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沈欢勉强一笑。
    那股怪异的味道，让他十分郁闷。
    他的问候，没能迎来热烈欢迎，毕竟大家都沉浸在“叶子”带来的幻觉中无法自拔，一大半人根本就不知道沈欢这个人进来了。
    看到众人反应冷淡，沈欢反而松了一口气。
    “杨帆，我先出去透透气。”沈欢准备走。
    在这个充满异样味道的房间里，他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在国内，他虽然也有荒唐的时候，却绝对不会去碰那些违禁品，在异国他乡，那种孤独和恐惧挤压着他，却让他更加恐惧去接触这些“坏东西”。
    “行，你先喘口气，我跟他们聊几句！”杨帆十分理解，保持微笑。
    等到沈欢转身出门，他的笑容，慢慢收敛。
    “帆哥，新目标？”阿力朝门口眨眨眼。
    “胡说什么呢？”杨帆淡淡道，“这是我追的姑娘的哥哥，也就是我未来大舅哥。”
    “哦……这样啊！”阿力显然不信，“帆哥，来一根？”
    他将手里的叶子烟递过去。
    “你们玩吧。”杨帆走到窗口，阿力跟了过去。
    “那辆黑色福特……是沈欢的车，给我加点儿料。”杨帆眼中冷光一闪。
    “包在我身上。”阿力哈哈一笑，把叶子烟夹在耳朵上，“今天我就不抽了，影响手速。”
    这一个生日宴会，沈菲菲也算开了眼界。
    和她一起聊天的华人女子们，似乎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她们聊的话题，除了华尔街投资，就是股票买卖，再不就是并购，或者是期货，听得沈菲菲云里雾里，却不明觉厉。
    不过，当她们话题改变的时候，沈菲菲更加受不了。
    几个女人交流的都是各自伴侣在床上的表现，甚至还有具体过程的描述。
    沈菲菲叹为观止，更是脸上发烧。
    这群女人聊天的时候，中文和英文夹杂，沈菲菲虽然不是在国外长大，但是能听懂个七七八八。
    真就是 “皿煮自由”啊，什么都能往外说。
    “对了，菲菲啊，你和杨帆做了么？”最开始接待沈菲菲的女子，英文名是安娜，据她自己说是abc。
    她虽然长着一张华裔的脸，但是穿着打扮还有举手投足，已经完全西化。
    眉眼之间，带着几丝风骚。
    似乎有意无意都在挑斗别人的神经。
    看到沈菲菲的犹豫，她哈哈一笑：“杨帆可是cream of the crop.，这屋子里，就有好几个对他有兴趣的，你不抓紧可就要错过咯！”
    沈菲菲一愣：“杨帆，是我师兄，我和他没有……”
    她下意识不想承认自己和杨帆的关系。
    毕竟已经同意做杨帆的女朋友，还有这种想法，也是有点儿奇怪。
    只有沈菲菲自己知道，她心里的人，是王辉。
    “没有什么啊！”安娜笑着打断她，“杨帆看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他了，我可要说呦，除了杨帆，很难找到better deal……sorry，这不能叫交易。”
    “你们在聊什么？”杨帆含笑凑了过来，和安娜以及正在聊天的几个女人挨个拥抱了一下。
    在沈菲菲眼神看不到的地方，安娜的手飞快得在杨帆的关键部位拂过。
    杨帆身体微微一颤，脸上表情不变。
    安娜推开杨帆，捂嘴轻笑：“杨帆，眼光不错嘛，菲菲真是个美丽的女人，连我都爱上了！”
    周围的几个女子，目光闪烁起来。
    如果是别的女人说爱上沈菲菲，那可能只是客气话。
    但是安娜说爱上，那……大概率是真的。
    “杨帆，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了。”沈菲菲可算盼到杨帆过来，她早就呆不住了。
    杨帆轻轻拍拍她肩头，表示抚慰之意，然后笑着对安娜等人道：“各位美女是不是又说什么虎狼之词了？菲菲刚从国内过来，可能还不习惯，不要吓到她。”
    “哇哦，骑士在保护高贵的女士么？”安娜语气夸张，然后做了一副委屈脸，“那好吧，骑士可以拯救她了。你可以带她走了……”
    说完，安娜还朝沈菲菲挤了挤眼睛：“改天一起喝咖啡呦！”
    沈菲菲只能答应。
    ……
    沈菲菲和沈欢，是杨帆亲自送出门的。
    他们兄妹是真的有点儿待不下去。
    生日趴上肯定有正常人，只是他们兄妹很不幸得都没有遇到过。
    “你们先回去吧，路上开慢点，我回去还要和军哥喝几杯，表达敬意，就不能送你们回去了！”杨帆的礼数很到位。
    “客气了，我们自己可以的！”已经有了美国驾照，并且买了一辆二手车的沈欢大包大揽。
    “行，万一遇到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杨帆朝沈菲菲一笑，就转身回别墅了。
    看着杨帆的背影，沈欢皱起眉头：“这小子，看不透！”
    杨帆，有点儿像国内的掮客。
    虽然真正身份证只是一个华裔在读研究生，可是这社会交际还真是复杂。今晚在闫卫军的酒会上，沈欢就发现了有几个人明显不像做正经生意的。
    而杨帆和他们也有接触。
    这就更让沈欢有些忐忑。
    “菲菲，以后你和杨帆离远点儿，这小子我觉得不地道。”出于本能，沈欢劝阻一句。
    “还能怎么远离啊？我总要上课啊！不过……我知道了。”沈菲菲钻进车里。
    ……
    回到别墅，安娜迎了上来。
    “走了？”
    杨帆点点头。
    “走！”安娜给了杨帆一个眼神儿，就和他一前一后上了三楼。
    闫卫军的这座别墅，其实并非他的日常住所，而三楼，则是一些相当不错的房间，做什么也不会有人打扰。
    进了屋子，安娜一把扯过杨帆。
    两个人激吻在一起。
    门关了，很快，满地都是衣服。
    正在要命的时候，门锁响了，闫卫军走了进来。
    回手将门反锁。
    杨帆和安娜，没有丝毫慌张和惊恐，反而面带笑容和期盼。
    闫卫军淡淡道：“我来咯！”
    杨帆“伺候”完了安娜，接下来要“搞定”的就是闫卫军。
    只有他，才能让癖好特殊的闫卫军，获得超越感官的满足。
    外人一直以为闫卫军是杨帆的大后台，是杨帆的背书人。
    但是，他们永远不会想象，两人之间的关系竟然是这样颠倒。
    这一刻，杨帆身眼中有无数烟云聚聚散散，他似乎掌握了世界的命运。
    沈家的，就是他的，谁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