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擎轩愣了一下,极其不确定道:“你是上官家的鸢尾妹妹?”
上官鸢尾没想到季擎轩真的记得自己,惊喜不已,几步走近:“嗯,是我。”
“没想到几年不见,竟长成大姑娘了。”说罢,不等上官鸢尾反应,季擎轩便转头看向了身侧的姜星遥,语气秒变轻柔:“东西收拾好了吗?”
“我有需要收拾的东西吗?”这些年,除了她本人外,只要是在季家的地界到哪儿不是被他们这些哥哥们安排的妥妥当当?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对。”季擎轩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问有点多此一举了。不过……他怎么觉得,某人的眼神怪怪呢?
“南少,我把妹妹接走,你没意见吧?”
“如果,我回答有呢?”南风勋很是不爽,她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好不好?怎么可以连个招呼都打,就把他的老婆说带走就带走呢!
“你不同意也没办法,这是我伯父的意思!他老人家说,婚事是两家长辈们的事,我家小公主身体不好,就不让她费这个心了。”言外之意就是她首先是我家妹妹,其次才是你南风家的媳妇,没举行婚礼等同于没有对外宣布,他想带走人天经地义,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什么叫我不同意也没办法!”南风勋强烈抗议:“你要带走的人可是我老婆,我……”
“你这人着什么急嘛!我有说,要单独带小公主回去了吗?”季擎轩不紧不慢。
顿时,南风勋火气消散:“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跟着去!”季擎轩直言。
“”南风勋不懂了。
“你不就是怕我们趁你不在,我们做一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季擎轩笑着,话中有话。
话的意思南风勋秒懂,万分震惊,完全没料到,季擎轩或者是季家所有人竟都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这儿,心口不禁一紧。
“擎轩哥哥,我们不是要回季家么?为什么走得是相反的方向?”
其实,刚走了没多久,姜星遥就察觉到走得方向不对劲儿。
季擎轩扭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脉脉柔情的眼眸里洋溢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
这眼神……姜星遥认识,她一瞬不瞬,肯定道:“你不是擎轩哥哥,你是辰希哥!”
“噗嗤——”就知道,瞒不过她,不过,这露馅的也太快了吧?欧阳辰希现出真身,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满意的笑道:“不错!不错!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冰雪聪明,随我!”
若是眼前之人换成别人,姜星遥定然不客气的泼一盆冷水,辰希哥嘛……还是算了……一来,他的话说的也没错,从有记忆以来,他总会有事没事隔三差五出现陪伴左右;二来,多年以来,他的宠爱只增不减。
尽管,他从未提过如此做的缘由,也未曾讲与她的渊源,但她就是知道,他对自己的好,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
只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和擎轩哥哥完成的无缝调换的呢?姜星遥不由地好奇。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前几天才把她骗回来,时隔三日,借着季家的幌子带她出来究竟是为何?
“机场?”车子还没停下,看到出现在在不远处的目的地,姜星遥诧异道。
车子停入停车位,欧阳辰希这才扭头看着姜星遥,一敛方才的嬉皮笑脸满脸担忧:“下个月你就要和南风家那个臭小子举行婚礼了,真的没问题吗?”
闻言,姜星遥连忙掰开副驾驶里的镜子照起来,疑惑道:“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吗?”
“这倒不是!”虽说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她的波澜不惊与云淡风轻,可欧阳辰希还是无法不担心,毕竟她把真正的自己藏匿的太深太深。“哥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另外一个人,趁着婚礼没有举行,何不和他远走高飞?要知道一旦婚礼举行,变成了定局,你和他再无缘分可言。”
姜星遥不言,亮晶晶的眼眸一瞬不瞬极其平静的看着欧阳辰希。
“妹,小妹,你别这样看哥,哥心里毛毛的。”欧阳辰希紧张,使劲儿咽了口唾沫。
“我和他,我们之间的缘分算得上是缘分吗?”说罢,心底一片苍凉的姜星遥别脸看向车窗外。
候机大厅里人还真不少,大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心口不由一悸,她也曾无数次幻想,为了心里的那个人成为奔波在里面的一员。
……
心口又是一悸,措不及防,疼得厉害,本能抬手捂住心口,眉心跟着蹙在一起。
原因她说不清楚,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尤其这几天越发明显,只要一念起木子星洛,南风勋的面容就会出现在脑中,紧跟着蹦在眼前的全是他对自己种种的好。
“只要想到他,那里就会疼吗?”欧阳辰希满眼心疼。
姜星遥回头,摇了摇头,无力笑道:“我已经分不清这痛是因为谁了。”
欧阳辰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疼就哭出来,哥面前,不用忍着。”
姜星遥淡然:“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欧阳辰希不言,算作默认。
姜星遥勾了勾唇角,清澈明亮的眸子微弱的波澜星星点点般闪烁:“上辈子,是不是我欠了他的,或者他欠了我的?机缘不深,却必须要还!”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她从来都深信不疑。如果真是自己上辈子欠下的债,还,便是天经地义;如果是他欠的,她受着便是,同时也好尽快结束对彼此的折磨。
“傻丫头,你是知道的,你的问题属于天机。”欧阳辰希笑了,揉揉她的头顶:“即便如你所说,我也断不能向你透露半点。”
姜星遥笑了,笑靥如花,甚是释然道:“我懂了。”
“如果你还需要确定自己的心意,现在就是机会,哥保证,和原来一样,航空公司绝不会留下记录。”
“不!不了!”姜星遥直接拒绝,如实道:“哥,困惑我的从来就不是我的心之所属,而是那心意究竟是我的,还是那人的。”
“你呀,聪明如你,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何就想不通呢?”
“这问题简单吗?”姜星遥似解非解。在她看来,自己心中之事发自于谁是大事,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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