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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的九零年代 第147节
    段老三:“我知道,我们问过,也不会因为我们是小品牌漫天要价。谁让我们是你朋友呢。”
    梁好运摇头,“电视台的记者给我面子,不等于台长也给我面子。”
    “但是给咱大舅咱小舅面子啊。”刘向东道。梁好运没听懂:“大舅小舅?”不由地看张跃民。
    张跃民也没听明白。
    刘向东诧异:“你俩真不知道?因为跃民跟他大表哥长得像,只要听说过或者见过李擎的就没有不知道跃民的。知道跃民等于知道你啊。
    “我们去总台谈广告,因为我俩上过《新闻联播》,播音员和台长觉得我俩眼熟,问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们。我说可能电视里。他们就问我们是不是你朋友。台长还问你怎么不打广告。是不是李家不许你太高调。”
    “这都是哪跟哪儿啊。”梁好运好笑。
    刘向东:“我当时也想这样说。不过没敢。就说你怕他们广告太贵,连问都不敢问。他们那个台长就说,可以给咱们个友情价。”
    “当真?”梁好运问。
    段老三点头。
    梁好运看张跃民,跃跃欲试。
    张跃民:“还有钱?”
    梁好运本以为去年年底就能生产饺子,没料到得到今年下半年。为饺子准备的那笔资金至今还在银行存着。
    暑假快到了,每年暑假水、桶装方便面和火腿肠的销路特好。
    五月十号,梁好运就去总台,同他们签一年的黄金档广告合同。
    电视台的黄金档现在的广告要播到八月份,正好梁好运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制作个香辣牛肉面的广告。
    没有请明星,带着广告导演前往艺校选的人,然后去公司拍的。
    总台黄金档广告时间短,不需要拍太多,梁好运又给广告导演很多意见,以至于一周拍好,成片一个月就出来了。
    全国学校放假,梁好运把成片送去总台。当时上午十点多,好些人都有点饿,看到热气腾腾的方便面,里面还有一根火腿肠,除了梁好运都忍不住咽口水。
    这则广告偏偏又是八点前后播出,吃着方便面,喝着冒冷气的水,这个夏天不要太爽。
    梁好运也考虑到天冷了,观众看到冰水心里不适,还准备了一个用好运纯净水煮好运方便面更美味的广告。这个也交给总台。
    短短几秒钟,这么多内容,总台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佩服梁好运,真是不浪费一秒钟。
    梁好运不好再说人家广告费太贵,只能说她薄利多销,想赚钱必须精打细算。
    精打细算是真,薄利多销也是真,但她出货量大,两年前就能捐那么多物资,肯定不差钱。总台里能人多,早打听到梁好运当年捐物资是按出厂价,并不是市场销售价。所以这些人精佩服梁好运做事实在,很是尊重她,便很机灵的绕开这个话题。再说了,梁好运身后有李家,据说还有一家人,总台也不想无缘无故得罪她这一号人。说不定以后还要找她帮忙。
    谁都没料到,总台真有需要梁好运的一天。确切地说制作中心需要她。
    电视剧制作中心弄了一部电视剧,拍着拍着拍冒了。总台的剧有关部门也无法插手,他们自己拍好就播,也就不喜欢外人插手。可找影视公司,对方肯定趁机塞人。制作中心就想到梁好运。
    总台不是让梁好运赞助,而是让她投资。梁好运一看是很有名气的一部历史大剧。梁好运觉得可以投资。但制作中心不知道,也不能保证观众喜欢啊。梁好运趁机提要求,春节前后一个月把她的广告换成饺子。内容变了,广告时长不变。
    制作中心主任都惊了,她居然做水饺。
    水饺其实已在各大商店铺货。现如今市场上有速冻水饺,但因为运输条件,帝都只有几个大超市有卖。也是因为运输成本,所以价格贵。梁好运这个当地水饺便宜,一铺货就把之前的挤出帝都市场。
    梁好运前往河东省考察时,注意到江北县隔壁就有个大屠宰场,总台能同意,她明年就在江北县弄个水饺生产线。那边人工工资便宜,离省城近,离屠宰场也近,同样的价格,在那边至少能多赚一成。
    时长不变,春节前后播饺子也应景,总台那边考虑一下就同意了。
    梁好运跟制作中心签了合同,第二天就把钱打过去。
    制作中心主任忍不住感慨,梁好运一个女人家做事比老爷们爽快。
    梁好运也没指望这笔钱能回来,然而第二年好运牌水饺走进帝都千家万户,她投资的那部电视剧居然见着回头钱了。
    制作中心收到一部分钱,就把梁好运投资的本钱给她。至于分红,等海外版权,dvd等版权收回来再分。
    饺子卖出去,梁好运也不差这笔钱,她也没空关心这个,因为她此时在江北县。
    梁好运趁着暑假,张跃民有空看孩子,把江北县的饺子生产线安排好了。
    在梁好运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也发生了一见令全国人民欢欣鼓舞的事——申奥成功。
    张跃民相信能行,但他担心帝国主义横加阻拦,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以至于等八月底梁好运回来,张跃民就忍不住抱怨,忘了买烟花。
    因为申奥成功,梁好运想起一件事,笑着说:“现在买也不晚。八月十五放。”
    “也行。”人家都出去庆贺,张跃民因为照顾孩子出不去,只能在报纸和新闻社看申奥成功那天外面多热闹,偏偏他在家也没热闹成,越想越不甘心,开他的suv弄整整一车回来。
    大小子和二丫头兴奋不已,抓住张跃民的手问:“爸爸,爸爸,给我们买的吗?”
