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上是杨玉环的头像,但是,名字却是曹明美。
花语告诉她“这张身份证对你来说是假的,但是,对于别人来说是真实的,即使警察检验,它也是真实的。”
“你为什么给我这张身份证?”
“我刚才说过,你现在想的不是报仇,是如何保住性命。你保住性命的唯一方法是逃离这个城市。”
“难道我爸爸就白死了吗?”
“如果你要是出现意外,你爸爸就白死了。保住性命,是你当前最最要紧的事情。逃离这个城市,是你保住性命的唯一方法。人活着才能谈报仇的事情。”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先离开这个城市。”
“这是聪明的选择。”花语又从手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这里面有200万块钱。密码是你父亲生日的后六位数字。”她又掏出一捆100元钞票“这是10000块现金。是你零用的。你必须买一个新手机,换一个新号码。从今,不,从现在起,你不许跟任何人联系。包括你的母亲。”
杨玉环咬着牙,发狠地说道“那个女人已经不是我的母亲了。”
花语拍拍杨玉华的肩膀“是不是你的母亲以后再说,先保命要紧。”
“我不能逃,我要报仇。我要买几个杀手,杀了那个坏男人。”
“孩子,别说傻话。你现在杀不了那个王八蛋。你必须听阿姨的话,必须逃离这个城市,逃到另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城市生活。”
“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我也说不好。你得等我的电话。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和任何人接触。也不许接任何人的电话。即使是你母亲和你姥姥的也不能接。从今往后,你只能相信我。你买了新电话后,把号码告诉我。只告诉我一个人,别人谁也不许告诉。”
“花阿姨,我逃到哪里去呢?”
“我不能安排你逃到哪里,你逃到某个农村还是逃到哪个城市,这个只能听上帝安排了。并且,你逃到那里后,也不要告诉我你在哪里。记住,如果有人打电话问你在哪里,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别有用心,你绝对不能告诉。还是那句话,即使是你妈妈你姥姥也不能告诉,即使是我问,你也不能告诉。你必须绝对保证自己的安全。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我想给我姥姥打个电话。不然他们该担心我了。”
“不用打了。他们那里我会安排的。你赶紧逃命吧。”
“我往哪里逃呢?”杨玉环哭了“爸爸,你告诉我,我这是在做一个噩梦。”
“这不是恶梦。小玉,我给你准备了一身衣服,你换上新衣服,然后,我送你去长途汽车站。然后,你随便坐上一辆车去任何一个地方吧。别哭了,现实不需要眼泪,需要坚强。”
“再过十几天我就要上学了。我逃走了,我的学习怎么办?我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我明年的高考怎么办?”
“你先保命,上学以后再说,先别管高考了,快换衣服逃命吧。”
刚才还在姥姥家的床上睡觉,一转眼,自己就要亡命天涯了,这是真的吗?
杨玉环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杨玉环恍恍惚惚地换了一身衣服,又跟着花语坐进一辆奥迪车里,晕晕乎乎地来到长途汽车站附近的一个胡同里。奥迪车在离胡同口不远的地方停住,花语告诉杨玉环“小玉,该下车了。记住,从今天往后你不叫杨玉环了,你叫曹明美。必须记住,除非我给你打电话,否则,即使是你姥姥和你妈妈给你打电话,你也不要回来。不许把你藏身的地方告诉任何人。从今往后,你要自己独立生活了,你会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并且没有人能帮助你。希望命运能够善待你。无论何时,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我的电话。你下车吧。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不能相信男人。”
杨玉环神情木然地说了声“谢谢。”她机械人似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杨玉环飘飘悠悠地走到汽车站,走进候车厅,随意上了一辆即将发车的大巴车。
这辆车的终点站是哪里?
杨玉环不知道。她也没心情知道。
售票员问她“你到哪里?”
杨玉环木呆呆地回答“终点站。”
杨玉环亡命天涯到什么地方,咱们稍后再讲,咱们接下来要讲讲她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