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呦呦实在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的危险应当是解除了。
郭培认罪、陈归俞死亡,这件事情在李贺来那里已经结束,他不会再大动干戈。
从窗户跳下出了医院,江呦呦才发现这是一处镇子,庆城经济发达,随便一个小镇的医疗水平都这么好。
风景也很昳丽。
平地上有大片的白色洋桔梗铺成一片,仿佛云朵坠落,四周环绕的山峦间的沟谷里盛放着野荷花,簇成一抱,在山野间肆意生长。
江呦呦寻了块平整的石头,摘了片大荷叶盖在脸上,双手合一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过了会儿又觉得不自在,掏出手机,开了机。
陆鸣打了二十几通电话,还有短信询问她在哪里?
哦,最后一条是道歉的短信。
他又没做错什么,却来道歉,不真诚。
江呦呦想,管他呢。
打算关了机,彻底睡去。
间隙间,陆鸣的电话又打来了。
“叮叮叮,叮叮叮。”吵得她心烦。
在反复的左滑右滑中,江呦呦还是选择了接听。
“哥哥,什么事?”
她大约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不高兴昭然若揭。
陆鸣被她的哥哥叫的哽了一下,又听闻她的语气,松了口气。
“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语气和缓得仿佛方才没有吵架,江呦呦听的心中来气,冷哼一声,挂断了。
性子出来了,陆鸣顿觉希望很大。
江呦呦到底是没能彻底沉睡。
在她将将睡着的时候,头上的荷叶被拿了开来。
她抬起手想遮遮眼睛,却触到了一个滚烫的手,转瞬就被那双手拽着手腕拎了起来。
江呦呦冷着脸一言不发,扭过头也不肯看陆鸣。
陆鸣跟着她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遮盖住了江呦呦。
身高和体量的差异这会儿显了出来,江呦呦伸出一根手指头推了推他,有点儿做样子的意思。
“别动,给你遮阳,不是怕被晒黑?”陆鸣的说辞相当不要脸,但他的表情一本正经。
这人脸皮真厚,江呦呦冷哼两声算是做了点回应。
陆鸣继续说道:“以后不要偷偷消失,让人担心。”他又是不认同的表情,教训的样子。
江呦呦更气,这人哄她没有一点诚意,她表情讥诮:“以后还有更多呢。”
她的小脸下一秒就被捏住,陆鸣低头咬了上去,嘟软可口,咬上去就不想松口了。
良久,她被放开,喘着粗气,大眼睛瞪陆鸣:“要你多管闲事。”
陆鸣还捏着她的脸,指腹按压着江呦呦被吻的发肿的唇:“如果你真不在意,为什么要关机?为什么让我找不到你?为什么还告诉李承于你的去向”
江呦呦的小心思被戳穿,恼羞成怒,推拒的更大力。
陆鸣掐住她的腰,用了很大的劲,又俯下身亲她,
江呦呦只觉得一股龙卷风席卷而来,在她的嘴巴里兴风作浪。
粗暴的不得了。
但她内心深处竟然很喜欢。
再度恼羞成怒的江呦呦咬了咬陆鸣的嘴巴,他被迫放开,江呦呦气鼓鼓地控诉:“强奸犯!”
陆鸣竟然笑了笑:“你说得对,我就是强奸犯,今天必须把你办了。”
陆鸣脱下外套铺在石头上,他仿佛换了个人,不甚温柔地将江呦呦放在衣服上。
江呦呦今天穿了件贴身的短T恤,陆鸣从她颤栗的腰侧伸进去,绕到背后,叁下五除二解了她的胸衣扣子。
绵软的胸脯瞬间解脱了束缚,下一秒又落入了男人的掌爪中。
“不是说我是强奸犯?”
陆鸣用单手十分粗暴地揉捏着两双挺立的胸脯,似乎觉得不得劲,干脆将T恤从下方撕开了。
这下,一对嫩白的乳儿在荒郊野外赤裸裸地呈现。
江呦呦又羞又恼,通红的眼圈慢慢沁出了泪,从眼角滑落。
陆鸣停了手,直起上半身,看了看她 ,笑了一下。
江呦呦从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坏!
陆鸣借着石头的力抱起江呦呦,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圈在怀里。
小姑娘眼泪倒是没了,气还在。
陆鸣轻轻在她额头吻了吻,冰凉沉默,长久。
缓缓抬起头,他眼尾也有些泛红:“我都知道了,我们在南西第一次相遇时你受的伤是不是因为目击证人?”
