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后来失败了对吧？”周鹏知道那位神灵并没有复活。
    “是的，因为有人阻止了他……”弥渡一连吃了两碗面后，非常满足地打开一罐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
    “日之贤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执行降临仪式，想要提前复活神灵的时候，另外两名贤者也开始产生了自己的想法……”
    “哦，这个我能理解！”周鹏说道，“这不就和游戏里面一样，异虫主宰死亡后，刀锋女王就不受控制了，巫妖王出了问题之后，希尔瓦娜斯就开始造反了！”
    “什么游戏……”弥渡发现周鹏说的话他完全都听不懂。
    “没什么，你接着说！”周鹏连忙说道。
    “和想要复活神灵的日之贤者不同，月之贤者重视的，是刚刚获得的自由意志！他想要永远摆脱神灵的控制，为此不惜杀死神灵！
    因此在仪式进行的最后时刻，他带领手下的守夜人部队向神灵所在的最终圣堂发起了进攻，和负责守卫那里的圣域骑士军团混战在一起……我就是当时参与攻击的守夜人之一。”
    “你们成功了对吗？”燕然问道。
    “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成功了……”说话的同时弥渡的脸色也有不解，“事实上我就是在那场战斗中受到了重创，醒来后就被关押在了那座监狱中，直到昨天被你们救出来。”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包括‘降临仪式’的具体内容，还有双方战斗最后的结果，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
    “降临仪式我还是知道的具体来说就是日之贤者为神灵创造了一具拥有空白灵魂的完美肉体，然后通过古老的仪式使神灵的力量和意志灌输到这具肉体之中……当然再往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月之贤者很可能利用什么手段打断了这个仪式……”
    “可是你描述的故事中有一个问题……根据你的说法，当时能够摆脱神灵控制的就只有那三位贤者，那没有自由意志的你们为什么能够违背神灵的意志向他发起进攻？”赵惊鸿敏锐地发现了弥渡故事中的问题。
    “那时的我们并没有违背神灵的意志的能力，”弥渡再次打开一罐啤酒说道，“但是月之贤者的强大力量却可以做到这一点！”
    “你是说精神支配？”周鹏忽然想起月之贤者好像是精神系的能力，特长是利用高等生物制造傀儡。在东南亚的时候，自己曾经和他制造的精神傀儡交过手。
    “是的，当时的月之贤者强行控制了我们的思想……”弥渡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我记得最后的时候，我们攻入了最终圣堂的中心，守卫在那里的应该是圣域骑士团的最高骑士长，可是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他并不在那儿，整个中央圣堂空空荡荡的，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种错觉，我在那里似乎感受到了魔女留下的气息……”
    “魔女留下的气息？”周鹏直接笑了，“别开玩笑了好吗？圣地的中心，被守夜人和圣域骑士层层守护的地方，怎么会有魔女留下的气息？”
    “我也知道这或许有点不可思议，”弥渡苦笑着说道，“可是作为一名专精感知能力的守夜人，我确实感到了魔女的气息，至少是一名高级魔女留下的气息……”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一旁的燕然若有所思地说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周鹏哭笑不得地说道，“就算是s级的魔女，也没有在不计其数的圣域骑士以及守夜人的保护中，进入最终圣堂的能力吧？”
    “这可说不定啊，要知道魔女的类型可是多钟多样的，说不定有些魔女真的可以在那种地方来去自如呢！我知道在你的手下有一个名叫惠子的魔女……如果是类似她那样的能力呢？”燕然说道。同样作为一名感知系的超凡者，她对于弥渡感知到的信息表现出了相当的重视。
    “不对，我总觉得自己还遗忘了些什么……”就在这时，弥渡再次说道。他皱着眉头用右手轻轻敲击着太阳穴的上方，似乎非常疑惑的样子。
    “我当时一定还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为什么想不起来？是因为月之贤者的精神控制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后来的实验所导致的？”
    “如果是记忆方面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们待会儿可以试着帮你恢复一下记忆，”赵惊鸿说道，修复记忆对姜茗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现在你能不能你在那座监狱中经历的实验到底是什么？”
    “一种生物改造实验……而我就是实验素材之一。”弥渡说着又打开了一罐啤酒，对他来说，那绝对是一段并不值得怀念的经历。
    弥生告诉周鹏等人，监狱中的魔女是在大概十年前的时候被关押进去的，所谓的生物改造实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实验的过程非常的简单粗暴，就是定期从那个不完全深渊化的魔女身上采集血液和各种生物组织，植入到各种不同的实验素材身上。
    “听起来倒是蛮像大剑的剧情的……有成功的实验体吗？”周围问道。
    “我不知道，毕竟我只是实验体之一……”弥渡不停地喝着啤酒，似乎有点醉了，“但我能感觉到，随着实验的进行，我的身体里真的出现了扭曲生物的力量……作为一名感知系的守夜人，这一点我不会搞错的。”
    “这就是说，他们部分的成功了？”赵惊鸿惊讶地问道，如果真的是那样，对周鹏等人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他们没有成功！据我所知，那座监狱中凡是有意或者无意中使用了扭曲之力的实验体，都以非常凄惨的方式迅速死亡了。”弥渡回答道，“这也是我现在完全不敢使用一丝超凡力量的原因，因为扭曲之力已经和我原本的力量融合在一起，那根本就不是活着的生命能使用的能力！”
    “不过我觉的你的看法是不是有些片面啊？扭曲之力也不过是一种力量而已。”周鹏心说扭曲之力没有那么可怕啊，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你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没有接触过那种力量……”弥渡说着又喝完了一罐啤酒，然后用过来人的眼神看着周鹏，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你一定要知道力量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哦、这位前辈，”周鹏立刻打断了想要开始长篇大论的弥渡，“那座监狱中，主持实验的是什么人，在二次觉醒过的魔女身上抽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