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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是在蹲你。”
    她挑衅道:“你有意见?”
    两面宿傩对上她的湛蓝色的眸子,蓦地回忆起她收下那束野花时,展现出的柔软动人的姿态。男人的喉结滚动,唇角的弧度满含狂气,一如他的名号:“没有。”
    “你成功取悦了我。”
    长谷川里奈:……???
    ——你很牛吗放下你的身段!
    ……
    副本第18天。
    在她的十动然拒,花式放宿傩揍人的策略下,干扰她压榨两面宿傩的npc们终于撤得差不多了!可喜可贺。她的每分每秒都极其珍贵,才不要浪费给路人。
    今日的天空阴云密布。
    长谷川里奈尽职地cos着N级残障,有腿也不用,非要骑两面宿傩。她乱七八糟地买了一堆杂物,全挂诅咒之王的身上,四只手一只都没闲着。
    两面宿傩:……
    他皱眉:“女人,适可而止。”
    ——止?什么止?
    长谷川里奈哼哼唧唧地买了串甜的,塞到了他的嘴里,继续为将他打扮成圣诞树而奋斗。两面宿傩咬碎了糖,心不在焉地想着:那些菜鸡也算是有点用处。抢到的金钱让长谷川里奈玩得挺高兴的。
    ……养一只巫女的开销似乎不小。
    忽然,前方传来了啜泣声。
    长谷川里奈隐约听到了npc们的交谈。这段随机剧情的内容是,贫穷的家庭为了生计,把孩子卖掉了。收下钱的同时,母亲抑制不住地哭嚎,哀求着买家善待自己的姑娘。
    “……”
    她微怔,捏紧了宿傩的衣领。
    两面宿傩:又怎么——
    男人的想法中断。
    没心没肺的小疯批跳下了他的背脊,往旅馆走,远离了啜泣声。少女的红裙摇曳,在阴郁的天色下显得脆弱且单薄,不复往日的烂漫。
    两面宿傩记起了关于巫女的传言。
    ……孤儿啊。
    孤儿有什么好伤心的?
    诅咒之王费解,被他捅穿了心脏都可以弯着眉眼,冲他宣告胜利的长谷川里奈,仅仅是撞见了父母的“卖孩子”现场,便难过了?
    他跟了上去。
    长谷川里奈径直回了旅馆,跳到屋檐上,望着远方发呆。游戏之外的她,亦是个孤儿,从未接触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一波她是真的被刺到软肋了。
    暂时没空理屑男人。
    两面宿傩放下杂物,坐到她的身侧。
    残忍冷酷的诅咒之王托着腮,毫无疼惜之意。他的猩红的眼眸内全是疯涨的占有欲、破坏欲。
    男人抬起长谷川里奈的下巴,笑了笑。
    由他亲手带入俗世的,隐居的巫女。只会向他撒娇,被他顺毛摸的小疯子——他不在意长谷川里奈的沮丧、落寞,而是摁住“猎物”的死穴,趁势攻城掠地。
    “再多依赖我一些如何?”
    “我的话。”
    “是不介意被你寄生的。”
    第51章 距离第21天[三更]……
    “依赖”、“寄生”——
    两面宿傩没有放弃过反制巫女。
    据他观察, 长谷川里奈控制别人,需要进行20秒左右的身体接触,不隔着障碍物的那种。而且, 少女的续航能力很差, 所以热衷于指挥他,自己尽量不动。
    他有了计划。
    摆脱“人偶”身份的计划。
    两面宿傩的反转术式是bug级别的。被他附身的虎杖悠仁, 没了心脏,尸体凉透了, 等着被医生解剖,他都能奶回来, 凭空长出一个新的活蹦乱跳的心脏。
    当然,这跟他的附身有极大的关系。
    长谷川里奈这种单独的个体,他无法在尸体都凉透之后救活, 却可以轻易地把濒死,或者刚刚死亡的人复原到完好的状态。
    他是真的准备杀掉巫女。
    ……
    两面宿傩的指尖抵着长谷川里奈的眼角, 欣赏着这抹清透的、流露出脆弱的湛蓝色。
    他很遗憾。
    小疯批的这副温软的姿态, 不是他亲手打造的,而是源自一件无意义的俗事。他多想敲碎长谷川里奈的外壳,逼迫她臣服、哭泣,化作只会摇尾乞怜的鸟雀。
    啊……他会做到的。
    两面宿傩盘算着。
    他唯一的, 忠心耿耿的下属——里梅——装作前来挑战他的诅咒师, 和他互通有无,替他安排着围剿长谷川里奈,强行切断操纵的事宜。
    70的好感度阻止不了他。
    至少目前阻止不了。
    不如说, 正是因为好感度高达70,他才会如此认真地,冷血地谋划着, 怎么反向驯服巫女,怎么将她送到绝境,怎么一步步地吞噬她。
    鲜血、疼痛、恐惧……
    什么都好。
    这场拉锯战,他不会是输家。
    ……
    长谷川里奈一无所觉。
    第二周目,她与两面宿傩是零交流,见面即逝世。这周目,由于两面宿傩的心态过于优秀,她又被归为了“有趣”这一类,获得了两面宿傩的纵容,避开了一系列血腥的,会被河蟹的剧情。
    于是。
    她对两面宿傩的认知不够深刻。
    70的好感蒙蔽了她,令她以为自己饲养的是一条威胁性有限的狗,而不是永远虎视眈眈的狼。她毫无防备地顺着两面宿傩的动作,蹭了蹭男人的手掌。
    少女的睫毛微垂,银白色的长发如幕布,倾泻而下。她弯了弯眸,漂亮的眉宇间少了些娇蛮,添了些得到了“安慰”后的朝气,像是终于肯摘掉尖刺,允许旁人靠近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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