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毕业就消失了。
大拿教授转了一圈杯壁,想起学弟如今成熟的模样,不禁感叹。
“最近项目有推进,我们再传导空间中找到70%的媒介,你有时间可以来看一下。”大拿教授提了一句。
电话那边“嗯”了一声。
很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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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剧院门口的梧桐大道,初秋的天气,有些不经吹的叶子早就掉干净了,人都被吹的凉飕飕的,却混着一股铃兰花的味道。
去电影院的路会经过大剧院,这个地方常年是有名的演奏家驻场的,那年他二十岁的生日,三段分化完成,那天她带他看过一场。
那天是演奏诗歌会。
配着竖琴念的是一位已故诗人的诗集。
少年对一切都怯生生又好奇,一双漂亮的丹狐眼被诗歌吸引,台上穿着长袍的年轻人手握厚书,微微仰头,下颚的流畅线跟苏玫瑰很像。
只是没她好看。
那首诗是这样的,少年脚下踩过一片落叶,发出“咔嚓”一声。
“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
“绝望的落日。”
“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人的悲哀……”
少年缓缓回头。
不过十步大剧院的街道隐约能听见此刻剧院内响起的诗歌。
他停住了脚步,缓缓回头。
竖琴温柔波澜的声音混着朗诵者的声音。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的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少年白皙被六点剧院亮起的昏黄的灯光笼罩,浅乌色的碎发在眉眼松散,少年漆黑的瞳孔渐渐迷离,朝大剧院走近。
现实跟记忆逐渐重合。
少年越走越近,抿抿唇角,眸色里破碎大半。
十六岁的alpha少女靠着剧院门口的路灯朝他招招手:“小傻子,过来。”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梁髓之低喃。
“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
“不被时间……”
少年哽咽了一下,喉咙是无法抑制的滚烫。
“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他眨了一下眼,少女的影子有些恍惚,他两步化作三步走近……
一切戛然而止。
少年用尽全力却朝着那片幻影跑去。
她……要消失了……
只是这一瞬间,还是难过。
只是难过她于他太重要。
这样的重要彻底扯掉了少年的遮羞布。
所有场景消失,只是人来人来人往的大剧院,他退了两步,迷茫着环顾四下像一个走失的小孩,剧院里绵延漫长的竖琴声像警戒线给了他远离的机会,他回到了原地。
“同学,同学……”
不知道哪里跑过一个omega少年,他上前抚住了梁髓之:“你还好吗?”
梁髓之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小声问:“还好……”
少年抚着梁髓之:“要不要去洗手间。”
梁髓之头晕的厉害,点点头。
那少年抚着他走进大剧院。
……
插着口袋的黑发alpha少年,长了一狐狸眼,头发却很乱,颓废的胡子也没理。
“给,你要是没事就去约约会,给你哥我减轻负担。”
缪巡把手里的剧院票给缪苟:“这次诗集演出不比上次你跟苏家那小A抢的票好一万倍。”缪巡比较忙,一时间没关注又让自家弟弟在学校惹了祸,为了让弟弟心情好点特意给他弄了票找回面子。
缪苟刚出少管所出来,眼睛雾蒙蒙的。
插着兜没接。
缪巡把手里的票塞给缪苟:“赶紧给老子收着,那些屁事就别想了。”缪巡忙着回去看打理生意,弟弟都快十七岁了也该自己经历点。
“去看吧,你哥我先回酒吧,有事再联系你。”
缪苟拿着票,没什么心情,周围的来往的人群都让他烦躁,环手将线衫冒罩上。迎面而来的小屁孩手里冰淇淋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追上来的母亲连忙道歉。
缪苟转身去了洗手间,清理好那些冰淇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邋遢,他不断想起那天用刀划伤苏玫瑰的场景,还有苏玫瑰的最后一句话。
“你才是压死钟离的最后那颗稻草。”
缪苟薅了一把头发,他用水狠狠洗了一把脸。
低头笑了一声,很惨烈。
“稻草……”
从洗手间出门,拐角一个红色路标挡住了去路,路标上写着[卫生间维修,前绕行。],缪苟没放心上,看了一眼冷清的大厅,这一场表演应该开始了。
拿出哥哥给的票,一直关在家里,
他也想摆脱自己。
抬腿就要朝检票口走。
后背被踉跄撞了两步,少年皱眉,只听到对面说:“对不起……对不起……”
跟撞他的人对视一眼。
缪苟回想,猛地一把揪起beta少女的衣领:“老子找你好久……”
他咬着牙,恨不得将周真心咬碎,那天如果不是遇见她将那小omega的事说给他听,他能想出以一个omega威胁苏玫瑰的事吗?
他能一气之下割伤苏玫瑰的腺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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