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愣住,方才还疯狂的恍如豺狼虎豹,瞬间犹如温驯麋鹿。
李元吉的变化又岂能逃过受尽欺凌与侮辱的杨丝丝的眼睛。她心道“只要我还是是杨丝丝,在太原除了小姐,就没人可以欺辱我,李元吉也不行。”
杨丝丝握起李元吉的手便往自个儿脸上招呼,“你打啊,怎么不打啦,你要是个男人就打死我,看我姐姐会不会放过你。”
李元吉轻轻的爱抚着杨丝丝,“丝丝,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心情不好,你可千万不要和杨小姐说。”
杨丝丝冷哼一声,甩开李元吉的手,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便走了出去。这一夜杨丝丝都是冷着面孔对待李元吉。李元吉却揪心了一夜。
直到到第二日杨丝丝脸上才绽放了笑容,李元吉提着的那颗心才放了下来。
至李元吉回太原后,李建成也组织了几次进攻,但是收效却止于登上城楼,原因无外乎以下几点,官军士气低落,云家军士气高涨。
官军也渐渐缺乏攻城利器,毕竟抛石机几乎全被摧毁,且又平白被李家兄弟二人糟践了不少箭矢。
最主要的是,官军将领,每人敢身先士卒,去挨石头。毕竟云羽曾今只有一台抛石机之时就那么恐怖。。现在已经有十几台,谁还敢去。
李建成也意识到,在攻下去,只是徒耗军力,除此之外毫无用处。不如等攻城器械打造完毕,再行攻城。由此由攻城,改成了围城。
云羽待常态稳定下来,便将牢里的老弱妇孺放了出来,那些人对云羽倒也没有什么恨意,毕竟在牢里,云羽也没有亏待她们。大部分是一日三餐。遑论,那些被云羽杀了父亲和丈夫的除外。
这一日云羽与王伯当以及吴三桂三人在城头眺望,三人面色都不好。云羽一拳拍在抛石机上,淡淡道“官军若是长久围困下去,我们必败无疑啊。”
吴山桂点了点头。。“是啊,我们现在准备了如此多的守城器械,官军若是来攻还真不怕,只是这围困,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王伯当摇了摇羽扇,淡淡道“看来李建成还有点脑子,看到了吗?那是他们的骑兵,他正等着我们出城呢。”王伯当遥手指着远方那一团黑影。
云羽亲生见识过骑兵的恐怖,在一场几千人的混战中,几十个骑兵就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更何况外面有一千多骑兵。
若是这些人出去,只能成为这一千多骑兵的羔羊。
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坐以待毙只能等死,倒不如试一试。为什么咋们不能组建一支小型骑兵呢
“我们把城里的马和牛全部收集起来,也组织一只骑兵,你们看怎么样。”
王伯当轻笑道“云侯,你的想法太过愚蠢也,马和马是不一样的,一般的马只要上了战场就会发狂乱窜,倒时候只能坏事。”
云羽看向吴山桂,吴山桂点了点头。云羽又道,“可是若我们什么也不干,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王伯当合了扇子敲了一下头,点了点头。
云羽便在城里,收集起马匹来,在强制赎买的情况下,很快便召集了三百多匹马,不过最多也只能召集三百多匹马了,因为城里只有三百多匹马。
云羽从那数千人中,挑选了几百个会骑马的,便在城里找了一处开阔地训练起来。
这几日城里城外出现了旷古的和谐,好似双方不是再交战。
李建成专门打造他的攻城器械,云羽专心训练马队。谁也不搭理谁。
滇榆城里也很和谐,毕竟在古代能吃饱饭的人不多。云羽以供给制基本解决了城里所有人的吃饭问题,反倒一下子的得到了城里大多数人的拥护。
诚然。这也存在潜在危机,若是那些老爷们的陈粮全吃完了,又该何去何从。
滇榆平静了,可太原不平静。李元吉吃了那么大的亏,窦氏又岂能不想着报复。
而窦氏触手可及的人便是长孙柔了。窦氏从李元吉口中得知,李元吉并没有杀长孙柔,那么长孙柔到底死没死只有一个人最清楚了。
这日窦氏带着福寿及几十个丫鬟来到李世民的院子,李世民和长孙无垢赶紧出来迎接,见窦氏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李世民问“母亲,你这是何意?为何带这么多人来我这。”
窦氏瞅了李世民一眼,眼底满满的清冷,看上去对李世民很是不满。
随即庄重的道“你老实告诉我。。长孙柔倒底死没死?你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李世民怔了一下,古井无波的眼瞳瞅着窦氏淡淡的道“死了又如何,不死又如何?若是他没死,难不成母亲还要杀了他不成
是三弟无耻之极,行畜生之举,有此报应亦是天理昭彰。”
听闻此言,窦氏那淡漠如水的脸,陡然变冷。她愤怒的一甩衣袖,指着李世民气呼呼的骂道“好你个李世民,你的弟弟都伤成那样了,你竟然还向着外人说话,你简直就是一个逆子。”
随即转首,又对众丫鬟厉声命令道“你们给我搜,一定要把那个贱人给我挖出来。”
李世民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怒。只听见他又是淡淡的道“我看你们谁敢搜,这是我的院子,即使是母亲。。也不能无缘无故搜查。
母亲为何认定长孙柔在我这,你可有证据。”声音虽淡,但隐隐却有着几分让人心发颤的威严。
窦氏更气,她哪知道长孙柔在不在,即便不在,她也是要搜一搜的,“你休要瞒我,有人看见了。”
不可能,带长孙柔回来的时候,特地将长孙柔乔装了一番,而且还避着人入府的,怎么会有人看见。母亲定然是在炸。
李世民朝周际看了看,这才将眼瞳直视着窦氏,仍旧是不愠不火的道“谁,母亲,你给我指出来。”
“若是没有,你为何不敢让我带人搜上一搜。”
此际一阵狂风吹起,母子俩旁侧的桂树枯枝上的积雪如白盐般滑落枯枝,在空际打了个卷儿,才向地面撒下。
雪日里洁白无瑕的地面就像一张仰向雪空的玉脸,而那飘落的白盐,恍若给这玉脸撒了一层淡淡的香粉。周际的空气好似也变得清香起来,而这香气又好似有乱人心神的作用,但见母子俩均是失了一下神,就这样木立相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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