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阻止华墨翎发疯,只能不住的磕头,嘴里重复着:“主子,该走了!”
华墨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或许,以后,都不会再遇到,让我这么上心的女子了……”
就这么半途而废,他自然是不甘心的,甚至很想回到皇城去,偷偷潜进太子府,带走苏凌薇。
但是诚如心腹所言,回头,是不明智的。
他常年规划的方向,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冒险偏移。
已经疯的够久了,该回到本来的路上了。
最后,到底还是良久以来的野心,战胜了他心中对苏凌薇莫名的渴.望。
他勾起嘴角,扯出一抹邪气的笑,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眼神重新变得坚毅。
然后,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狠狠的扬起马鞭,朝着背离皇城的方向,绝尘而去。
那心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的骑上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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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府。
华无忧一直派人,密切注意太子府的动静,一心一意的,等着苏凌薇失踪。然后,她再将消息在皇城里大肆传扬,将这个该死的贱.人钉死在耻.辱柱上。
一个世人皆知,失踪受.辱的太子妃,能做的文章太多了。就算能找回来,就算宇文夜凌愿意接受,皇家也接受不了有污点的女子做太子妃。
百姓的唾沫,也能将苏凌薇淹死……
一个贱.女人,不过是因为会一点医术,就能受到百姓的爱戴吗?
那些贱.民,个个都眼瞎不成?凭什么就要对一个贱.女人追捧万分?
她发自内心的希望,华墨翎这一次的计划,不要再有任何纰漏。
她太想看到,飞上枝头的苏凌薇,能掉进淤泥里,受尽世人的唾弃。
那个总是对她冰冷无情的男人,既然她得不到,别的女人也休想霸占宇文夜凌!
可惜,她最后得到的,却是宇文夜凌亲自抱着苏凌薇下马车,回到太子府的消息。
“该死的,苏凌薇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好命?”
“华墨翎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自诩手底下能人无数,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个什么该死的第一楼,不是号称从不失手吗?怎么连一个贱.女人都搞不定?真是沽名钓誉!”
“啊——”华无忧一边说,一边愤怒的砸东西,一张精致绝美的容颜,都变得狰狞起来。
这时,宇文泽桦刚好进门,见了屋里的动静,也是吓了一跳。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端庄高贵的无忧公主,如此泼妇的一面,就连神情,都扭曲的可怕。跟他心目中温柔可亲的形象,相差的实在太远了。
“好好的,无忧怎么这么大火气?”
华无忧一见宇文泽桦进来,便狠狠的瞪了后头跟进来的丫鬟一眼。
那丫鬟自知犯了大错,连忙跪下来请罪:“公主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拦——”住九皇子!
华无忧一挥手,打断了丫鬟后面的话:“闭嘴,滚出去。”那丫鬟便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匆匆忙忙的退出去了。
她再看向宇文泽桦的时候,立即换上了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泽桦,你进来的时候,怎么也不让丫鬟通报一声。”
“绿芽,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泽桦倒杯热茶。”
“没有。”宇文泽桦道:“人有点脾气,不是很正常的吗?”
“是。”绿芽连忙倒好一杯茶,恭敬的递到宇文泽桦手上,然后便带着其他丫鬟,退了出去。
宇文泽桦端着茶杯,坐了下来,眸子里满是探究:“无忧,你还没说,是什么事,惹得你这么生气呢?”
“也没什么。”
华无忧也坐了下来,让宇文泽桦见到她发脾气的场面,心中懊恼归懊恼。但事已至此,想着宇文泽桦应该也听到了一些她的话,便干脆实话实说:“原本三皇兄临行前,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能将苏凌薇带走。一国太子妃失踪,这个消息只要传出去,也够宇文夜凌喝一壶的。”
“可惜,苏凌薇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三皇兄筹备已久的周密计划,到底还是失败了。”
说着,她一脸无辜的看着宇文泽桦:“我方才一时情绪失控,才忍不住砸了些东西,应该把你吓坏了吧。”
“原来是这样。”宇文泽桦脸上微微的露出吃惊之色:“之前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件事,所以觉得有些意外。”
“你生气了吗?”华无忧看着宇文泽桦,解释道:“本来也没有要特地瞒着你的意思,原先是打算事成之后,再告诉你的。”
“横竖这件事真正动手的是三皇兄,我只需要在他得手之后推波助澜,顺手将苏凌薇推进深渊,又能给宇文夜凌添堵,何乐而不为呢?”
“我没有生气,你怎么会这么想?”
说着,宇文泽桦起身,走到华无忧面前蹲下,一把抓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无忧,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我说过,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无忧,我们如今已经是夫妻一体,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情瞒着我,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好像我被你排除在外了一样。”
“我知道,能娶到你做妻子,已经是我莫大的福分,我不该再有什么奢求。”说到这里,宇文泽桦仰起头,直直的盯着华无忧的眼睛:“但是你实在是太美好了,总是忍不住让我想要更多,我想要你全心全意的信赖我,将我当成你可以依靠的男人,无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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