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乳白色的鱼汤,腾着鲜美的香气,锦帝以金匙舀了满勺,喂与身侧的、围上一圈垫布的菊氏。菊氏似乎不爱河鲜之物,忙着躲避起来,汤水便落了满怀。
“这样淘气,”
锦帝似乎心情尚可,倒不再追责那御膳房未能体察菊嫔喜好的疏忽,只是换了她素日偏爱的、以切碎的荠菜煮成的粥,才哄得菊氏张嘴乖乖咽下,
“都是为娘的人了。”
菊氏自神志失常以来,锦帝因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些微悔意,也不曾苛责于她。只是菊氏偏爱素食,身子过于瘦弱,恐她如今一味地以菜粥点心为食于其自身无益,锦帝挟了一颗鱼丸喂与她嘴边,却又被菊氏避开,又像是着了恼一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再与锦帝同桌进食了。
“阿姊……”
身边的宫人们自是以锦帝为重的,菊氏又怎能逃脱,又被恭敬地“请”过来坐下,任是如何挣扎也撼不动身后桎梏的臂膀,她抬起脸来,眼内盈着一层泪光,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
自菊氏回宫以来,除了为那罪人左谦,菊氏甚少在锦帝面前有过哭泣之态。宫人们也赶紧的撤了手,跪于地上主动请罪。锦帝将菊氏揽于怀中,坐于他的腿上,细细地吮吻着泪滴,轻声安慰着。
“可都是朕不好了,不想吃便不吃罢。”
菊氏却是不听锦帝这番退让的,只知道自己每日都要吃下饮下一堆腥物。那顶珍贵的血燕也好、难得的珍品雪蛤也好,于这孩童心智的菊氏而言皆为束缚,倒不如那民间寻常的一串糖葫芦,更让她来得喜欢。她口舌也不大伶俐,只凭着脑海中模糊的印象念叨着让她心心念念的吃食,又历数起孕期中宫人们对她的管束来,直将跪侍的宫人们唬的胆颤心惊。
“讨、讨厌红色的粥……他、他不让我吃绿豆、豆糕……”
锦帝顺着那指尖朝向瞧去,却见所指之人正是那素来忠心耿耿的大伴,那大伴也暗自愁苦,只道阿桃姑姑真是糊涂紧了,这样梨花带雨地向陛下诉说委屈,纵然陛下知晓其孩童心性、说话当不得真,必然也要命人将他拖出去打一顿板子,好让陛下的心尖子消去因着吃不到点心所产生的怨念。
果然锦帝不曾看向跪倒的诸人,只挥了挥手,便自有那执事的太监们进来,将大伴拖了出去。他也不白疼这些奴才,板子重重落下,声音听着自是解恨的,臀部出了一层薄薄的血,却不曾大伤,那看顾行刑的也是轻轻放过,想来也是揣摩了圣意,都是为着让陛下在菊嫔面前讨上好罢了。
晚膳已毕,一盏盏宫灯燃起。大伴自有干儿子指挥着抬至房内歇下,宫人们将新凿开的、从宫外的山上引了温泉水从而建起的浴池备好,便由大宫女们提着琉璃宫灯,将帝妃二人领入浴池之所在。
大宫女们自觉地分成两拨,一拨去服侍锦帝,为陛下除去身上的衣物;另一拨则是诱哄着如今不谙世事的菊氏,好让被锦帝在水中“欺负”了数回的菊氏放下心结,乖乖入水。
“讨、讨厌水……痛、痛……”
这样无甚头脑的话被菊氏颠来倒去地诉说数回,只是在场诸人皆为乾宫心腹,最是秉承圣意的,哪有理会痴儿之语的道理。便有两位大宫女为锦帝除去里衣,将那腿间的凶物彻底地袒露出来。
菊氏向角落里躲了一躲,把自己整个缩了起来,抱着脑袋不肯再瞧锦帝一眼。
“阿姊……”
锦帝心里也是明白阿桃的惧怕,偏偏他也是委屈的紧。自阿桃有孕以来,为着安抚阿桃,他甚少传召其他妃嫔服侍,这滔滔的欲火只得由阿桃抚慰。前几日不过是将阿桃揽于怀中,好好地宠幸了一回后庭,还未及赏出龙精,阿桃便哭得几欲背过气去,生生唬地他疲软了下来。
“阿姊乖……”
菊氏虽是精神不济,却还是记得前几日是被如何欺负的,因此无论锦帝如何软言细语,都是不肯随他入水共浴的。那些向来厉害的大宫女们未得陛下允准,也不敢斥责菊氏的恃宠生娇,只是跪候在一侧,以待陛下的吩咐。
“陛下……还未沐浴?”
