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
瞧瞧,夸他一句都快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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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出,陶元是真的飘了,逢人便夸自己只是那么随便一出手就解决到了一个三界大祸患,恨不得给自己拉个横幅挂脑门上。
大概是因为苏洛洛在几位长老面前为他争辩,再加上三人“患难与共”,裴恣及时出手相助的缘故,小皇子也愈发亲近他们两人。
很快,门中的弟子纷纷发现,从前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裴恣,如今身边却多了两个人。苏洛洛与陶元插科打诨,拌嘴皮子,不亦乐乎。而裴恣自从发现怎么也甩不掉这两人之后,只能无可奈何地默许他们的存在。
自从有了陶元之后,苏洛洛高兴地发现自己的成绩好像救没有那么难看了。小皇子干啥啥不行,考试门门倒数第一名,可宁肃峰的授课长老看着他脑门上明晃晃的“关系户”三个大字压根就没有法子。
后来,陶元又因为仆役太多,扰乱学堂秩序,被诸位长老劝告。最初陶元本还有些不乐意,可玉瑶子却一眼戳穿人心,在旁夸了他两句,陶元乐得立马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大手一挥将所有仆役都赶回了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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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宁肃峰相伴修习的日子过得飞快。
这日学堂下课钟声一响,苏洛洛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去。陶元突然凑上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将她拉走了。
临走前,小皇子还不忘和裴恣打了声招呼。
从前放课后,一直都是三人结伴而行,裴恣虽未融入两人的打闹,但长此以往,倒也有了些习惯的感觉。
望着二人的背影,少年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苏洛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拉拽着跑出了老远,跟着跑进学堂后的一处小亭子,陶元突然停了脚步。
可谁知陶元劲还挺大,她一个没站稳直接被拽了出去。
行至密林,陶元突然停下脚步。
苏洛洛一脸莫名其妙:“你到底想干嘛?”
只见陶元神神秘秘地:“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你有何打算?”
苏洛洛闻言,茫然摇头。
陶元轻咳几声,神情有些不自在:“本皇子听说这上元节正好就是裴小弟的生辰。”
苏洛洛仔细回想,原书多以男女主视角展开,裴恣的戏份几乎微乎其微,剧情中似乎从来没有提到过他的生辰。
她好奇道“你又从哪里知道的?”
“自然是花钱和管户籍卷册的人打听的,这整个天墟宗就没有本皇子打听不来的是。”他得意道。
怪不得。
“不过……”陶元挠了挠头发,有些不解,“只是为何他们说没有找到记载你户籍生辰年月的卷册……”
苏洛洛心中一惊,立马打断他的话:“这修真界每日就有数不清的婴孩出生,怎么会记载的那么详细。”
“是吗?”
苏洛洛点头:“我入天墟宗之前一直都在偏僻的村子里,那儿的人穷得吃不饱饭,哪有人会去读书识字,基本都不会离开村子,更别说去官府申报出身了。”
“哦。”陶元嘟囔,“原来还有那么穷的地方啊。”
苏洛洛立马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是想要帮裴恣过生辰?”
一提到这个,陶元立马就来劲了:“本皇子可是他大哥,自然不会亏待他。”
苏洛洛:“……”
可人家压根就不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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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
就连除夕春节都一声不吭的天墟宗,在弟子们的牢骚抱怨之下,勉强开了门禁,同意弟子下山,休整一日。
一整天下来,平日闹闹腾腾的天墟宗,此刻放眼望去竟然难寻一人。
一到太阳落山更是如此。
等到天色一暗,苏洛洛与陶元二人合力扯着裴恣就钻入了距离天墟宗最近的一座城池。
整座城池仿若被灯烛浸透了,放眼望去满街都是各异的花灯。一般而言,热衷于各种精致漂亮花灯的都是女子,谁料,苏洛洛还没吭声,陶元的兴致比起她还要高上许多。
一脑袋扎进灯铺前,小皇子一脸兴奋地指着头顶的兔子灯:“老板,我要这个!”
“那、那个也要。”
“还有那个荷花灯!”
融入节日气氛的小皇子仿若放飞自我,两人本是约好陪裴恣出来过生辰的,结果变成了他一人的大型购物现场。
陶元遇事不过一会心惊,看到路边捏陶泥,吹糖人的,立马又把手中的花灯人给了身后的苏洛洛。
苏洛洛倒是没什么,拿着两个花灯有些不方便,顺手又递了一个给身旁的少年。裴恣一脸僵硬地接过兔子灯,盯着跳跃的烛火微微出神。
从被带回天墟宗后,他就从未下过山,更别说接触过这类小玩意。
少年嘴角微微抿起,看起来有些紧张。这一路上走来,苏洛洛意外发现裴恣提着花灯一直小心避让着行人,似乎格外珍视。
苏洛洛见此不由莞尔,裴恣就算在怎么样,可如今终归还是个少年。喜欢这些东西,也不是稀奇的事。
陶元瞧见新奇事物,撒丫子就往人群里钻,早已不知去向,苏洛洛便领着裴恣进了一家酒楼。
因为节日缘故,酒楼内早已满堂,和店家招呼一声,立马就有小二领着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
这地方还是陶元提前包下的,小窗正对着街市,坐在桌前可以将外边的夜景收进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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