没回答他。
    男人伏到她耳畔,“不会是昨晚吧?”
    楚含慈盯了一下他露出一大块的胸口,吞了吞口水,抬手把他的衣服理了一下,生硬地回答:“不是。”
    男人恍然地,又似笑非笑地:“哦。”
    楚含慈想:如果你没有这张脸,就算你是赵小帅,我昨晚才不会……
    赵存风唇从楚含慈耳边移开,一点一点挪向她的唇,殿内的温度瞬间往上升,就在两颗唇快要碰在一起时,女孩突然问:“你娶我,是为了那块布?”
    赵存风一顿。
    半晌,他勾唇笑:“怎么,承认自己是小贼了?”
    “……”
    第23章 小草莓
    等了有一会儿, 女孩也没什么回应,赵存风心头有些发软,他开口道:“放心, 本宫不介意。”
    “我的,就是你的。”赵存风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嗯?”
    男人伏着头视线与女孩平视,喉咙上下一动, 他一点点挪进, 唇径直往她红润的唇碰了碰。
    岂料刚要离开,小姑娘一口咬住他。
    男人的唇虽还有些苍白, 但味道还是那么的好,他身上的兰花香气也诱人得很,楚含慈松开他的下唇片,喉咙咽下一口沫,声音寡淡地:“你才是贼, 那块布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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