只是浴室内变故久了,浴室外听着声儿的人便动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头一个打定主意的,便是因着菊氏痴傻,而被陛下厌弃的司寝监嬷嬷们了。
虽是失了陪伴圣驾的恩典,但按着祖宗定下的规矩,陛下宣召妃嫔时,司寝监的嬷嬷们还需候于殿外。故而听得里面动静的嬷嬷们,互相看了看,皆道寻得了好时机,可以好好整治一番里面那条不知天高地厚的牝犬了。因此便由那掌事嬷嬷头一个向前膝行几步,叩首伏道:
“奴婢愿为陛下分忧。”
浴室不比寝殿有九重帘幔相隔,掌事嬷嬷的声音轻易地传至室内,随即大宫女掀开门帘,出来呵斥道:
“嬷嬷慎言,嫔主子被吓得直哭呢。”
虽然这段时日被陛下百般宠爱,但菊氏对司寝监的那份畏惧却是深入骨髓的。只在浴室内听见曾经施责之人的声音,便瑟缩的更为可怜,打着颤不断地低声呜咽,所幸因着这份对司寝监掌事嬷嬷的恐惧,不再似方才那般抗拒锦帝。锦帝这才得以近身,将菊氏抱于水中,再轻柔地拥住:
“阿姊莫怕……”
锦帝只知阿桃对司寝监嬷嬷们的惧意,原是由于彼时自己为着斩断阿桃的过往、默许了司寝监的严苛所致,却不晓那司寝监背着他曾做的那多余的腌臜手段。菊氏如同痴儿,便是未曾痴傻,迫于彼时司寝监的淫威与君王的刻意漠视,也不敢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全然诉与锦帝。故而菊氏的疯癫,不过让司寝监这些欺上瞒下的嬷嬷们多挨了几次板子,竟是变相的保全了她们。
“陛下,嫔主子如此犯上,是断断容不得的。”
锦帝瞧着怀中的阿桃,轻薄的罩衫经水浸湿,勾勒出孕妇的体态来,那因着孕期更显丰满的双乳随着抽泣而微颤,宛如一对受惊的白兔般惹人怜爱。
“拖出去。”
言罢,也不再理会屋外人,锦帝低下头,浅吻着菊氏瘦削的锁骨。宫人们见状,便知此回司寝监的嬷嬷们是不成的。那些嬷嬷们平日仗着调教菊氏的功劳,很是在乾宫的宫人们面前倚老卖老了数回。尤其是御前的大宫女们,原以为近水楼台可以得些雨露,却因司寝监以菊氏献媚不被陛下正眼所待。听着陛下动了怒,自有那大宫女出了门,伶俐地吩咐了小太监们将为首的嬷嬷堵了嘴、捆了出去,这一番杀鸡儆猴,让那些想借着由头重回御前的嬷嬷们断了想头。
与屋外嬷嬷们所面临的肃杀之气不同,屋内以暖玉铺就的浴池,那袅袅的雾气深处,却是别样的春色怡人。
“虫、虫……咬……红了……”
锦帝唇之所至,皆留下那令人脸红的痕迹。菊氏先是好奇地看着锁骨上点点印记,用手指一一点了出来,将那被“虫儿”叮咬后的气恼说与锦帝。
“虫、坏……痒……”
那份痒意,却不是寻常蚊虫叮咬的延续了。菊氏体内燥热,那先前在司寝监时埋于前庭的碎发经陛下这一番挑逗,很是起了作用。可怜菊氏如今分不清此痒意非彼痒意,断断续续又说不清由头,只顾满心满腹地控诉虫儿的无礼,却不知讨伐眼前这位天子的“叮咬”之举。
可惜这样的举动,于茹素了几日的锦帝却是实打实的撩拨,他沿着锁骨向下,滑过那白玉团般的乳房,轻轻舔舐起那对朱果,直将菊氏逗弄的抽泣不已,央告着求他挠一挠痒才好。
“挠、挠挠……”
锦帝的眸色又晦暗了几分。阿桃是不谙世事的,竟抓起他的手便向最痒的前庭处,闪着泪光看向他,直催促着他为自己止痒:
“痒……药、药……凉凉的……”
这里的“药”,说的便是此前被蚊虫叮咬时、嬷嬷给她涂的冰心膏了。菊氏见锦帝一时没有动作,以为眼前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痒处,便主动地剥开了两侧的花唇,将里面湿答答的穴儿敞开,抬起脸期待的望向锦帝。
“阿姊……”
菊氏这一番言行,却是让一向倚仗着手段逼迫菊氏的锦帝愣住了。这般主动洞开的美景,他便是做梦也不敢奢求的,却不曾想今日因着蚊虫的误会、阿桃便可以求宠至如此。他只觉胯下的龙根已有喷薄之势,略略地探了探前庭中的内情,便一举贯穿了阿桃的甬道。
“不要……不是……药、药……”
待龙根入穴,一直心心念念那冰心膏的菊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上了那可厌之人的当,下意识地便要抽身躲开。可惜她前几次如何试图逃离的,那坏人可是牢牢地记在心里的,未及她撑起身子,便按住她的肩部,直让那龙根抵入最深处,令甬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呜、呜……坏、坏……”
虽没有清凉的冰心膏止痒,这“龙涎膏”却也起了些替代的作用。菊氏被那最可厌的人紧紧环着,不再吵闹着要求搔痒,而是滚出许多泪珠,嘴里念叨着坏人的可恶,并暗下决心,以后可再也不能随坏人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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