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高成和毛利大叔对视一眼,衣服都顾不上换,直接穿着睡衣冲出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
“在厢房那边……”北条初穗哽咽道,“老爷在厢房那边死掉了!”
“大门社长?”
厢房,高成和毛利大叔拦住着急地大门良朗后,面色沉重地走进屋内。
大门社长老爷子就躺在敞开的厢房里,地上流了一摊血,已经完全没了生气……
真是防不胜防,难道非得不睡觉一天到晚盯着不成?就一定要当着两位名侦探的面出事吗?
如果是因为遗产的话,完全可以等他们离开后再犯案。
还是说又是那种想找名侦探挑战的家伙?
“致命伤是被锋利的刀刃一刀刺进胸口,当场毙命……”
高成视线迅速扫过房内。
旁边地板上散落着酒杯碎片,还有一个白兰地酒瓶。
凶器的话……
高成看向供奉盔甲的正堂。
架子上一把武士刀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件武士盔甲也不翼而飞,包括老夫人昨天供奉的白袜子……
奇怪,刚才过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脚印,难道真有鬼不成?
高成走进旁边的厢房卧室。
除了一张床还有壁橱就没什么东西了,整个卧室一目了然,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
拉开壁橱门,一张白色床单掉了出来……
“城户!”柯南垫着脚看向窗户外面,“你快来看!”
“怎么了?”
高成把床单塞回壁橱,跟着看向窗户外面,发现有不少宽大得过分的脚印一直从厢房延伸到主屋厨房那边的后门。
“这是……”
“刚才脚印被门挡住了,加上路上有假山和树丛掩护才没有看到,”柯南沉思道,“一直往主屋后门那边过去了。”
“最大的问题是只有从厢房到主屋的脚印,可是昨天雪停后应该只有大门社长在这里才对……”
“是秀友将军!”老夫人出现在两人身后,“一定是秀友将军,我昨天也看到了,他就穿着那件盔甲从这边走过去,我这看到的人没死,没想到诅咒竟然降临到他身上了……”
“昨天晚上?”高成追问道,“老夫人,你昨天什么时候看到的?”
“刚好是12点我在祭拜的时候,”老夫人念念有词道,“这一定是秀友将军的诅咒……”
“不可能有什么诅咒,这是一起谋杀事件。”
高成脑海里闪过昨天看到的盔甲武士幻影,猛摇摇头沉下心。
绝对不会是鬼魂作祟,凶手只是利用了这里的传说而已……
看了眼雪地里的足迹,高成转身从另一边回到主屋。
穿过走廊就是厨房后门,地板上还残留着水渍脚印,从后门延伸至影音室门口。
高成拿过手帕转动把手,却没能把门打开,似乎已经从里面反锁。
“这是?”毛利大叔跟着赶过来,看到痕迹皱眉道,“脚印为什么会到这里?这间房间是……”
“我老公还在里面!”大媳妇急声道,“昨天一树说要听音乐,还在这里过夜!”
“一树先生?”毛利大叔拍打房门喊道,“一树先生,你在里面吗?不行,还有没有别的入口?”
“没、没有了,影音室的门只有这一扇,要从里面打开……”
“直接破门而入吧。”
高成找来一把斧子,挤开毛利大叔重重劈砍在门把附近,猛地砍出一个缺口后,用力一扯拉开房门。
房内安静得有些可怕,正对门口的地上掉着一把带血的武士刀,再往里面则躺着那具厚重的武士盔甲,浓郁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
“老公!”
“都别进来!”
高成在大媳妇的哭喊声中走到盔甲边拿开面具,露出大门一树痛苦的面容。
已经被杀害了。
致命伤同样是刀伤,凶器应该就是门口的武士刀没错,只是……
高成站起身打量影音室。
隔音门只能从里面锁住,没有丝毫缝隙,这里是个绝对密室,至于厢房那边,考虑到脚印的话同样也是个密室,他刚才确认过,并没有不留下脚印前往厢房的特殊机关。
也就是说这是一桩连续密室杀人事件……
然后最关键的问题。
如果大少爷是凶手的话,为什么要特意穿着盔甲从厢房走到主屋这里?
还有这把掉在门口凶刀,距离大少爷尸体太远了,如果说是大少爷自杀后甩开也未免说不过去。
“嗯?”
高成视线扫过武士刀没有血迹的刀尖,看向门口昏暗的墙壁角落。
隔音墙上明显留下了血迹,还有刀尖插过的痕迹。
“唔,”毛利大叔沉吟着蹲在尸体边,“先不管这是不是诅咒,那些脚印的确是从厢房走到这里来的,这也就是说,大门社长是盔甲武士杀的……总之,在警方赶到之前,请大家一起待在客厅里。”
高成回到尸体旁边,拿着手帕稍稍揭开盔甲查看。
尸体身上没有沾到老爷子喷出的血,凶手果然另有其人……
“我说,”毛利大叔插着双手走到门口,看到高成还在查看尸体,顿时脸色一沉,“城户小子,警方没来,你别乱碰尸体好不好,到底有没有点常识啊?真是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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