    “是的。你们到学校听老师话,中秋节就把这些全放了。”张跃民道。
    两个小孩拔腿就往屋里跑,找出爸爸给他们买的小书包就要去学校。
    梁好运哭笑不得:“天快黑了,去哪儿上学?明天再去。”
    二丫头懵懵懂懂地问:“天黑不可以上学?”
    “当然不可以。放学了就不能再去学校。”
    梁好运七月初到江北县待半个月,回到家又待半个月才去江北县。她在家的那段时间,教会了孩子二十以内的加减法。两个小孩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上一年级。所以梁好运不担心中班老师不要他俩。
    幼儿园离他们家不远,翌日清晨,梁好运和张跃民抱着他俩去学校。
    兄妹二人自理能力不错,书包里有糖有巧克力,还有刘向东送给他们的纯牛奶,还有一个水杯,还有几张卫生纸,梁好运完全不用担心他们渴了饿了。只担心他们不习惯。
    张跃民得去学校,梁好运就在老师办公室等着哄孩子。
    两个小孩在电视里看过,上学就是听老师讲话。然而中班是学一会儿,学的还是两个小孩会的,然后其余时间都在玩儿,两个小孩别提多开心。
    中午吃饭,二丫头一个劲念叨:“妈妈,妈妈,我喜欢上学。”
    “有没有欺负同学?”他俩上学梁好运只担心两点,一是他们不习惯,二是兄妹二人联手打人家一个。
    二丫头摇摇头:“我是好孩子,乖宝宝,我不打架。”
    梁好运严重怀疑小孩还没跟别的小朋友混熟。
    人家小朋友是从小班升上来的,大小子和二丫头跟人家不熟。人家不找他俩玩,他俩就跟在家一样自己玩儿。幼儿园玩的东西多,小兄妹俩对一切都很好奇,也没发现他俩被疏远了。
    俩人包里有很多好吃的,还不吝啬,没几天他们就跟人家混熟了。
    饭桌上,梁好运听到儿女提到别的小朋友的名字,当晚就提醒张跃民:“我估计要不了几天老师就得叫家长。”
    “你别吓我。”张跃民睡不着了。
    梁好运:“小孩没有不打架的。你儿子闺女在家互掐,出了门一致对外,等着吧。”
    翌日清晨,张跃民送俩小孩到学校门口,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惹事!”
    二丫头挥挥小手,“爸爸好唠叨啊。”
    “惹事等待你们的将是鸡毛掸子。”张跃民不放心,“别人和你打架,你就躲开别跟他玩儿。否则我就当你想打架。”
    大小子忍不住说:“爸爸不讲理。”
    “不讲理的是你们。可以躲开不躲,不是想打架是什么?”
    二丫头:“他们,他们追着我,跟我打架呢?”
    “你们俩,没人敢跟你们打。”张跃民道。
    小孩气得拉着哥哥就跑。
    中午梁好运没回来。晚上俩小孩见着妈妈就告状,爸爸吓唬他们。
    梁好运:“爸爸是怕你们把人家打哭了,人家来咱家找你爸爸理论,说你爸爸一个大学老师还不会教孩子。”
    大小子好奇地问:“不打哭呢?”
    梁好运心梗。
    张跃民:“你知道他会不会哭?”
    大小子想想,乖乖地摇头,不知道啊。
    二丫头说:“我们可以提醒他啊。”
    “对啊。”大小子点一下头,“不准他哭,他就不敢哭啦。”
    梁好运诧异,看向张跃民。
    张跃民:“别看我,我可没教他们威胁人。大小子,二丫头,不许威胁别人。让我知道,你们一样挨揍。”
    “你是不是我爸爸?”二丫头大喊。
    张跃民笑道:“你说呢?”
    小孩哼一声,找老爷爷老奶奶。
    张爷爷道:“咱们不理他,吃饭。小蒋,小羊,端饭。吃了饭咱们去玩猫捉老鼠。”
    每天晚上胡同口都有小孩玩儿。以前俩小孩小,没法玩儿,长大一点可以帮忙做老鼠峒,胡同里的大孩子才带他们玩儿。
    有的玩儿,两个小孩瞬间忘记不愉快。
    玩到八点多,估计小孩累了,张跃民喊他俩回来。
    现在的天还不甚冷,梁好运就弄两盆水,在廊檐下给他俩洗澡。
    孩子玩的时候,张跃民看着,梁好运洗澡。俩孩子回来,梁好运伺候,张跃民去洗漱。两人轮着,伺候好孩子,两口子就可以直接上床休息。
    夏天天黑的晚,睡的夜晚。如今虽然是初秋时节,张跃民的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不是很困。外间的小孩还没睡着,两口子不好做些别的,张跃民随手打开电视。
    梁好运一下坐起来。
    张跃民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看!”梁好运指着电视机。
    张跃民看过去,浓烟滚滚,像是大楼起火,“又是哪儿?”
    “快找国际频道。”梁好运催促。
    张跃民找国际频道,《国际新闻》正在直播。张跃民看到上面不是打仗,也不是起火,而是恐/怖袭击,抓住梁好运的手就朝自己腿上使劲掐一下。
    张跃民痛的倒抽一口气,回过神跳起来。
    梁好运瞧着他跟个孩子似的乱蹦跶,也忍不住笑了:“至于这么高兴吗?”
    “高兴!我何止高兴,简直兴奋!”张跃民想起什么,趿拉着鞋就往外跑,砰砰敲他爷爷的房门。
    张爷爷想骂人:“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