她眼睛躲闪,沉默了半晌又昂起了头,像只骄傲的花孔雀:“是呀,哥哥是有什么奖励吗?”
陆鸣对奖励恍若未闻,问她:“那巴掌是那个小混混打的?”
江呦呦摇摇头:“目击者……她正好有家庭纠纷,以为我是……就……”
说完甩了甩头发:“谁让我美得像狐狸精呢。”
还挺骄傲。
陆鸣将江呦呦拉到怀里,否认:“是他们的错。”他还是听见了方才的奖励,又饶有兴趣地问江呦呦,“你想要什么奖励?”
江呦呦在他胸前打着圈儿划拉,很是费劲地思考了一番:“你上次买那个戒指太丑了,我想要个好看的。”
“好。”陆鸣捏了捏她的脸,答应着。
她又转了转眼珠子,乌黑的瞳仁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想到了什么,瞳孔都发亮了:“我要和你签个协议。”
这可有意思了,陆鸣掐了把她柔腻的腰肉,问江呦呦:“什么协议?”
“签的时候就知道了。”欲擒故纵这招江呦呦屡试不爽。
陆鸣继续答应着:“好。”
江呦呦咯咯发笑,拽着陆鸣前襟,瞟过去一个娇媚的眼神:“那我要星星也给吗?”
“和月亮一块给你。”陆鸣胃口更大。
江呦呦笑他:“昏君。”她窝在陆鸣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眼角眉梢俱是喜色。
艳丽得仿若盛春最妖娆的花朵。
时间慢慢推移,太阳越来越晒,江呦呦把她摘的大荷叶又拿了过来盖在脸上,问陆鸣:“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精心挑选了一条小众路线。
陆鸣弹了她脑壳一下:“我报了警,你刚好接了电话,就定了位。”说完他朝远处扬了扬下巴。
江呦呦顺着看过去,远处仿佛有一辆破车。
她惊异:“你会开车?”
“怎么,只许李承于会开车,不许我会?”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江呦呦觉得好玩,但鉴于之前的事,她决定闭嘴。
“你不是胳膊受伤了吗?”她聪明得换了个方向。
陆鸣咳嗽了下,有些掩盖的意思:“单手也能开。
“那多危险,你也不乖啊……江岚识人不清啊。”江呦呦抓到了把柄,对母亲的眼神比较质疑。
品学兼优,乖巧懂事的陆鸣单手开车还要在山谷里睡了她。
陆鸣正正神色凝视着江呦呦,开口:“呦呦,我向你道歉,是我做的不对。”
“哪件事?”江呦呦装傻充愣。
陆鸣挑了挑眉毛,这小狐狸,仍旧继续说着:“两件事,一是不该冲你发脾气,二是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你还受着伤。”
说到后面,陆鸣脸上浮出愧意,江呦呦看不得,闷闷开口:“我会改的。”
说的自然是他们吵架导火索的那件事。
说开了,陆鸣心里也愉悦了几分:“倘说那件事我觉得你没做错,那是假话,但我更怕的是你因此受伤。”
他叹了口气,有些忧愁:“你还这么小,辨别能力和心智怎么能和几近40的成年人比呢?不论你觉得谁在这场关系里占据主导,但大部分最后总是你容易受害。”
陆鸣语重心长,江呦呦顿觉他是要补足自己缺失的“父爱”。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你就比我大2岁,不要说教了。”
小姑娘又不开心,总归还是孩子,陆鸣将她抱得更紧,想着慢慢来吧。
太阳渐转西,山谷里气候凉爽,空气清新,荷花的香气本不浓郁,但这一谷的野荷聚在一起,香气四溢。
江呦呦闻着男人特有的荷尔蒙气息,春心萌动,又挑衅陆鸣:“你不是说今天必须把我办了。”
陆鸣冷笑了两声:“是,你要是想在这儿也行。”
江呦呦连连摆手,陆鸣笑了笑:“‘纸老虎’。“
俯下身亲了亲她,咬着江呦呦的耳朵:“那你今晚可得准备好。”
江呦呦耳垂蓦地红了,像在滴血,埋到陆鸣怀里不说话了。
陆鸣失笑,到底是哪里来的传言说她交的男朋友不胜其数。
江呦呦明明很容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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