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个其实也没什么道理,就是奇怪她为什么对于自己曾喜欢的女子一点都不在乎。
不吃醋不嫉妒,甚至见了面还挺高兴?
记得上次也是,有一瞬间,那双眼睛亮的,比他收藏多年的夜明珠还甚。
马上宁远远就给了他答案,“再说了,褚姐姐人家又漂亮又温柔,修为高不说,行事还有原则,我对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意见啊。”
为什么,他觉得这几样特质如此的熟悉……
“所以,你通常都会喜欢这样的人?”
宁远远想了一下,确认道:“嗯,是的。”
果然!
言息月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道:“那若是叫你再碰上这样的男子,你是否便会移情别恋了?”
“啊?”
“你不可再对旁的人动心了!”言息月仿佛遭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他蹙着眉提醒道,“你要始终记得,你有人了!”
宁远远一直知道言息月某些时候脑子是有点直的,但是这般的脑回路她每次见每次都不可避免地要惊叹一番。
她忍住笑,装作为难地眨了眨眼,“记得归一回事,可这感情来了也难控制不是吗?”
宁远远故意挑衅言息月,而后慢悠悠地走到他身后,去踩他的影子,“不过呢,要是这个人能够对我很好的话,我自然也是舍不得离开的。”
言息月转过身来。
“比如,我现在脚累了,他便可以体贴地背着我走上一段!”宁远远负起手掂起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言息月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勾唇小小地笑了下,他半蹲下来,温声道:“上来,我背你。”
“这样不行,这样没意思。”宁远远摇摇头,还不满意,她手指着不远处,“一会儿我从那冲过来,你撑住,可别把我摔了啊。”
言息月点头保证,“好。”
宁远远于是快跑到了一个差不多的距离,她撩起裙子,做好准备姿势,随着眉毛自信一挑,立时冲了出去。
……
“啊!”
言息月闻声回头。
人呢?
再朝下一看,“远远!”
为什么,会这样……
说好的花前月下,你闹我笑呢?
言息月拉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怎么样,摔疼了吗?”
宁远远扁嘴,“不疼。”就是丢了她这张老脸!
“那还来吗?”
“不来了。”
“我可以……”
“我不可以!”
“那你打算就这样走回去吗?”
“……%¥*”
*
这次西海之行到此便算是结束了,接下来,言息月直接带着宁远远回了魔界。只是……
“阿月,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什么?”
……呼之欲出,但想不起来。
因着言息月此次离开并未声张,所以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上一回那么大的排场,两人悄然落地,好像才吃完饭在散步一样,慢慢朝寝宫荡去。
然而走了不久,宁远远却忽然觉得这路有些熟悉,她记得这好像是通往那片点月华花田的一条小径。
殊途同归,左右现在俩人也没什么事,宁远远便拉着言息月的手绕了一条远路。
距离越近,前方的光点便越是繁密,宁远远心中有些雀跃,说起来,她还没有和阿月来过这里。
她的脚尖调皮地带过一小片点月华,将原本缓慢浮散的光点激出一片。
有时单脚不稳,言息月就扶着她的胳膊“助纣为虐”。
两人路上也不说什么话,只跟着眼下的点月华走,可偏偏就这样,却是觉得有趣极了。
很快,那片花田便到了。
看过了深渊的可怖丑恶,宁远远只觉得这里是人间仙境。
气氛正好,她笑着唤道:“阿……”
“君上!”
月。
宁远远:哦,她想起来了,她是忘了齐玉。
可是齐玉怎么会在这啊!
又是同样的地方,齐玉在花田中朝言息月挥手,然后运起灵力一个跃步到了言息月跟前。
他毕恭毕敬地行礼,唯脸上透出了一丝笃定的得意。
“你怎么在这啊?”宁远远一脸惊奇地道,他们不是该在西海先汇合一下的吗。
齐玉觑了宁远远一眼,不大高兴地凝眉道:“这花田又不是私有,本相来这怎么了?”
说完,他眸光一转,又道:“还是宁姑娘现在觉得有了倚仗,便想独霸这冥渡宫了?”
嘿!他这是在搞宫斗吗?
是吧?是的吧!
下一句是不是她宁远远想凌驾于言息月头上啊!
宁远远原本只是惊讶的情绪,一下子暴躁起来了。
下一刻,只听宁远远狠狠一跺脚,便转头抱住言息月的胳膊左右晃道:“阿月~~”声音可谓是极致做作。
“魔相大人怎的如此说话,人家明明是担心他的安全才问的呢。毕竟,大家一起去的西海,便要一起回来鸭!”
说到这里,她又自责地垂下眼,低声自己嘟囔道:“哎,也是怪远远,你我结伴回了家,怎么就偏生忘了魔相大人呢!”
在场就三人,距离都不远,她这般的嘟囔又怎能躲得过另外两人的耳朵呢,又或者说,她就是故意说给齐玉听,气齐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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