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星笑着同意,还不停地夸他机智。
店小二心里暗自想:“居然还能这么操作,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这酒家掌柜的不吃自家做的菜,跑来跟他们抢麻辣烫,甚至还准备了碗,实在是滑稽。
但是面上也附和着祝南星,对着自家老板连夸一通彩虹屁。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帘内一片祥和的氛围。
“好小子,我从外地回来,特意推了家中为我准备的宴席来找你,你就请我吃这个,你觉得你礼貌吗?”
第15章 真香 “我朋友小时候脑袋被牛踩过,您……
江流心中委屈,他好不容易从洛州回来,一落脚就立马来找陈景年,爹娘提议在家中设宴他都婉拒了,结果陈景年就请他吃路边摊。
他一脸不悦地掀开帘子,冲身旁的人抱怨道:“你但凡有点儿良心,就该知道我去洛州这一趟吃了多少苦,这都是为了谁的千秋大计?我不管,没有一顿祝记饭庄的饭菜,我可是不会原谅你的。”
随后又一脸憧憬,“啊,祝记饭庄的醉蟹,我一辈子都吃不腻。在洛州喝粥的每一天都是靠这个念头撑过来的。”
陈景年用胳膊肘狠狠地给了江流一个肘击,心想:“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流吃痛,特别夸张地叫了一声,问他:“你干嘛戳我?”
陈景年忍无可忍:“你说话不会看场合的,闭嘴吧你。”
祝南星看到熟悉的面孔进来,惊呼道:“您是何田的朋友吧,今天买了四个煎饼的那位。”
陈景年还没来得及回话,江流就问道:“啥?四个大饼?你不是不爱吃饼吗?还买四个,我看你是有那个大病。”
他额上青筋暴起,尽量收敛着脾气,咬牙切齿地说:“我是给我九哥买的。”
又笑着冲祝南星点了点头,“不过姑娘做的煎饼真的很好吃,即使是像我这样不爱吃饼的人都觉得很好吃。”
“您能喜欢,是我的荣幸。”祝南星一边客气的回复陈景年,一边把酒楼葛掌柜的麻辣烫装到他自带的碗里后递给他,“您的麻辣烫好了,欢迎下次再来。”
江流随着陈景年一同走到锅前,学着他的样子拿麻辣烫,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阿湛的病怎么样了?听说他最近病情反应没有那么大了。”
陈景年点头:“嗯,九哥是比之前好多了,希望他以后能康复,做一个正常人吧。”
这段对话钻到了祝南星耳朵里,她暗自吐槽:“这是生的什么病,才能一天干掉四个大煎饼啊?”
“那太好了,”江流一拍手,兴高采烈地提议,“那找一天咱们仨在祝记聚一聚吧,哥几个好好喝一顿酒。”
看到陈景年一脸尴尬地看着她,祝南星体贴地接过话:“这位客人,您有所不知,祝记两个月前就倒闭了。”
“什么?”江流震惊,“我去洛州的这半年,京城到底经历了什么?”之后扭头一脸愤懑地指责他的朋友:“你为什么不出钱把我心爱的祝记保下来!”
陈景年一巴掌狠狠招呼到江流后脑勺上,没好气地说:“你可闭会儿嘴吧,挑你的,别出声!”然后聚精会神地挑选着自己要吃的麻辣烫。
江流撇了撇嘴,随便拿了三四串,就结了钱。
“这小摊子上的东西虽然看起来奇特,但是卫不卫生、好不好吃就不得而知了。我随便拿几串,给陈景年几分面子,回家再吩咐厨子给我现做几个菜吧。”
江流如是想到。他做商人这么多年,看到的商业手段可太多了,几乎全部都是噱头。通过其他方式吸引消费者购买,等买回去才发现东西就那么一回事儿,相当一般,只是他没想到陈景年也会被忽悠。
等到陈景年结了钱,二人一起回到了座位。陈景年在锅边左看看右看看,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每一样都想尝一尝,所以碟子里装的满满地都是麻辣烫,和他一比,江流那几串就显得可怜兮兮的了。
江流看坐在对面的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面不屑地“切”了一声,这些食材放锅里煮一煮能好吃到哪里去。
不过他还是拿起筷子,像要去试毒一样露出悲壮地表情,夹起了像金元宝一般鼓鼓囊囊的小福袋塞进嘴里。
豆腐泡把汤汁吸得满满当当之后,入嘴几乎已经感觉不到油豆腐的存在感了,只感觉是喝了一大口汤,牙齿轻轻一碰,脆弱的福袋就被咬破了,露出里面软软糯糯的“宝藏”。江流细细品味,“宝藏”弹牙又散发着香浓的桂米味。
这是……年糕!
江流吃完一个福袋,感到有些意犹未尽。又把碟子里剩下的零星几样食材囫囵吞枣一般丢进了嘴里。
“真香!”
他脑海里只剩下这么一个词。之后就是无尽的后悔,为什么不学着陈景年,一样来几串?他现在已经不想着回家让厨子给他做菜了,一心只想再去拿几个福袋,还有陈景年这个混蛋现在筷子上夹着的肥牛卷金针菇。
早知道刚刚就不自以为是了,江流肠子都悔青了。
但是,如果能轻易被打败,他就不是江流了。
他面不改色地起身走到锅前,把自己想吃的麻辣烫都拿了个遍。看到围在锅边的几个食客碟子里有几颗白玉一样圆滚滚的“珍珠”,在锅里找了许久无果后,他问祝南星:“老板,他们碗中这白色的团子是什么?在哪里能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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