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厢之后，王辉和刘丹开始享受“二人世界”。
王辉将酒桌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得告诉刘丹，刘丹笑着安慰他，让他不要失去信心，王辉则表示他能够想通，只是觉得无力。
刘丹认为，事情要一件一件得办，而且向王辉透露了一些目前可以透露的消息，给王辉提气。
“辉，你要明白，咱们党领导下的国家，做事都是有一桩桩一件件有条不紊的。有些事情很棘手，形成了庞大的利益群体，对于这样的事情解决起来更要讲求技巧和时机。”刘丹不能说太多，“这些事情做起来，步骤是不能错的。”
“比如说，五年前做的一件事，其实是为五年后或者十年后的一个节点性的事情做准备，普通人很难将目光看得那么远，更多的都是面对眼前的状况发表议论和意见。但是你不一样，你有理想，有冲劲儿，更要有耐心。我能体会到你的郁闷，可是……耐心点吧，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如果以后事业再大一点儿，或者和部委那边有合作的话，可能会看到一些内部文件，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刘丹道。
精神情侣这个相处方式，应该怎么理解？
大概就是这种推心置腹的交流，在能力范围内的提点。
又或者是，两人肩并肩，一起体验生活。
北京某条街上，王辉和刘丹人手一支冰糖葫芦，看着周围络绎不绝的行人，享受着人间烟火气。
美中不足，两人的约定让他们不会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永远有距离，哪怕只有几公分。
多少次，刘丹几乎忍不住想去拉王辉的手，最后都稳了下来。
她吻过王辉，那滋味似乎还留在唇间没有散去。
也许，这种有距离的喜欢，才能长久。
刘丹觉得这种感觉也相当不错。
还是谈事业，但是俩人的心更近了。
俩人笑着，聊着，经过一个古董摊。
“等等！”王辉忽然停下脚步，蹲了下来。
一大块黑布上面林林总总摆着百十件东西，铜钱，刀币，铜镜，小型佛像，还有瓷瓶瓷罐，以及字画。
很典型。
王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他知道，这里面基本没有真东西，但是挡不住这些“古董”造型漂亮，扮相不错。
“兄弟，小心点儿啊，这可都是值钱东西。”摊主一看王辉那样子就是个外行，立刻笑着出言提醒，“看上哪个，我给你详细介绍。”
“辉，你要买古董？”刘丹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问道。
“我觉得这个……挺好看。”王辉拿起了一张画轴，慢慢展开。
“兄弟好眼光啊……”摊主呵呵一笑，借着路灯道，“这可是八大山人的画。”
刘丹轻轻“啊”了一声，不是惊讶，而是疑惑。
“老板，八大山人的画，可没有下千万的，你确定？”刘丹笑着问道。
其实她也知道，这摊子上不可能有真品，反正是陪王辉逛街，玩呗。
“你要是要，给你这个数。”老板竖起两根手指。
王辉一皱眉：“二十万？”
老板笑容一收，一本正经道：“哪能啊？你看我像坑人的人么？这东西是清末民初的人仿的，不值钱。你喜欢的话，两万拿走。”
王辉正在考虑，刘丹捋了捋绒裙，在王辉身边蹲了下来。
她拿过画，打开手机的灯一照。
画的内容，刘丹不在意，反正不是真的。
现在她要判断的是，这画到底是不是清末民初的人仿制的。
当然，心里还有一个小心思。
那就是在王辉面前露一手，让他看看自己的渊博知识。
她是开画苑的，虽然最近很少回去，但是经营一直都很正常，这些画在她眼里真假无所遁形。
“这跋语是谁的？”刘丹指着画外的空白出一串毛笔字问道。
“哎呀，这都看不出来啊？”老板一笑，“这是姚鼐啊……桐城派的大佬，知道不？应该是这幅画的原作姚鼐收藏过，仿制的人呢，把这段跋也加上去了。我跟你们都说了，这是清末民初仿制的，一分钱一分货。兄弟，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儿了。”
“喜欢？”刘丹问王辉。
“嗯……还行吧，就是觉得有眼缘。”王辉笑道，“两千也不贵。”
刘丹直接道：“你这个不是清末民初的，估计不到两年吧？”
“啊？”王辉一愣。
刘丹指着跋道：“这几年出现的假画，基本都是伪造各种大佬的跋。当然，你这画问题还不在跋上。不填年款，只有名款……这也是八大山人假画的常用手法。”
老板被说得哑口无言。
刘丹笑眯眯道：“两百！卖不卖？”
在她看来，应该是不可能成交。
“卖了！”老板十分痛快。
这次轮到王辉和刘丹面面相觑。
最后王辉痛快掏了两张红票，把画给收了。
“这都能行？”刘丹扶着额头，满脸无奈。
很明显，就算只卖两百，这老板依然大赚。
“这不会是印刷的吧？”刘丹苦笑。
“哈哈哈哈！”王辉大笑，“丹姐，装叉失败了吧？”
“嗯……”刘丹美眸流转，“但是在你面前，失败就失败，我不在乎的。”
我的老天啊。
这话真是让王辉心跳加快。
再配合刘丹绝世美态，受不了。
“咳咳……找个馆子吃点东西吧，我刚才没吃饱。”王辉指着前方，“爆肚儿，怎么样？”
“跟我走吧，我请你吃正宗的老北京炸酱面。”刘丹兴奋都想要牵王辉的手，伸到一半，立刻醒悟，收了手。
一股小小的失落，再她心底流过。
但，这就是精神情侣的代价。
愿赌服输。
正在两个人逛都开心的时候，王辉接到了梅若华打来的电话，要王辉去见面，商讨一件
没有任何犹豫，王辉带着刘丹一起去见对方。
刘丹欣然答应。
这种事儿，只有自己坦荡，才能让别人相信她们之间没有什么。
“可是，我真的坦荡么？”刘丹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