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夏在这锐利的目光下有些背后发凉,但她硬是忍着又往前走了一步。男主有武艺傍身,但原书中神志不清的原身却能轻而易举地挂在他身上,这……说明醉酒的男主有些不同。
果然,两人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男主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开口呵斥她,“应该丢到军中历练,罚二十军棍!”
男主果然是喝醉了!这下,阮夏夏乐了,坏心思浮了上来,她小声地开口,“褚大哥,有一句话夏安想对你说,你是一个盖世的……傻逼!”
她的声音因为刻意去掉了因为伪装男子的那份清朗,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软糯柔和。
漆黑冰冷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高大的男子越过了一步之遥,然后猝不及防的倒在阮夏夏的身上。
阮夏夏脸上刚刚因为男子动作浮现出的惊慌立刻被惊愕取代,她被砸的一个趔趄险些就歪在了地上。
下一刻她的眼中就迸发出了巨大的惊喜。无论男主这是昏了,睡了还是晕了,总归到底他现在都是没有意识的呀!
阮夏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她用自己柔弱单薄的小身板,艰难地扶着男主倒在了房中的软榻之上。
去掉靴子,她在男主身边喊了一句,“褚大哥,能让我替你脱鞋你可真是三生有幸!”
男主阖着眼皮,呼吸平缓,一分反应都没有。
阮夏夏眯着眼睛又帮他解开外袍,白嫩的手指头故意在男人的喉结处轻轻拨弄了一下,这可是咽喉致命之地,若是男主再无反应就能确定他是真的全无意识了!
裴褚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片阴影,棱角分明的脸如同刀刻一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阮夏夏咧着嘴巴无声地大笑,手指头顿时肆无忌惮起来,一点一点摩挲喉结的形状,还别提这触感还不错。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假喉结,比较了一下,啧啧啧出声。
左右做贼似的看了看,她滴溜溜转着眼睛,又摸上一把男主的下巴,然后就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她忍着激动将细白的食指小心地放在男主的鼻梁,哦豁!真的好高挺!
那么,她眼中露出了几分猥琐,悄咪咪地将视线移到男主的衣袍下摆,心下痒痒。说实话,她虽然自己弄了一个假海绵体,但是这个长度吧,那是不太清楚大晋男子的。
绿站管制很严,大多都是清水的不能再清水,不过,小说里面的男主,大家都懂得,怎么能在这方面屈于人下呢?
她就只看一眼,就只满足一下野蛮生长的好奇心!阮夏夏在心中不停地叫嚣。做贼心虚,她使劲看了几眼男主,又在他耳边悄悄唤了几声,男主依旧依旧是毫无反应!
激动啊激动,她小心地撩开男人的衣袍,轰的一下脸就红了个彻底,因为某处已经微微抬头……这……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可是仔细观察这个高度和广度,阮夏夏瞪大了眼睛,不老实的手指往下解开了系带,一拨,……然后她目瞪口呆了,足足过了小半刻钟才回过神来。
神游物外,心不在焉地帮男人整理好衣袍,她同手同脚地往自己的床塌走,啪的一下倒在了床上,整个人像是被烫熟的虾子!
卧槽槽槽,那是巨龙吧!还是狰狞可怕、绝对凶神恶煞的魔龙!
头拱到枕头底下,不知为何,她心中对自己油然而出一种鄙弃,一种不信任。终究是自己太过保守了,低估了这个朝代的男人,身上的海绵体要换掉了,太拿不出手了。
她缩到被子里面恍恍惚惚的,愣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个问题,又摇摇晃晃起身找出了一床锦被,仿佛她才是喝醉酒的那个人,抖了一下随意盖在男主的身上。
然后就将床幔弄的严严实实的,蒙着酡红的脸颊,闭上眼睛迷糊睡觉。
黑暗中,一床一塌隔了一道屏风,但慢慢地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一双眸略为迷茫地扫了一眼屋中的摆设,而后彻底清明。
这是阮夏安的屋子,他来过一次记得很清楚,眸光微动,他又阖上了眼睛。身下是软塌,身上是锦被,那就宿在此处吧。
清晨,第一束阳光射进屋中的时候,阮夏夏首先睁开眼睛,她先是一如往常地摸了摸假喉结,才慢悠悠打了个哈欠撩开床幔走下去。
穿上鞋子,她半眯着眼想要去净房,很习惯地,手指摸索着先取下海绵体。
然而她直觉感受到了一道怪异而深沉的视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寸一寸地转过头,对上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盯着她的…裴褚!
天灵盖发颤,她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咬牙扯出了一抹微笑,“褚大哥,早啊,男人嘛激动激动!”
裴褚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神色变化不大。
但不知为何,经过了昨夜的暴击后,阮夏夏总觉得那视线里面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她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呵呵一声,等着吧,男人,你会为你的一无所知付出代价的!
第二十六章
早上的事情阮夏夏和裴褚二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对阮夏夏而言,自己那么丢人的举动被人看到绝对是黑历史,而对裴褚而言,醉酒之后闯入阮夏安的寝房怎么看都不是君子所为。
于是,一个早上平静的过去了,就连昨夜阮夏夏去了小倌馆的事情也被烂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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