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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暗黑番外:灼灼其华2(一龙三凤梗/雌竞梗
    08
    魏爷爷并没有亲自带我回去。
    我才知道他是乾宫的掌事太监,怪不得掌事嬷嬷要做小伏低地讨好着。
    是夜,我离开待了十五年的司寝监,被一乘小轿抬去了乾宫。
    乾宫比司寝监庄严巍峨得多。我随着掌事嬷嬷下了轿,掌事嬷嬷牵着我,来到乾宫的偏门处。
    “就送到这儿罢,嬷嬷可以先回去了。”
    我连忙磕头请安。
    嬷嬷说,我来到这乾宫,便是乾宫最低贱的存在,若想活命,须得谨小慎微。
    女官把我牵了进来,遂闭了门。
    因着陛下不喜司寝监,连带着掌事嬷嬷都要受这些御前女官的气。
    “今儿陛下召幸的是丽妃娘娘和两个小主,不知这母狗的口水够不够用呢……”
    女官们牵着我,一行向殿内走去,一行拿我玩笑道。
    丽妃是宫中的老人了。从前的封号是“狸”,听说获宠与司寝监有关。前两年,为着元贵妃晋贵妃的事,陛下大封六宫,狸嫔也成了狸妃。后来皇后娘娘觉得这封号太过促狭,又特地请了旨,把封号改成了“丽”。
    09
    乾宫,寝殿内。
    镀金镶珠的熏笼内燃着合欢香,月影纱摇曳,朦胧地透出玲珑有致的肉色来。
    我刚要再看,就被一个耳光打了个趔趄。
    “怎么了?”
    这女声听着倒很和善,掌掴我的女官跪地回道:
    “请丽妃娘娘恕罪,教训个新来的尿壶,不想惊着娘娘了。”
    “惊着我倒不打紧,惊了驾就不好了……”
    女官连连称是。
    丽妃宽仁,遂叫她起了身。女官抬起脚,她穿着一双很精致的绣鞋,还没等我看清上面的花样,就重重地踢在了我的奶子上。
    我忍着痛,却不敢吭声——嬷嬷说了,在乾宫,只有当个物件儿,才有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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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驾临,丽妃、周贵人、李美人接驾……”
    太监唱喏的声音传来。寝殿内,龙床上的丽妃、脚踏上的周贵人和李美人俱摆出牝犬的姿势。
    这是自越氏逆案后,后宫侍寝的、新的规矩。
    为防后宫干政、再生祸端,陛下命宫正司与司寝监拟定了训诫内命妇的《宫训》。
    “奴才给陛下请安,愿陛下虎啸龙吟、龙马精神……”
    这样青楼女子讨好恩客般的话,由自己的口说出,直把那两个年轻的、世家出身的小主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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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狸可大好了?”
    是陛下的龙音呢。
    与我想的一样,听着便有股子风流贵气。我欢喜起来,奶子也不似方才那样痛了。
    “回陛下的话,奴才的身子已经大安了……呃、嗯……陛下……”
    前半句还是正经的回话,后半句便是娇喘声声了。
    我低着头,额角几乎贴在金砖上。殿内浮动着淫意,直勾出了我的春水。
    “口侍。”
    立时便有淫靡的、唇舌与龙根的交缠声响起。我艳羡地红了脸,若能服侍陛下的龙根……
    “啪——”
    头发被提起,女官劈头盖脸的耳光,打得我不知所措起来。
    “奴婢该死,她、她是司寝监新送来的尿壶,还、还未来得及教、教规矩,陛、陛下恕罪……”
    我的脸颊肿了起来,嘴里全是腥甜的味道。但我不敢委屈,我还不知道哪里见罪于陛下了。
    女官们本是跪侍的,此刻都匍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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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唬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身为尿壶,只是个物件,是不能开口、搅了陛下兴致的。
    我难过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陛下……阿狸的小屁眼儿润好了呢……”
    丽妃娘娘娇声道。
    我用余光看去,方才牵我进来的、现在匍匐的女官,唇角浮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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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跪在乾宫的庭院内。
    我耷拉着脑袋,双手捧着奶子——它们刚刚受了二十下掌掴,肿胀得厉害。
    原来我本该跪伏在丽妃娘娘的臀后,为她润好肛洞的,女官们却未告诉我,只由着我傻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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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裸着身子,已在庭院内跪了两个时辰。尽管白天春日和暖,及至夜里,又春寒料峭起来。
    我冻得打了个喷嚏。
    但谁也不会在意。我只是乾宫最卑贱的尿壶。
    就在我冷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忽地有人给我罩了一件大氅。
    我赶紧伏下身去——这可不比司寝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违了规矩,我怕像甲七那样,还未伺候陛下几日,就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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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仪仗。
    我侧眼瞧去,浩浩荡荡的、大约有数十个宫人,她们提的宫灯,几乎要把这夜都照成了白昼。
    步辇着地。我看到了用银线绣的、桃花图样的裙摆。
    “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直叫人觉得心头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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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喂,主子,您怎么自个儿过来了?”
    还未及我回话,那在司寝监甚是倨傲的魏爷爷一溜小跑,到了那人的跟前,行了大礼道,
    “如今夜里还是凉的,陛下特地嘱咐了,叫奴才用暖轿接您过来……这要是冻着了,陛下怕要揭了奴才的皮……”
    “魏公公说笑了,您如今掌着和殿和乾宫两头的差事,哪里是轻易打得骂得的……”
    接话的似是一位女官。
    “姑姑笑话我,再怎么着,我小魏子还不是陛下和主子的奴才?”
    他们寒暄着,那个被称作主子的人又开了口:
    “大伴,她这是……”
    众人的目光又投向了我。我将额角贴紧了地面,怕被人寻出错处。
    “回主子的话,这是司寝监新送来的尿壶,犯了错,受点罚,好叫她长长记性……”
    “既是第一天当值,哪有不犯错的呢?大伴还是叫她进去罢,陛下那里……我、我去说……”
    她真是个好人。
    我刚要磕头谢她,却听魏爷爷喝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谢贵妃娘娘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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