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国内几十家参与医药研发外包的大大小小企业，齐聚在梅崇峰下榻的酒店中。
    面对临时发生的问题，他们积极自救，集思广益，希望找到摆脱困境的办法。
    王辉和刘丹全程参会。
    这也是王辉第一次参与行业会议。
    在梅若华的居中介绍下，王辉认识了一批行业内的大佬，混了个脸熟。
    也就仅限于……脸熟。
    会议上，大佬们的发言，给王辉涨了不少见识。
    大家的意见趋向一致——如果制裁真得落实，将会对国内生物制药行业产生深远的影响。
    而最后的结果，大家也比较一致——制裁，会让生物医药行业在短时间内受到巨大沉重的打击，但是长久来看，只会催生出国内越来越完善且高端的全产业链。
    对方的目的是将国内国外彻底割裂。
    这种防火墙似的手法，对于同样的发展中国家，比如巴西，可能会有用。
    但是对我国，终究是无用的。
    另外还有一些细节，王辉并不是很懂。
    不过，有一条他明白了。
    为什么邢山河那么理直气壮得想要带队跳槽？应该是他从某个渠道听到了医药外包机构会被制裁的消息，所以认定了梅家的企业会受到巨大的牵连，这才产生了提桶跑路的想法。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所谓制裁，只是传言，也有可能是对岸那个灯塔的施压方式。
    但是梅崇峰为首的生物制药行业的从业者们，已经积极行动起来，准备用各种武器保护自己。
    包括但不仅限于在对岸灯塔国和他们打一场旷日持久的诉讼战。
    包括面对原材料大幅涨价，行业内部决定成立价格联盟，统一所有用量，然后统一谈判，抵消对方各个击破的后果。
    包括在国外所有可以用上力量的媒体上，渲染灯塔的强盗做法。
    一切都是箭在弦上。
    只要对岸先出招，生物制药行业的回击也会随即到来。
    ……
    茶叶，漂浮在液体表面。
    清澈稍显淡黄色的茶水，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一只纤瘦白皙的，被透明一次性袜子包裹的，属于女人的脚，慢慢移动到某个茶杯的上方。
    脚趾，伸进茶水中，轻轻转着圈。
    茶叶随机跟着一起动了起来。
    片刻之后，那只脚夹起盖子，盖在茶杯上。
    “温公子，请用茶！”娇滴滴的女声响起。
    她是脚的主人，年龄刚过二十的一名妙龄美女。
    坐在一张高出茶几半米的高椅子上，她笑着收回纤纤玉足。
    “温公子，别客气，尝尝这玉足茶！”曹翔笑着拿起面前的茶杯。
    当然，他的茶并没有让美女“搅拌”。
    他嫌脏。
    但是温子谦不嫌脏。
    而且还很兴奋。
    自从温家的产业并入了鼎信之后，他作为温家第三代，就只能从家族信托中拿钱了。
    每个月固定的收入，虽说不少，可是对于温大公子而言，简直是杯水车薪。
    没法花天酒地，没法泡女大学生，没法出海开游艇，没法搭飞机出境去赌钱……一切的快乐都被剥夺了。
    前一阵子，王辉私有化鼎信。
    温宁拿到了一大笔股份置换的资金。
    然后，也投入了家族信托。
    愣是一点儿都没分给家里人，直接一言堂。
    可把温家人气个半死。
    可惜啊，温家已经没有人敢直接对温宁发难了。
    现在的王辉，如日中天，人脉深厚，早就不是昔日那个靠温宁帮助的傻小子了。
    作为王辉的女友，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妻子，温家人敢给温宁脸色看？
    温子谦空有一腔愤懑，无法发泄。
    好好的产业，没了。
    好好的私有化，钱也到不了手里。
    这特么的叫啥事？
    好在，这两天意外结识了一位叫曹翔的公子哥儿，对方为人仗义，且花钱痛快，带着温子谦到处去玩，享受生活。
    这不，某个隐蔽的茶楼提供的“玉足茶道”，温子谦就领略到了。
    还是曹翔精通这些门道啊。
    温子谦颇有一种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曹翔，那就是他的亲兄弟！
    一见投缘。
    笑嘻嘻得喝下玉足茶，温子谦心头燃起了一团火。
    曹翔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
    忽然一拍脑袋：“哎呀，子谦兄弟，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见事儿要办，你继续在这里喝茶，我去去就来！”
    说完，曹翔转身往外走。
    走到一半回头知会那位“泡茶”的姑娘：“温公子是我兄弟，你可要好好招待他，满足他任何要求！”
    任何，两个字，强调了一下。
    曹翔离开，温子谦没了束缚，眼睛里是精光爆射。
    “妹子，你的脚，可真是漂亮啊！”温子谦吞了一口口水，盯着女孩的眼睛都发绿了。
    对面的姑娘掩嘴轻笑。
    今天，为了配合“足茶”的主题，她穿着一身古代仕女装。
    轻纱薄裙，曼妙无方。
    勾动温子谦心中的色胆。
    这一切，都是曹翔安排好的。
    动不了王辉，那就动王辉身边的人。
    谁最重要？
    温宁！
    不过温宁要么就陪伴王辉，要么深居简出，几乎不太在公开场合露面。
    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温宁体会一下被人惦记的感觉。
    只要是让王辉焦头烂额的事情，曹翔都愿意去做。
    他是张鲁秀的一把枪，指哪儿打哪儿。
    今天，这个喝茶的屋子里，布满了摄像头。
    无论温子谦有什么样的丑态，都会被清晰无误得记录下来。
    至于号称二十岁的“泡茶姑娘”真实的年龄，曹翔知道。
    如果温子谦对着妞儿下了手，呵呵……好戏在后头。
    这招虽然老套，但是管用。
    男人的欲望，从来都是最简单的切入点。
    温子谦，按照关系，可是王辉的大舅哥啊。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如果王辉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得爆出丑闻，谁还会相信王辉的清白？
    这种办法，并非只有曹翔一个人能想出来。
    在遥远的南京，王乔也成为了某些人的猎物。
    那次德州扑克俱乐部的不爽之旅后，王乔并没有远离那个地方，相反……他成为了德州扑克俱乐部的股东之一。
    入股的时候，他没有花一分钱。
    因为掏钱不是他，而是他的一位“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