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气愤的。”
顾宴期拆了片蒸汽眼罩,“你跟南礼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头脑发胀的事情。改变计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服从命令就行。”
再者,顾宴期可是亲眼所见厉南礼有多宝贝这个小女朋友,“你和他这么多年感情,别因为一时气不过傅枝让你给她写作业就对她有偏见,以至于伤了兄弟情分。”
“这不是偏见,也不是抄作业的事!”
诚然江锦书是不喜欢傅枝,种种原因吧,傅枝也总打他的脸,但他不是小气到原因和一个女生斤斤计较的,甚至有一段时间,因为幽兰的事情,无颜面对傅枝。
他只是就事论事,“傅枝飘了。她这样是会害死我们的!”
顾宴期敷衍三连:“嗯,对,好。”
江锦书:“……”
果真,这世人皆醉他独醒。
派人保护傅枝,绝无可能!
****
缅甸。
傅枝玩许薇叶九一个航班下了飞机,因为要回别墅,特地和厉南礼一行人在机场分开,将棒球帽的帽檐向下拉了拉,转身去了附近的打出租车的打车区。
十二月份不是什么旅游的旺季,却因为祥云斋的关系,来往的客流量密集。
车不是很好打,傅枝等了十来分钟,抬手,这才拦了一辆出租车。
副驾驶的门被司机弯腰拉开,透过车檐,司机喊她,“去哪啊,姑娘?”
黑色的帽檐下,露出小姑娘一张清绝的脸,墨绿色的过膝风衣,一双腿又细又长。
这是个长相精致的东方娃娃,比他见过所有电视上的明星还要精致。
司机叹了声,岁数大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处变不惊,即便是看见了漂亮女孩,还能忍住嘴里的惊呼叹惋,以显得自己,不是这么的没见识。
傅枝拉了下行李箱,“鸢时别墅。”
司机的笑意僵硬在嘴角,似乎是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哪?”
“鸢时别墅。”
“姑娘你跟我开玩笑吧?”司机咳了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尖锐,“秋凌山上的鸢时别墅是吧?最近雪季路滑,不好上山,而且马上就是赛车比赛了,全国最顶尖的选手都在秋凌山训练比赛,像我们这种普通车辆是不允许入内的。”
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鸢时别墅的主人,他们手上是有通行证的,再就是一些去参加比赛的豪车,赛车,每个参赛者手里也都有证。
司机好心询问,“姑娘你是去找人的吧?你手里要有通行证的话,我是可以给你送到山脚下的!”
不然的话,司机的车会被秋凌山的警察扣下。
申请把车提出来的过程很费时费力。
傅枝一时被问住。
很尴尬的一件事情,她没有通行证,再加上几年不来缅甸,她也不知道回鸢时别墅需要通行证!
完全没有人和她提过,她回自己家里需要开证明!
“……那去酒店吧,”傅枝把手机拿出来给沈辞洲发了个消息后,想说她要不先让司机找最近的酒店凑合一会儿,话音刚落,身后就递来了一张蓝色的磁卡。
——“师傅,麻烦,去鸢时别墅。”
声音很熟悉。
傅枝侧身,就看见一身便装的吴之衡,以及他身后几个随行的两个保镖。
磁卡被他亮在半空,刻意晃动了一下。
像是想证明什么,亦或者是堂而皇之的炫耀。
傅枝眉梢一挑。
吴之衡微微一笑。
他是和许薇一个航班来的缅甸,许薇早早被一辆黑色的豪车接走。
而吴之衡这边,他跟欧阳雅那要到了一张去鸢时别墅的通行证。
据闻鸢时别墅最近晚上总是灯火通明,应当是别墅的主人家回来了,因此,吴之衡刚一下飞机就想去鸢时别墅找主人家商议,带着他父亲和专家团一起住进去的事情,他不去找吴齐,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吴齐便没再管这个儿子,也没派车来接他。
只是吴之衡也没想到,他和两个保镖在机场等了半个多小时了,时运不济,一辆计程车都没拦到。
还是刚刚,吴之衡看见机场内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多次确认后,才肯定这个人是傅枝,一路尾随。
听见傅枝大言不惭要去鸢时别墅却没有通行证时,眼里的嘲讽几乎不加掩饰。
司机大哥确认了吴之衡手里的通行证是秋凌山参赛选手的通行证后,热心地对着傅枝道:“附近的五星级酒店不远,就十分钟不到的车程,不过既然你和这个小伙的目的地一致,他还有通行证,小姑娘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嘛,拼车还省钱!”
司机师傅友善的对着吴之衡的方向笑了下,想要寻求他的同意。
“一起走?她也配?”
只是吴之衡还没说话拒绝,这时候,原本安静站在吴之衡身后的女保镖不假思索的就扬高了音调,“我们家少爷是什么身份,怎么能随便和个人一起坐车?”
出了事情她怎么和上面交代?
出租车司机就是个司机,一点眼力见没有,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根本就不缺钱,怎么会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拼车?早知道她就该提前一天来缅甸,专车接送吴之衡。谁能想到这个月份,机场的人流会这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