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应该再给江若韵一个教训。
她随意的瞥了一眼远处,然后落落大方的朝着众人开口:“诸位,江小姐今日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执意要污蔑本郡主。可本郡主问心无愧,根本就没见过她的什么玉佩。”
“可她又口口声声就是丢了东西,想来的确是被谁不小心捡走了,这样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什么办法。本郡主只能烦请诸位跟本郡主一起互证清白了。若非如此,诸位难免要跟本郡主一样倒霉,随便出门一趟,莫名其妙的就要背个小偷的嫌疑。”
“诸位意下如何?”
江若韵有些激动,她认定了苏凌薇只是不自知,也顾不上此举有多讨人嫌,立即开口:“只能有劳诸位受些小委屈,反正,玉佩一定在永安郡主身上!”
方才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心中都有些懊恼,这不是惹火上身吗?
在场的各位少爷小姐,多是出身高门,没有谁愿意被搜身,这实在有伤体面。
可若是不让搜,成为一个偷玉佩的嫌疑犯,说出去也是真的不好听。
静默了片刻,有性子疏朗些的,率先开口道:“永安郡主说得也有道理,我看,也只有大家一起互证清白这条路了。”
有人带头,事情便没有那么难办了,就算有人不情愿,为了避嫌,也是不好反对的。
于是,空地上很快支起了四四方方的帷幕。
苏凌薇的语调一贯的清冷:“如此甚好,诸位都是体面人,可今日为了给江小姐找回玉佩,只能委屈大家不体面一次。就从本郡主这个首要嫌疑犯开始好了。”
“江小姐,本郡主平白无故受了你的冤枉,绝不能容忍你碰本郡主一下。你就多请几位你信得过的小姐,跟本郡主一块进去吧。”
江若韵冷哼一声:“装腔作势,就照你说得办吧。”
说着,她选了两位跟自己交好的小姐妹,看着她们跟苏凌薇一块进了帷幕。
听着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的心激动的狂跳不已。苏凌薇也太想当然了,难道就没想过玉佩会长脚,自个儿会跑到她身上去吗?
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帷幕,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个小贱.人走出来之后百口莫辩的场景。
等待的时间异常煎熬。
帷幕的帘子打开,苏凌薇率先走了出来,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江若韵的视线投向后面走出来的两位小姐,这二人面色都有些古怪:“巧儿,梓君,你们是不是在永安郡主身上找到了我的玉佩?”
两位小姐好像很难启齿似的,拼命对江若韵摇头。
江若韵急了,催促道:“你们摇头做什么?还是快拿出来吧!永安郡主既然敢做不要脸的事,也不用给她留脸面了!”
“不是——”巧儿开口了。
叫梓君的立即大声补充道:“永安郡主身上没有玉佩!”
“怎么可能?”江若韵顿时就傻眼了。
苏凌薇清冷冷的开口:“本郡主早就说过,没见到过你的玉佩。不想配合你搜身,也只是因为觉得有伤体面,你以为本郡主是心虚不成,真是可笑!”
说着,她又看向众人:“想必诸位都跟本郡主一样问心无愧,还请大家速度快些,要不然,江小姐找不到自己的玉佩,还不知道要怎么无理取闹呢!”
众人都依言,两两组队进去帷幕里面,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众人面面相觑,又自然而然的将附近的人都拉了过来。
如此耗了半个时辰,最后在岑裕身上搜出了玉佩。
“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江若韵嘴唇哆嗦:“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应该是……”她太震惊了,后面的话脱口而出。
“真是奇怪?为什么不该是这样?难道有什么理由,只有本郡主才能是那个所谓的小偷吗?”苏凌薇立即抓住了她话里的破绽。
江若韵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补救,一时哑口无言。
众人也不是傻子,打量她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
而另一边的岑裕,短暂的震惊之后,虽然有些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显然并不想背上小贼的名声。
他毫不犹豫的辩解道:“江若韵,你是不是疯了?小爷从来都不缺银子,怎么可能偷你的东西?”
“这块玉佩,是你的丫鬟送给我的。我以为你是用这玉佩对我传情,想着你长得也有几分姿色,小爷这才勉为其难的笑纳了!”
岑裕竟敢攀扯自己跟他有私.情!
江若韵内心惊涛骇浪,脸色煞白。世家小姐最忌讳的就是这种说不清楚的私.情,岑裕如此信口开河,会让她的名声沾染上洗不去的污点,她以后都不好说亲了!
江若韵立即大声反驳:“岑裕,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有没有拿镜子照过自己?一个斗鸡走马的败家玩意儿,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本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还给你送玉佩?”
“女儿家的名声何其珍贵,岂容你这样污蔑?你实在是太缺德了!”
岑裕岂是好相与的,当即气得跳了起来,拍着胸脯道:“小爷虽然有些不成器,但向来敢做敢当,可从来没有偷鸡摸狗的爱好,更没有说谎的习惯!”
这玉佩就是你的丫鬟送给小爷的,小爷在兜里还没揣热乎呢,就成了小贼了,小爷怎么能受这样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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